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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一日千里。」答案公佈，大家先是一愣，隨後都會心地笑起來，張總笑得直搖頭，真是想得出來喲！ 　　林晚已經坐得很是難受了。 　　總算熬到結束，杜青雲步履已見不穩。張總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小夥子，還得繼續操練才行呀。 　　杜青雲有氣無力地點頭。 　　林晚想去扶他，卻礙於大家都在，眼看他跌撞不穩時，行政總監扶住了他。 　　張總安排小劉送林晚回酒店，杜青雲的情形是不能自己開車了，張總讓行政總監開車送他回家。 　　面對這樣的安排，林晚很無奈，只能眼看著杜青雲被扶上行政總監的車，而送她回酒店的車背道而馳，她和杜青雲就像兩條軌道上背馳而行的兩列車，兀自而過。 　　到了酒店，她並沒有進去公司為她預訂的房間，而是坐在酒店大堂，等著小劉的車離去，並且確認他已經走遠，她才拉著箱子在酒店門口招了一輛計程車，去了杜青雲的住處。 　　那是他們公司開發的一個高檔花園洋房，杜青雲就住在那裡，是公司為他租的房子，一百三十多平米的洋房，精裝修，聽杜青雲說是歐式風格的裝修，她喜歡這種風格，她在北京的房子也是歐式風格的，在同樣風格的環境下做愛，她一直盼著，已經等了好久。 　　她不確信行政總監是否在他家裡，萬一他醉得不省人事，行政總監留下來照顧他，如果她貿然進去，始終不好。 　　謹慎起見，她給杜青雲打了電話，就在社區外面。 　　電話鈴一直響著，卻沒人接，她著急了，難道他真醉得一塌糊塗？ 　　她兩難了，直接進去？萬一行政總監在，問起來，她怎麼說，這麼晚了，跑來找杜青雲，這謊可不好圓。 　　不進去，她又是多想見到他，要是真醉了，也得有人照顧呀。 　　在外面躊躇徘徊半晌，她橫下心，還是得進去，要是行政總監真在，就說集團有個急件要親自交給他，吃飯的時候，她忘記了，對就這麼說，她暗暗想道。 　　有了這個理由，她心情變得輕鬆起來。 　　杜青雲住在二樓，她按了門鈴。 　　沒有回音，「青雲，青雲，在嗎？」她有些著急了，重重地擂起了門。 　　依舊沒有回答，難道還沒回來？不可能呀，酒樓離他家不遠，應該早就到了呀。她不洩氣地繼續敲門，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急促的敲門聲像要擊碎黑夜的靜謐，伴著她焦急的呼喚，在黑夜裡變得不和諧起來。 　　門終於開了，杜青雲委靡地站在門後，半閉著眼睛，醺醺然。 　　「你在家呢，我手都敲酸了。」她並不誇張，剛才敲門用力過猛，纖纖細手開始隱隱作痛。 　　「睡著了。」他的話裡滿是酒氣。 　　「好些了嗎？」她看他有些站不穩，趕緊扶住他。 　　「頭痛欲裂。」他的頭沉沉地耷拉下來，放在她的肩上，她感受到了重力。 　　「你說你喝這麼多幹嗎，張總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集團都沒人是他的對手，你跟他拼什麼酒呀。」她心疼地埋怨。 　　「人在酒桌，身不由己。」這句話，說明他頭腦應該是清醒的。 　　「給我倒杯水，嗓子著火了。」他居然還有力氣開玩笑。 　　林晚趕緊給他接了一杯純淨水，溫熱的，喝了酒的人要保護胃，這是她媽媽教她的常識，因為她爸也是個酒鬼。 　　「給我冰水。」杜青雲喝了一口，微蹙著說。 　　「不能喝冰水，會刺激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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