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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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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張校長心裡別提有多激動了,末了還熱情地回過身遠遠朝山上一指,「學校就在那兒,有一位小甯老師留在學校裡,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找她幫忙,她就住在最靠右邊那排房子的左首那間,門關著,她在裡頭呢,有事你只管找她。」 虞瑋韜微笑感謝,目送這位可愛的校長離開,繼續往前。 安之正用小刀與那一大塊臘肉奮戰,聽得敲門聲響,還以為是張校長去而複返。她一邊扔了刀子擦手,一邊應門:「來了來了,張校長你別不放心,我一個人待在這沒事。」開門,卻是一個她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的人。安之張嘴傻在那兒,待得反應過來,一下子尖叫著抱住他,「你怎麼來了?」 他剛才電話裡可是什麼也沒說啊,之前也只不過問她過年何時回家,得知她不打算回來後也沒什麼表示,沒想到他竟然趕在大年三十這麼不聲不響地跑來了。 「不歡迎?」他反擁住她,深深地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怎麼會,哪有老婆不歡迎老公的道理!」 「你說什麼?」他陡地抓住她的肩,帶著滿滿的驚喜與不確定。雖然趕在她過來之前他們就領了證,但領證後她急急出發,之後的電話聯繫因為她接打電話的不方便,只能控制在一天一通的頻率裡。 安之的臉微微泛紅,扭捏了一下,鼓著腮幫子問:「難道我不能叫你老公麼?」 「不是不能叫,而是我想多聽聽。」 她喜笑顏開,眼睛晶晶亮地看著他,靈動得仿佛會說話一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聽夠了沒?」 他一下子封住她的嘴,天知道這近兩個月來他有多想她。無奈年關事忙,他實在抽不出身,終於挨到忙完放假,就什麼也不管不顧的跑來了,再大的風雪都阻擋不了他。 「嗯嗯……」她抓住他不老實的手,喘著氣辯了一句,「水噗出來了。」 她正準備下麵條呢,一下子太過驚喜沒顧上,都聽到水沸騰溢出鍋的茲茲聲了。 「別管它。」他不樂意。 她努力抓住他的手,臉上一片緋紅,雙唇像鮮嫩的水蜜桃,嬌豔欲滴:「你也餓了吧,我先下碗面給你吃。」 「我想先吃你。」他難得的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慪氣。 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點了一下:「先吃面,然後什麼都聽你的。」說罷扔下他轉身去下麵了。 大雪覆路,山路又崎嶇狹窄,虞瑋韜的車停在半山腰上,後面的一段路是步行過來的。兩個人吃了一鍋的面,感覺身上既有了熱量又有了能量,虞瑋韜才拉著安之下山。 「你剛才怎麼不把東西提上來?」天漸漸暗下來,安之找到手電筒,又是帽子又是手套圍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跟著他出門。 「這樣一起飯後散步不好?」 她挽著他的胳膊,咯咯一笑:「當然好了,這種大雪天漫步,可不是想有就有的。」 他取過她手中的手電筒,彼此相扶著往山下走。 雪落無聲,踩雪卻有聲。安之像個孩子似的,深一腳淺一腳地與他嬉戲著,偶爾抓個雪球砸他一身,他不甘示弱地回敬一團,兩個笑鬧成一團。 「去年這個時候,雪也很大呢。」 「你還記得?」 安之扯他的手,笑道,「當然了,你不知道那時你有多陰陽怪氣。」 他微微一笑,不置一詞。 「話說你當時為什麼陰陽怪氣的?」她忽然好奇了,幾步跑到他面前,正對著他倒著走。 他趕緊將她扶正,淡淡地道:「沒什麼。」 他總不能跟她說,他當時以為她是二奶吧。 「小氣。」她朝他撇嘴,剛想沖他吐舌頭,又被空氣裡的冰冷凍得縮回,噝了口氣,「你把車子停在山腳下麼?」 「就快到了。」 「是不是給我買了很多好吃的?」 「你說呢?」 「嗷嗷嗷,黨和人民感激你。」一想到魚片蝦仁,她都快饞死了。 虞瑋韜打開後備箱的時候,安之一邊故意使勁踹了踹路邊的樹,樹枝樹葉上的雪花簌簌地落下來,像被風吹落的潔白梨花,灑脫在他的肩頭背上。他又好氣又好笑地拿手電筒照她,她一下子雙手捂住眼,嚷嚷:「別照別照,睜不開眼來了。」 他搖頭收回手電筒,覺得這一段時間的分離,不僅讓彼此的相處親昵甜蜜許多,而且她也似乎有了細微的改變,好像添了分溫婉,連調皮嬉笑都愈發的嬌俏婉媚。 「還不幫忙來搬?」 她放下手,探腦袋湊近:「有這麼多?」待得看清,一聲驚呼,「啊,是煙花!」 「想不想放煙花?」 她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那得自己動手。」 安之狼嚎了聲,整個人趴進後備箱,貪心地一氣抱了兩箱最大的出來:「這兩個這兩個,我要這兩個。」 他刮了下她的鼻子,看她不滿的皺皺鼻子,笑著替她把帽子拉得低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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