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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


  王向東橫眉道:「我那是逗你玩兒,你還真是給張臉當屁簾子接著的主兒,我告訴你,再跟我說那不著調的我可沒好脾氣了。」

  林芷惠揮手哄他進屋去,轉頭又勸柳小麗不要跟他鬥氣,柳小麗說我才懶得理他,整個一牲口蛋子。

  林芷惠氣哼哼笑道:「我也不管你們了,你們床頭打床腳合的,淨氣我一個老太婆啦。」說完也進了臥室。

  柳小麗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不一會兒豐子傑打來電話,柳小麗沒好氣地撞開臥室門:「樓下又招你的魂兒啦!」

  王向東一下蹦起來,拍一下她的臉蛋兒,笑著安慰說:「慢慢生著氣兒吧,等我回來給你滅火。」

  柳小麗說你最好在下麵抽死!

  王向東嘿嘿笑著跑了出去。隨著「咣」的一聲門響,柳小麗長出了一口悶氣,呆呆地坐在床沿上,腦子一片空白。

  一個月後,「麗人坊」開張了。拐過濱江道閑走十幾分鐘,在南京路上就能看見一大間八九十平米的敞亮門面,柔紋細理的淡青大理石牆體,配上明亮的玻璃展示窗,再有請專業廣告公司設計的時尚招牌,整體上給人亮麗搶眼、清雅氣派的感覺。

  這一家店,總共投入了九十萬出頭才開始運轉,這已經超出了王向東最初的預算,首先他沒想到一年的房租就要四十萬,倒退到他先前幹服裝的時候,這樣的地點這樣的門面,一年應該在十萬元左右的租金吧,沒想到幾年不在行裡混,江湖已經不是原來的江湖。好在有大羅的關係,不少廠家和批銷商在價錢上都給他讓了步,從衣都錦、俏佳人到範思哲、雷姿巴特,從高級內衣到挎包、拖鞋,分門別類錦繡繁華。

  不論在家裡怎樣吵鬧做怪,到了關鍵時刻,柳小麗還是義不容辭歡天喜地的做起了「麗人坊」的老闆娘,管理著四個俏麗高挑的店員,錢還沒賺,感覺先找到了。

  開業第一天,王向東在店裡溜了兩圈,一言不發地微笑著,又出去相看了一會兒門面的外觀,才招呼柳小麗看守著,自己打車奔了別處。

  按他的計畫,本來要買一間門臉吃租金的,不過當前並沒有合適的地方,所以他準備繼續開一家服裝店,主要做男裝,店面和替他照看生意的人都已經找好,不過他沒告訴柳小麗。

  現在他要去找何遷,讓他把剩下的利潤全部轉過來,這個事情高學良又專門跟他提過一次,弄得他心裡也漸漸沒根,雖然覺得何遷不敢坑他,卻也不能不擔心夜長夢多事不遂心。

  一個月後,「麗人坊」開張了。拐過濱江道閑走十幾分鐘,在南京路上就能看見一大間八九十平米的敞亮門面,柔紋細理的淡青大理石牆體,配上明亮的玻璃展示窗,再有請專業廣告公司設計的時尚招牌,整體上給人亮麗搶眼、清雅氣派的感覺。

  這一家店,總共投入了九十萬出頭才開始運轉,這已經超出了王向東最初的預算,首先他沒想到一年的房租就要四十萬,倒退到他先前幹服裝的時候,這樣的地點這樣的門面,一年應該在十萬元左右的租金吧,沒想到幾年不在行裡混,江湖已不是原來的江湖。好在有大羅的關係,不少廠家和批銷商在價錢上都給他讓了步,從衣都錦、俏佳人到範思哲、雷姿巴特,從高級內衣到挎包、拖鞋,分門別類錦繡繁華。而且,不論在家裡怎樣吵鬧做怪,到了關鍵時刻,柳小麗還是義不容辭歡天喜地的做起了「麗人坊」的老闆娘,管理著四個俏麗高挑的店員,錢還沒賺,感覺先找到了。

  開業第一天,王向東在店裡溜了兩圈,一言不發地微笑著,又出去相看了一會兒門面的外觀,才招呼柳小麗看守著,自己打車奔了別處。

  按他的計畫,本來要買一間門臉吃租金的,不過當前並沒有合適的地方,所以他準備繼續開一家服裝店,主要做男裝,店面和替他照看生意的人都已經找好,不過他沒告訴柳小麗。

  現在他要去找何遷,讓他把剩下的利潤轉過來,這個事情高學良又專門跟他提過一次,弄得他心裡也漸漸沒根,雖然覺得何遷不敢坑他,卻也不能不擔心夜長夢多事不遂心。

  當天,王向東找到何遷,兩個人鬧得有些小不愉快。

  王向東說生意所需,想把二百萬全支走,何遷開始還打哈哈,後來看王向東死疙瘩不開面兒,才不得不如實相告:那些錢都壓在股市裡,一共投入了五百多萬,至少有四百萬被套牢了,剩下一百萬可能只有微利,現在拋將來要後悔,過些天肯定得嗖嗖往上長呢。

