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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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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著注意力都集中在月月那邊的亂勁兒,給大堂裡的看樓客派發剩餘的十幾張傳單。幹完活,我走到月月那邊,示意她速戰速決,撤退。 月月大搖大擺地跟在我後面離開了售樓中心。 蘭蘭在我這裡住了一個多星期了。陳格的電話、短信、QQ留言都被她視而不見。她每天跟我說很多很多她心裡的想法,每天半夜兩點才從陽臺上起身去睡覺,我看著她一天天消瘦下去,大眼睛凹陷下去。昨天,不知道她從哪里弄來一條中華煙,一個人在屋裡猛抽煙。眼睜睜看著她一天消滅一盒煙,我覺得我需要做點什麼。跟蘭蘭談?已經不知徹夜長談了幾次。找陳格談談?似乎也不妥。找何青青談?談些什麼?我希望達到什麼目的?一時不知道怎麼下手。 月月最近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果不是蘭蘭出事,我已經快一個月沒見到她的芳蹤。不用她告訴我,就可以猜到:她拍拖了。我總是罵她,典型的重色輕友。一投入到愛情之中,她的心裡就別無他物了。 下午沒有採訪任務,當我準備回家時,手機鈴聲大作。 "寶寶,我陳格啊。蘭蘭在你那裡,還是月月那裡?" 蘭蘭要求我不能告訴陳格她的下落。他打頭這麼一問,我掙扎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 "呃……在我這裡。但是我想,她不會想見到你。" "我打了很多電話給她,她都不接。短信也不回……" "我知道。你方便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坐坐。"我提議。 在他家附近的一個茶樓,我見到了陳格。他也消瘦得厲害,黑眼圈跟熊貓有得一比,不停地用抽煙來平息內心情緒的激烈衝撞。 "她還好吧?"他問。 "好得了嗎?"我看了他一眼。對這個老同學,我恨不起來,雖然他嚴重傷害了蘭蘭。我認識他的時間比認識蘭蘭長,我知道他的為人,雖然有時嘴有些貧,但心地並不壞。偷情是不是就說明一個人的本質很壞呢?也許不是。也許只是說明這個人責任心和自控力很差。他真的是想拋家棄子嗎?他可能只是想尋求一點刺激,滿足男人天生作為獵人的本性。 他狠狠地喝了口水。 "你跟何青青到什麼程度了?"我本來不想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問了。何青青就是那個被抓了現行的售樓小姐。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是她主動的,我……我是個男人……"他支吾著。 "靠!"我心裡暗罵。大概每個被抓的男人都會打這樣的算盤:先保老婆,說是情人糾纏,把責任推給情人;如果老婆不買帳,就轉向情人,把婚姻失敗的責任推給老婆,以求能跟情人修成正果。 "你是怎麼打算的?你總要做個選擇。現在你和蘭蘭之間還沒有走到盡頭。後面怎麼發展,蘭蘭有決定權,你也還有選擇權。"老實說,如果換了是我,陳格已經沒有選擇權了,他已經出局了。但蘭蘭還在掙扎,我知道她還有不舍,還有不甘。 "我能怎樣哪?蘭蘭不見我,也不跟我有任何聯繫。" "那你對蘭蘭是什麼態度?你是想離婚,還是……" "我從來沒想過要跟蘭蘭離婚,我……只是……" "只是想玩一下?"我向前欠了欠身,盯著他的眼睛。 他沒有回答,只是猛抽了口煙。 "搞定何青青那邊再說吧,我會回去再勸勸蘭蘭。" "何青青那邊……"陳格苦笑了一下,"你們不是去鬧過了嗎?" "何青青知道你的態度嗎?"我問。 "知道。我跟她說過,我不可能跟蘭蘭離婚。" "出事之前嗎?"問完我覺得有些不妥,這些不是我應該問的內容,"你不用告訴我了,我不該問這些。" 他沉默了三秒鐘,"出事後……她問過我怎麼辦……我跟她說了……我不會跟蘭蘭離婚。" "唉--"我能說什麼哪? 很顯然,何青青是有所奢望的,走到這一步,還被月月鬧得全公司都知道了,作為一個女人,她想破罐子破摔,乾脆廢了正宮,自立為後。但是她的君王,並沒有要把她扶正的意思。她只是一個被用來證明征服能力的工具。 如果沒有殺伐決斷的魄力和百計千謀的城府,千萬不要做小三。 突然,我想到一個問題。 "何青青有沒有懷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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