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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哦，你就是江南啊，聽說過，聽說過。以後出去玩，要帶帶我。"加菲貓一副很膜拜的神情說。 　　"江南？是藝名嗎？為什麼不叫塞北？江南煙雨，塞北大漠。還是塞北比較男人。"我貧起來也不太招人喜歡。 　　"五百年前，我們家就姓江了。我曾爺爺的曾爺爺都姓江。"他哈哈笑了一下，好像並不在意我的話。 　　加菲貓知道他叫江南之後，就對他很熱情，後來還和我換了座位，兩個人頭對頭地研究江南的相機。兩個人還交換了QQ號碼。加菲貓說，那是很高級的蔡司機，江南是他們圈子裡面小有名氣的，拿過不少獎。 　　因為那個怪人，我對石圍塘的感覺不太好。我常想，大家一面之交，這人幹嗎要那麼挑三揀四的？惹人厭！ 　　月月和他的鑽石男，似乎有了不錯的進展。她說，已經單獨吃過幾次飯。我大致也知道，他們是一起出去徒步火鳳線的時候認識的，那人是一個網路公司的遊戲工程師，比月月大三歲。我強烈要求月月把人帶過來，她說時機還沒到。可能她對對方還不太確定。無論怎樣，她的生活中有了牽掛，會比我豐富多彩一些。 　　週二晚上，月月請我和蘭蘭在聚福酒家吃飯。 　　聚福是我們經常腐敗的一個地方，就在棠下河湧旁邊。店面不算乾淨體面，但非常實惠，味道也非常地道。尤其是燒雞，賣得那叫一個火暴，只有提前一天預訂才可以吃得到，而且不外賣，甚至不讓你打包帶出酒家。 　　我推門進入房間，看到月月和一個男人坐在裡面。眼鏡男，圓圓的臉，濃濃的眉毛，坐著看不出有多高，穿一件灰黑色的襯衫。 　　看到我進來，月月馬上叫起來，"這麼晚才來，我們已經吃過一輪了。"桌子上乾乾淨淨。 　　"騙人。不是說六點半嗎，現在六點二十八分。我很準時嘛。" 　　正說著，蘭蘭推門進來。 　　"哈，你們兩個一起來的嗎？"月月招呼蘭蘭。 　　蘭蘭看上去和離開我家的時候，沒有太多變化。 　　"你身邊的靚仔是哪位啊，也不介紹介紹。"我坐定下來。 　　"歐陽東，我跟你們提過的。"月月指著她身邊的男士說。 　　"哪裡有提過啊？上次見到的好像不是這個哦。"蘭蘭打趣說。 　　"別亂說。"月月緊張地看了一眼歐陽東。 　　"你們是馮寶寶和曾敏吧。趙月跟我說過很多次，你們三個是好朋友。"歐陽東說。 　　"歐陽是做什麼工作的啊？"蘭蘭問。 　　"做遊戲設計的。玩過網路遊戲嗎？"歐陽東說。 　　我們都搖了搖頭。歐陽解釋了一下網路遊戲的開發和玩法，一口氣說了很多，都不用喝水，也不停下來問我們有沒有弄明白。 　　終於解釋完了。月月在旁邊有點尷尬。有兩次她很想打斷歐陽的話的樣子，但都沒付諸行動。 　　"歐陽是電腦高手，以後你們電腦方面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他幫忙。"月月說。 　　那一刻，我想到了陳格。他也是電腦高手，轉行了而已。 　　"做網路的會不會比較自由？看網上傳的Google、百度的辦公室，都很休閒，很舒服。很多人簡直就是過著SOHO生活。"我問。 　　"相對朝九晚五要自由一些吧。著裝、上班時間之類的比較彈性。但忙起來，都是經常熬夜，經常通宵，不是人過的日子。"他說。 　　我們不鹹不淡地吃著飯，聊著天。直覺上，我對這個人沒有太多好感。我總感覺他臉上有一點，怎麼講，既可以說很狡黠的，也可以說很曖昧的神情。一個人的品性都寫在他的臉上。女人的直覺往往是很准的。這一點，我沒有告訴月月。對於正在興頭上的她來說，這是個掃興的消息。況且，我並不瞭解這個男人，只是直覺而已。 　　歐陽東在場，我和月月都沒有問蘭蘭有關陳格的任何事情。 　　散的時候，月月和歐陽東一起走，我和蘭蘭一起打的。 　　"蘭蘭，最近怎麼樣？" 　　"我爸媽回去了，陳格已經復工了。" 　　"就這樣？" 　　"我不知道，再看看吧。我想平靜一段時間再說。" 　　"也好。不急，慢慢想清楚。衝動的時候做的判斷往往都讓人後悔。" 　　"你最近怎麼樣，不會就這樣單下去吧？你看月月，這不也搞定了。左銳已經離開這麼多年，是時候找個人拍拖結婚了。" 　　誰說不是哪？週末爺爺奶奶不也這樣說我嗎？就連身在香港，向來不干涉我個人問題的媽媽，都電話催我。 　　月月將歐陽東帶過來給我們認識。我理解，她就是確認歐陽東是她男朋友了。回到家，看到我和蘭蘭、月月的私密QQ群已經在閃爍。 　　"怎樣？評價下。" 　　"歐陽嗎？外表挺斯文，不知道是不是個斯文敗類。" 　　"說正經的啊？"她給出一個吃驚的表情。 　　"看你嚇的。感覺還可以，挺能說。不過聽說做網路的，都是白天睡覺，晚上精神。你不怕夜夜守空房啊？" 　　"他還好了，跟他交往這段時間，他的作息都還算比較正常。" 　　"真是徒步的時候勾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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