  王向東惱道:「我當初信你,算把腸子都悔青啦。我現在反正是急需錢用,我不管它賠賺,你先給我拋了再說。」何遷笑道:「又說氣話,我是那種自私的人嗎?只要你真用錢,我就是賠到腎虧肛裂也不會虧你。今天是週末,下禮拜一你直接過來取錢吧,一百萬以裡我敢擔保,出了這個數暫時還真有困難,唉,真給套上啦。」

  王向東心裡窩火,不過也不好發作,畢竟當初自己說過豪言壯語,答應何遷拿自己的錢當「無息貸款」。他無奈地揮揮手,說:「不是我逼你,三哥是真急用錢,店面的定金都交了,不幹就是損失——你看情況,至少先給我拿五十萬吧。」何遷苦笑道:「老三你是索我命來的。」

  「我也是子彈出膛沒了退路了。」

  何遷坦然地拍拍王向東的肩膀,說:「放心吧,股票這個東西你不懂,這裡面學問大啦,別看今天弟弟的錢被悶在裡面了,不定哪天就天花怒放叫我狂賺啊,你知道有多少人光著屁股來花團錦簇地去?」

  「我看是相反吧,股票這東西不能沾,沾了股票就跟我沾了毒品一樣,都他媽不是好兆頭。」何遷笑道:「我跟那些散戶不一樣,我是大戶啊,大戶你懂嗎?弟弟現在是證券諮詢公司的高級會員,背後有專門的首席分析師給把關呢,只賺不賠,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王向東邊笑邊站起來說:「我等不了那麼遠,連毛主席都騙我,我能信你嗎?我最多等你一禮拜,先拿五十萬來再說下文。」何遷說那是應該的,本來是你的錢嘛,別說我賺錢了,就是賠錢也不能賠你的錢呀。一路說,一路送了出去。

  忐忑不安地等了兩天,禮拜一的上午,何遷居然主動打電話來,要王向東在家等著。沒多長時間,何遷就拎著個大皮包進來:「五十萬我給你送來了,在地上碼碼吧,看看夠不夠高兒。」

  何遷的言而有信叫王向東感覺舒服了些,隨手把錢往沙發上一倒說:「數什麼數,你還能騙我?」何遷笑道:「不瞞你說,這五十萬你要再給我用幾天,准能賺個金娃娃回來。」

  「哈,還是你抱回家跟許鳳養著吧。」

  提到這句,何遷不知何故,臉色忽然尷尬,王向東並沒在意,掐起一捆捆現金暫時裝進牆角的保險櫃裡。何遷看他忙著,便說:「老三我先走了。」

  「別呀,中午叫豐子傑咱一起喝酒!」何遷推說有事,自顧開門出去了。

  王向東也不耽擱,給老娘留個張紙條,就奔了勞務市場,轉悠了一個安徽小女孩來——柳小麗一有事做,家裡開始空落,王向東不等老娘唉聲歎氣,就想到了要為她請個小保姆來。家裡的事情都安排穩當了,王向東馬不停蹄地去交齊了另一個門市的租金,找了裝修公司的人來忙活著,然後打車來到九河傢俱城,進去直接找陳永紅。

  陳永紅照看的檔口裡正清淨著,王向東往沙發上一坐就問:「我說,那個事兒你想好了沒有?我那裡可都開始裝修了,等米下鍋啊。」

  王向東說的是請陳永紅幫他照看生意的事情。這一點是他早就想好了的,前些天也已經跟陳永紅專門談過。之所以找陳永紅,首先是因為二姐不答應放棄饅頭房來幫他,王向東一時抓瞎,猛然就想到這裡,而且越想越覺得非她莫屬了。

  第一次來談的時候,陳永紅感覺意外,當時沒有答應。這天,見王向東又來追問,她還是搖頭:「你還是找別人吧,我去不合適。」

  王向東紅著脖子道:「有啥不合適?雖說這中華兒女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可我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譜兒!不為別的,就為你是小輝的媽,我也不能不照顧你。」陳永紅終於笑道:「你總算說了實話,敢情不是為了叫我幫忙,是可憐我啊。謝謝了,我還真怕伺候不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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