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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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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楊老師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是關於艾若明的事。」 沈鴻的心裡一動,說不定楊老師他們去二道屯發現了什麼。於是就急切地問道:「楊老師,你什麼時候從二道屯回來的?」 「什麼?二道屯?」楊老師一副很疑惑的樣子,然後忽然明白了過來,笑著說,「噢,你說艾若明家啊,我沒去。」 沈鴻迷糊了。 「哦,是這樣的。本來車票都已經定好了,可是又有事耽擱了。沒想到昨天有個同學到車站接同學,竟然看到了艾若明。」 他果然回北京了! 「那他現在在哪裡呢?」 「哦,還不知道。那位同學見到艾若明之後,就上去打招呼,艾若明說自己要回學校。正好李強女朋友的火車馬上就要到了,他怕失了約,就沒有再多問,只給系裡打了電話。可是到現在還沒有看到艾若明回來。」 他回北京來了,可是沒有回學校,也許他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沈鴻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感覺一種不安正在慢慢地逼近。 「楊老師,這兩天我和秦怡到艾若明的家裡去了。」 楊老師聽說,十分驚訝,不知道他倆為什麼去那裡。 沈鴻把自己和秦怡出行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楊老師,楊老師聽了半天不說話。 「你是說,艾若明已經死了?」 「沒錯,在學校上了一年課的人就是王遠青。」 接著沈鴻拿出了那本日記本還有戒指、照片,遞給楊老師。 楊老師拿起了照片,點點頭說道:「這上面的人就是倪戰輝。」 說完,他又翻開日記本,認真地讀起來。他的表情剛開始的時候是好奇,接著是疑惑。忽然,他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放下那本日記本,丟下秦怡和沈鴻,二話沒說朝一個房間走去。 房間裡傳來了找東西的聲音。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楊老師走了出來,他的手上多了一本相冊,正迫不及待地在上面尋找著什麼。很快,他就翻到了其中的一頁。 「是他,沒錯,果然是他!你們看,這個人也叫『一鳴』!」楊老師把相冊推到了沈鴻的面前,指著其中的一個人興奮地說道。 這是一張黑白色的畢業照,在畢業照的下方,按照次序寫著照片上每個人的名字,楊老師指著的這個人,名字叫馬衛東。 看到這個姓,沈鴻的腦海裡立刻跳出了「馬明傑」這個名字。就像一段又一段的鐵鍊一般,一個又一個名字被連在了一起! 「難道說……」 「馬衛東就是馬一鳴,就是馬明傑的爸爸啊!」 顯然,和倪戰輝一樣,改名馬衛東也是當時改名風潮中的一部分。 沈鴻想起來了,當初馬明傑出事之後,他的爸爸來學校,自己曾經見過一次,是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當時他的眼神中,除了喪子之痛之外,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至今沈鴻還記得很清楚。當聽說馬明傑在後湖邊被發現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正在大吵大嚷了的他一下子聲音就低了下來。 看來他一定知道其中的內幕! 「楊老師,您知道他家的地址嗎?」沈鴻急切地問。 「嗯,開學初馬明傑出事的時候我專門查的家庭通訊錄。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三個人下了樓,打車趕往馬一鳴的家。望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汽車和建築,沈鴻和秦怡都產生了一種預感——王遠青這次回北京一定與馬一鳴有關係! 街上的交通出乎意料的好,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趕到了馬一鳴在玉淵潭附近的家——華源社區。 三個人剛剛鑽出計程車,就看見社區的門口停著一輛救護車。只見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忙著從樓裡面往外抬著一個人,旁邊還有很多圍觀的居民。 楊老師帶著他們兩個人沖了上去,擔架上躺著的人正是馬一鳴。他的嘴上捂著氧氣罩,眼睛緊緊地閉著。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神色慌張的女孩,似乎受到了驚嚇,臉頰上還有淚痕。從衣著上看,似乎是保姆。 她正語無倫次地說著:「……我剛出門買菜,還不到十分鐘,,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馬叔叔倒在地上,脖子上還勒著一根帶子,就嚇呆了,趕緊打了急救電話,別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接著,說話聲就又被嗚嗚的哭聲代替了。 急救人員沒空聽他說這些,自顧自地把人抬上了車。 「有沒有家屬?有沒有家屬?」一個護士喊著。 「他家裡人都回老家去了,這些日子不在家。」小保姆哭泣著說。 這時候,楊老師急忙上前說道:「我們是他的朋友。」護士看了看還在哭著的小保姆,無奈何,只好示意他們三人上車,救護車呼嘯著開出了社區。 事情發生的如此之快,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醫院裡,醫生對馬一鳴進行緊急搶救。楊老師和秦怡、沈鴻焦急地等候在走廊裡。 一個小時過去了,馬一鳴才轉危為安,三人才算松了一口氣。 「是窒息導致的呼吸暫停,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還要觀察一段時間。」醫生吩咐完就離開了。 三個人走進了病房,等待著馬一鳴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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