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情惑愛(28)_檸檬黃

二十八

　　我人還沒站直，淩飛耀快步往門口去，口中催促道：「走吧，快去化粧室弄頭髮。Jason和小宇在等你，我已經關照過他們了。」

　　之後，我和他分道揚鑣，他先去了總部樓上。我趕到了化粧室，Jason是淩飛耀的專屬髮型師，小宇是化妝師，他們見我到，二話不說，一把將我摁到化妝鏡前坐下。

　　Jason為我盤了個簡潔俏皮的髮髻，加五彩水晶的星形發扣作裝飾。小宇為我化了一個清新裸妝。

　　人靠衣裝馬靠鞍！望著鏡子裡精包裝的美女，頓時我自信心爆棚！

　　第12章是人都好奇

　　我趕到開標會地點，踏進會議室，發覺已有十多人在。這些人的面孔，我基本都沒見過，看姿態，我估計多半是我的同行前輩。

　　尋了一圈，不見淩飛耀人影，倒只見淩飛揚一副志滿意得的樣子，坐在會議桌的端頭一側。旁邊繞了一圈人，如群星拱月般圍著他聊天。

　　我不禁暗笑，討好、拍馬看來也要出門早才行。

　　淩飛揚唇角勾著笑意，饒有興致地望著我。我視線與他相遇後，他還遠遠地向我點頭示意。他這舉動引發了在場其他人對我注意。

　　眾目睽睽下，我感覺緊張，禮節性微笑，點頭回應。

　　正好，有會議秘書過來發我一張會議流程。我趕忙低頭接過，順勢找了個兩旁都無人的空位坐下。

　　看了遍今天開標會的流程，我不覺好奇心起。今天會議，第一部分的安排將是董事長淩利慕講話，然後才是投標者的逐個面談時間和瑞宇內部的商討會，至於中標結果，將在下午5點揭曉。

　　淩利慕，瑞宇董事長兼總經理，目前的掌門人，淩飛揚和淩飛耀的老爸。來了瑞宇這些天，我還沒見過這位大BOSS的尊容。我記憶裡的他蠻低調的，很少上媒體。所以，我對他的樣貌完全沒印象。今天，我對這位淩董突然有些好奇。

　　生出淩飛耀這種兒子的老子，會是什麼模樣和脾性呢？

　　10點，會議室的門頓然大開。一名神色冷峻、傲然硬朗，酷似淩飛揚的高大中年帥男昂首而入。不，應該說是淩飛揚酷似他，他才是老子。憑這樣貌、這氣勢，不消說，這人肯定就是淩利慕。

　　此時，我又見到了淩飛耀，他緊隨淩董身後出現。

　　到底是父子，一前一後，眉眼間明顯有相似之處。只不過，淩飛耀是優化升級版本。淩利慕相貌上的優點，繼續提煉優化後，才出現在這二兒子身上。

　　原來，以淩董為樣本來說，淩飛揚是複刻版，淩飛耀是一個優化版。

　　淩利慕現身，參會人員紛紛起身恭迎，我也不例外。淩董氣質冷峻，姿態倒很謙和，不待他與淩飛耀就位，已先請大家落座。

　　短暫的進場騷動過後，淩利慕站在桌首，開始中氣十足的洪亮講話。

　　「各位好，在座各位都花費了大量的心力為犬子淩飛耀設計造型，這裡我謹代表瑞宇，也作為淩飛耀的父親感謝各位的盛情參與並專程前來交流。飛耀，你來跟大家打個招呼。」

　　淩飛耀立刻起身：「各位好，我是淩飛耀！很榮幸在此見到各位大師，誠摯感謝各位，謝謝你們為了我的唱片造型盡心竭力，做了這麼優秀設計。我衷心希望能夠有緣和在座的每一位合作！」

　　禮貌、乖順、隨和，他人前的模樣總是特別討人喜歡。誰知道，這傢伙人後的面目總千變萬化，出人意料。

　　之後，淩利慕客套讚美了所有投標人的大作，並出人意料地宣佈了一個皆大歡喜的安排——瑞宇唱片採納本次投標的所有方案，只是非中標方案將用於其他歌手。

　　這安排讓到場的所有投標人都很滿意，頓時掌聲齊動，笑容四現，氣氛輕鬆。

　　我不時偷偷瞄著淩飛耀，他神情平和乖巧，只是，自進門以來一眼也不曾看過我。倒是每眼瞥見緊挨他的淩飛揚，眼神都不依不饒地定在我身上，害我幾次之後再不敢偷看這二位少爺。

　　淩利慕在發言結束後，馬上帶著淩家兄弟和另兩位參與面談會的公司高管，在眾人一致起身恭送下威風而去。

　　淩利慕離開時，他遠遠打量起我來，行到我身邊時，更是明顯仔細看了看我，頗有探究的意味。反倒是淩飛耀到末了也沒看我一眼，從我身旁走過時，也是視若無睹。

　　投標面談要挨個輪流去，我只得就地靜坐等候。

　　顯然，我是多位投標人中，跟他人最生分的一個。我看不到熟人，他們也不知道我的來路。我的年紀也明顯最小，穿得倒很大牌。資深造型師看裝扮的眼光肯定都毒辣，何況我穿的是Dior當季新款套裝。

　　這樣的一個我，引人好奇是難免的，所以不時有人跟我主動搭訕。口音無法掩飾，我只好老實透露我來自內地，至於其他問題都裝蒜敷衍、蒙混過去，實情基本繞過。畢竟，我已是瑞宇員工，更是那淩飛耀的專屬造型師，若真是我拿下標的，我的底細肯定會引人非議。

　　而對於這次競標，我感覺自己的勝算挺大的。我的設計，淩飛耀不但親自試過樣衣，細節上已融合他的喜好，並反復修改到他滿意為止。淩飛揚也早見過樣衣，贊許有加。

　　對中標方案有發言權的人，一共五個。淩家父子三人加兩位高管。我對拿到淩家兄弟的兩票都很有把握，只要再多一票，我就勝出了。

　　好在面談會很快就輪到了我，我總算解脫，不用對著那些八卦投標人繼續滿嘴胡說八道。

　　我推開面談室的門，迎面看見五人一字排開，就坐在長桌之後。

　　鮮見這樣的陣容和架勢，我不免緊張，尤其是看到淩飛耀肅然冷漠的臉後。

　　我小心翼翼走上前，會議助理正將我送標的樣衣一一掛出。

　　站定以後，我例行問好，再作自我介紹和設計說明。因為緊張，開頭說得結結巴巴。這時，淩飛耀終於對我流露鼓勵的別樣眼神，我的膽色、底氣陡然飆升至滿格狀態，表達開始遊刃有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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