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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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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揣著將他逮個正著的希望,急匆匆地趕到他的住處。 竟然開著門! 裡面還有人聲! 我興沖沖地跑到客廳,"左銳!左銳!"我大聲喊叫。 有人從客房走了出來。 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他驚訝地瞪著我。 "左銳在哪裡?"我問。 "左銳是誰?"他問。 "你不知道他是誰,怎麼進來的?這是他的房子。" 說話間,從客房裡又走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人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後出來的男的,打量一下我,"你是哪位啊,靚女?" 沒有見過這個人啊。"左銳回來了嗎?" "左銳?我是仲介的,房主放了鑰匙在我們公司,我是帶這兩位來看房的。" 心猛地涼下來。房產仲介的!他難道已經把房賣了? "他在廣州嗎?你們怎麼拿到鑰匙的?" "鑰匙在我們這兒放了一個多月了。" "那你們怎麼聯繫他?" "靚女,你是誰啊?" "是他女朋友。" "哦,左先生不在廣州,平時都是電話聯繫。" "把電話告訴我吧。" "我們不能隨便洩露資料。你是他女朋友,竟然沒他電話嗎?" …… 他還真是伶牙俐齒,我被他激到了。 從他的社區出來,看著門口賣香蕉的阿姨,我的眼淚又控制不住地流下來。以前,他經常帶我來幫襯這個阿姨,還會剝開香蕉喂我……現在全沒有了!房子也沒有了! 本來我還覺得心裡有根定海針,認為他的房子還在,他還會回來。現在看來,他是真的要徹底和我說再見了。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在我身邊一閃而過,要離開校園了,四年最寶貴的青春留在了這個不大的校區裡。畢業分離是一場集體的傷感。雖然我不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好學生,但對於流逝的青春歲月卻無比留戀。 畢業前一天,我和月月、蘭蘭三個人走在玉蘭路上。嗅著那醉人的花香,漫無目的地走著,我想起了那些冒著被阿姨罵,在自由空間跟男生看歐洲杯到半夜的瘋事;想起了同班人去白雲山燒烤的情形;想起了軍訓時走正步,被教官臭駡的悲慘;想起了買來大包小包東西,在宿舍打邊爐的大餐;想起了左銳在宿舍樓前乾淨溫暖的笑臉…… 再見了,我的一日八餐宿舍生活;再見了,我刻苦背書的圖書館;再見了,我的"517";再見了,我的初戀;再見了,我愛的人,我快樂和悲傷的源泉…… 進入社會,才知道,再也找不回那麼輕狂的青蔥歲月了。如歌的年華,真摯的情感,一切都成為過去了。 如果再回到從前,我們是否能夠再相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永遠。我曾經滿心甜蜜,又曾經滿腹悲傷,就這樣隨著畢業歌的響起,畫上了句號。 第五章 衝動的懲罰 我不清楚男人在想什麼,我也只是一個把愛人弄丟了的失敗者。 畢業後,我一直在報社做個小記者,住在公園東門的老房子裡。每天採訪、寫稿,週末跟爺爺奶奶吃飯、會朋友、看電影。日子就這樣匆匆地流淌著。 左銳離開之後,我的感情一片空白。月月暗戀過一個跟她一起實習的清華高才生。那個人同樣是有些冷漠和高傲的氣質。"百事可樂"留給月月的是一段很難理清的對感情的矛盾心態。其實,每個女人都會希望她的男人比她強勢一些,這樣她可以有所依靠。就算是月月這種性格潑辣、事業心強的白骨精也不例外。但比月月事業更成功、個性更強勢的男人,要按二八原則進行統計。在這高端的兩成男人裡再尋覓,怎一個"難"字了得! 陳格和蘭蘭畢業後,在父母的支持下買房結婚,中間雖也有過幾次不愉快的事情,但總體走勢平穩。 八月末,北方已經立秋,瓜果滿地飄香。但在廣州,還是"夏日炎炎似火燒",天氣燥熱。颱風頻繁,大街上的行人仍是短裙短褲打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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