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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水月爹爹管不了水月,也不敢管水月。他為水月第一次作錯了主,覺得對不起女兒,這時除了心疼她,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管她了。她嘟嚷道:「水月,你再找個離婚的,我都不反對,可找他……」

  「你還是少說兩句吧,過去你們看不中他!現在你們還是看不中他!這事,不是我求他,也不是他求我,我們倆都有這個意思。」

  「我不是說你們誰先願意的,我是說,他有媳婦,媳婦對他很好,他又不是那種幹不成就撕破臉皮的人,他說話靠得住嗎。」

  「他自己說話都靠不住!那誰說話靠得住!」水月對爹爹的話很反感。

  「他與老婆分居快一年了,打不成協議,他正準備起訴呢,通過法院就好辦了,現在不是以前了,一方不願意就離不下來。」

  水月爹不言語了。因為這件事,爹爹想起來就懊惱不已。當初他們不瞭解劉淼不知道劉淼做過牢,隔著遠,連打聽都不可能,他們在女兒手裡有短,女兒怎樣駁他們也聽著,但他們心裡很不踏實。在這件事上,他家與趙家人有了矛盾,慶國見了他更是恨,半路當中又成翁婿關係,要多彆扭有多彆扭,要多不快有多不快。

  他們更擔心的是假設慶國以離不下來為理由,女兒豈不再受一次打擊,她還有臉呆在家鄉嗎?

  水月從沒這樣想過,可是父親說:「假設慶國真的離不下婚來呢,你怎麼辦?」她打了個寒噤。這件事總會有兩種結果,再善良的人,也有做錯事的時侯,一旦出現那種自己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呢?「不可能,不可能。」她要自己馬上忘記這種想法。

  傳呼響了是慶國來的。

  「想曹操,曹操到。」

  「啥事呀?」水月回了電話。

  「累了吧,出來,我和你散散心去。」慶國說。

  「好吧,老地方見!」水月說。

  慶國開著車去接她。「你看人家在大街上散步多舒服!」在車上,水月酸酸地說。正好在路燈下,一對夫妻在悠閒的散步。「可咱們不能和人家比呀,我們身不由已啊!」這麼小的縣城,不是碰上同學,就是碰上同事,眼睛多著呢!咱不去找尷尬呀!」慶國發表自己的見解。

  以前水月聽著順耳,現在覺得有些虛偽。離婚都準備了,還怕別人說閒話,別人說閒話更好,反正是既成事實了。她心裡想。車子駛出五公里,在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

  下了車,慶國擁住水月,二人在路邊石頭停下來,水月便靠在慶國的身上,盡情享受這二人世界的溫馨。水月最留戀最動心的,便是慶國的愛撫和呵護。最著迷的是慶國俊秀的面孔。

  憑心而論,慶國是個美男子,可美男子又怎麼樣呢?一樣地上下班,一樣地工作,男人就是這樣。而女人則不同了,只要漂亮,女人的漂亮便是資本,可水月從沒利用這個資本,但在辦執照,交費稅方面,確實起了通行證作用,沒有人去難為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水月很得意,漂亮起有用的,關鍵時候起的作用大著呢!

  在慶國身上,水月品嘗到了人間最美的心動。她認為自己與慶國是天生一對,而自己輕易的錯過,才導致了離婚,這是上天的懲罰。慶國如今又回到自己身邊了,也是天意,她要好好把握。慶國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還以為是受累所至,他撥了一下她的頭髮:「水月,你不簡單呢,一個女人家,撐起一座樓來,操心不少呢,我心裡有愧呀!」

  「有啥愧,你給我出了不少主意呢,我不是都聽了嗎?」

  水月見他不提離婚的事,有些著急又不好意思問。忽然她想到了兒子,面對陌生的環境,會不會影響他學習。為這一點她始終不安。

  慶國親昵地攬著她,吻著她,兩人依偎在一起。慶國問:「受累了,我真不該約你出來,應該讓你在家好好歇歇。」

  「說些什麼,你叫我,我才高興了,權當放鬆,你很長時間你若不找我,那才苦了我呢,心累才是真正的累呢!」

  「我兩三天沒去看房子了,咱去看看!」慶國提議到,實際上慶國有自己的打算,他倆轉到自己的樓內,心中都有一種自豪感,這是財富是二人日後共同生活的基礎。燈光格外耀眼,映著雪白的牆壁。

  水月興奮地摟著慶國的脖子說:「喜歡嗎?慶國,這可是你的了。一結婚,我注上你的名字,哎,美容院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叫『水清美容院』」。

  慶國一把把她抱起來,就地轉了個圈。

  「突!突!」一輛摩托車停在了門口。二人都直著耳朵去聽,果然有人推門進來:「請問這是你們家的房子嗎?」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有禮貌地問。

  「是呀,啥事?」

  「出租不出租?出租的話,我想租。」

  「你們幹什麼用?」

  「賣建材。」

  「可惜,俺自己用,不租。」

  「租金高一點不行嗎?」

  「不行!自己用,不租!」

  「若有機會出租,先給我呀,這是我的電話號碼。」那人不管水月的態度如何,就把名片遞過去了。

  見水月口氣不容置疑,訕訕地走開了。

  「看來咱挑的位置不錯哦!」水月對慶國說。「其實租出去省心!可我們是願意自己用呀。」慶國思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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