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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有幾輛,爸爸管幾輛!」慶國不無自豪地說。車拐個彎往學校方向開。

  「你要上哪兒?開錯了方向吧?」

  「沒有,你兄弟也去,我不能不帶他!」慶國說。

  拉上大同,車裡人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景物,大同對淑秀說:「姐,咱先到那裡去給你查查身體,咱再去海邊,早去了風大,冷。」此時是深秋天氣。見兄弟說話,淑秀很信任他,也不反駁。

  車子快速駛進醫院,大同同淑秀說話分散了淑秀的注意力,使她沒看清牌上的內容,加之她平常輕易來不了北邊,她倒安心坐到了門診旁,一項一項測試。「哎,大同,怎麼與其它醫院測試不一樣,怪了。」她覺得莫名其妙的。

  約摸過了一個鐘頭,檢查結果出來了,「她不需要住院,她只是得了輕度憂鬱精神分裂症,現在一切順著她,不要再讓她受刺激,她大約需要半年時間就能恢復過來,若住院對她這樣自尊心太強的女人,反而不合適,若再受大的刺激,會成為真正的神經病,那治療起來,可就難了。而且還有復發的可能,所以家屬要注意,心病要用心來治,對她多加關心,千萬注意。」

  大同心裡輕鬆了許多,慶國也放下了心,大同對淑秀說:「姐,你沒病,多休息,少緊張就好了。」

  淑秀說:「我就說自己沒病嘛,你們不見我只是悶,只是頭暈?」

  「姐,今天我和姐夫划船,帶著你們好好玩一玩。」

  有自己的兄弟在,淑秀的膽子大了,她與女兒登上小船,小船在湖中蕩漾。

  檢查前兩個男人本沒有心思玩,可是檢查的結果令大家比較高興,劃了船。就是回去,也不枉來一次。

  釣魚的那邊時常傳來驚呼,划船的很悠閒,淑秀心情好起來。

  連著幾天休息比較好,淑秀的臉色比以前好看多了,她情緒穩定,她對慶國說:「你有場合儘管去,別讓人家笑話,和他們說,我沒病。」淑秀又搶著做飯,媽回到了家,大兄弟大同也放心了。

  瞅個空,慶國出來給水月回電話,沒在,他又打水月手機。

  「你在哪兒,水月?」

  「你還問我在哪兒,我打了那麼多傳呼,你不回,手機也關著,你這是為什麼,我本來想叫你去接我,我來老家了。」

  「啊,你回來了!」他高興地說,「我去接你出來。」

  「接我幹什麼?」

  「咱中午出來吃飯,又多少天沒見面了,你就不想我?」

  「少甜言蜜語,這樣吧,十分鐘後,你來路邊。」

  見了面,水月將手搭在慶國的肩上,二人又是一陣擁抱、親吻,然後,盯著對方細看,有無限的柔情蜜意。

  慶國沉默起來,臉上笑意不見了。

  「怎麼,那邊死活不同意嗎,不同意肯定為錢,你多給她錢,這錢我出,你和她說你房子不要,家裡的東西不要,再把存摺全讓給她!」

  「不要說了!」慶國打斷了水月的話,這時候慶國有些不悅,他想:「你就知道用錢買。有錢就什麼都能買嗎?」

  水月猜不出慶國此時的想法,她見慶國很不高興,吃了一驚,慶國可從來沒有用這個態度對待過她,她不知道哪句話使他不高興了。

  慶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抓起水月的手,喃喃地說:「水月,真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我心裡太煩了。」

  見水月沒吱聲,他又近一步說:「淑秀有病了。」

  「什麼?淑秀她有病了!什麼病?」

  「淑秀神經有些錯亂,一家人像吃了我似的,不得已,我天天照顧她,要多累有多累,要多煩有多煩。看來,我們倆的事,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完的。」

  水月最怕他說這話。她心裡緊張,一旦男人圖安穩,她的願望就會落空。她說不出話來,隱隱地有些難過,她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慶國也特敏感,見她有些不高興,說:「其實,生病與懷孕不同,懷孕期間不能離婚,生病無所謂,你放心就是了。」

  「去哪裡,水月?」慶國徵求她的意見,慶國只要和水月在一起,從不用命令的口氣,他心甘情願讓水月驅使,水月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令他迷醉不已,只要那雙眼睛看著自己,幹什麼都行。

  「到我乾爹那裡去趟,我給他捎了點土產品,你在外邊等著就行,一會兒咱出去吃飯,還到辛莊子吧!」

  慶國就發動了車,沿著公路飛跑起來,星期天,車多人也多,很多公車內有女人和孩子。淑秀除了把家整理乾淨外,又縫起了花邊。一個多星期的調養,她又有了精神,但好嘮叨,她說:「玲玲,你的作業書,你的參考書,又放在沙發上了,告訴了你多少次就是不改。下次我給你扔了。」

  「慶國,你甭哄我,我早知道你想些什麼,叫人家笑話我。慶國,我不想出門了,我見人家都在議論我,看我一眼,三兩個人嘁嘁喳喳,議論我,羞辱我,我不出門了。」

  慶國忍著,隨她去說,煩大了,他便背誦報紙上看來的名句:「不讓女人說話等於不讓鳥兒唱歌。」女人說話痛快,讓她說吧,我權當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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