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少年·雙重少女(82)_七根胡

八十二

　　栗相信這一點，但是千葉為什麼會說看到父親了？難道是錯覺？又或者是有人假扮？

　　「是枕頭！」千葉突然站起身，沖到床邊拿起枕頭翻著。

　　栗不知道她要做什麼，起身走到她身旁看著她。

　　「爸剛才一定是在告訴我什麼！」千葉翻著，可是什麼也沒找到，她顯得有些激動，開始撕扯著枕頭，「一定是枕頭裡面！一定是……」

　　「千葉……」

　　「在這裡，一定有線索在這裡，為什麼我找不到！為什麼！」

　　栗一把將千葉抱在了懷中，千葉總算平靜下來，眼淚再一次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栗輕撫著她的秀髮，讓她盡情地哭著，或許她現在需要釋放。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因為他此時的心情跟她是一樣的。

　　栗輕輕歎口氣，低頭看向了被撕爛的枕頭。在那堆白色的棉絮中似乎隱約藏著一張揉皺了的小紙團。

　　栗立刻拿起了那小紙團，展開看著。

　　21。只有一個數字，筆劃很潦草，似乎寫得很急。

　　「我認識，這是我爸的筆跡！」千葉驚呼。

　　「你爸？」為什麼千亦要留下這個數字，還要藏在棉絮中？他又是留給誰的？

　　「爸消失的那一天真的在這裡。」千葉擦乾眼淚叫道。

　　「如果他在這裡……那麼他在幹什麼？」

　　千葉無法回答。

　　栗看著枕頭，輕喃著：「21……21……」他圍著床轉了一圈，隨即停在床尾的地方。

　　床尾看起來很普通，只是一個鐵架子刷了白漆，不過……白漆似乎很新。

　　很新就意味著它是新刷上去的。為什麼有人要粉刷一張久床呢？

　　栗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刀，蹲在床尾處認真地掛著。

　　千葉一言不發地看著栗。

　　突然，栗的手停住，因為他發現白漆的下面竟然掩蓋著一個凹下去的東西，那東西竟然也是個數字，21！

　　又是21，著代表什麼？

　　「爸爸一定知道我會來的，他一定想要告訴我什麼。」千葉顯得有些激動。

　　栗沒有說話，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後走向隔間，看著那個馬桶發呆。

　　「馬桶有問題嗎？」跟過來的千葉問道。

　　栗上前按了一下按鈕，馬桶裡一股水流湧出，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栗湊近那個按鈕，發現它跟普通的馬桶按鈕不同，它是凸出來的。栗冷笑一下，試著擰了一下那個按鈕。也就在這個時候，馬桶後面的那面牆竟然慢慢移開了，映入二人眼簾的又是一條長長的通道，不過這條通道是白色的，白得讓人心中發寒。

　　栗和千葉踏上了那條走廊，腳印清晰地印在白色的地板上，仿佛在為他們見證著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向前走著，在走到盡頭的時候發現了一條橫在面前的走廊。這條橫著的走廊也是白色的，左右兩邊各有一扇白門，左邊上面寫著「倉庫」，右邊的上面寫著「選擇」。

　　「要去哪邊？」千葉輕輕地問道。

　　栗想都沒想就朝左邊走去。

　　倉庫的門是密碼鎖，門鎖就在門旁，十個數字整齊地排列著。

　　栗抬起手卻又停在半空，他還不確定應該按哪個鍵

　　千葉卻突然抬起手快速按下了「1、2、0、5」四個鍵。

　　「你！」栗本來想要斥責千葉，門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了。

　　栗驚訝地看向千葉：「你怎麼會知道？」

　　「那是……爸爸的生日，我只是想試一下……」千葉沒有再說什麼，閃進了那道門。

　　千亦的生日數字能開這道門，這似乎聽起來有些奇怪。開啟就代表跟這裡有關，那麼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栗也閃身走了進去。

　　裡面很冷，冷氣幾乎將空氣中的水分凝結，那種刺骨的感覺讓千葉渾身發抖。

　　「這裡怎麼會這麼冷？」千葉連說話時牙齒都在打戰。

　　「是冷庫。」

　　「這裡怎麼會有冷庫，冷庫用來儲存什麼？」

　　「或許是……」栗的話突然停住，因為他看到了一組組整齊的不銹鋼櫃子排列在前方，感覺就像在停屍房。

　　「這些櫃子裡裝著什麼？會是……」千葉不敢說下去。

　　櫃門後會是什麼？如果是……千葉能接受嗎？

　　「開吧，我也想知道這櫃中是什麼？」千葉淡淡地說著，雖然她極力想表現得很平靜，但栗仍能感覺到她心中的那份緊張。

　　栗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猛地拉開了那個櫃子……

　　千葉的表情很平靜，靜得有些過分，她什麼也沒說，甚至什麼也沒做，只是有一滴淚水自眼中流出。

　　「他是想讓我帶他回家嗎？」千葉在問，她的聲音很輕。

　　栗沒有回答，也沒有去看千葉，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拉開了旁邊的櫃子，再旁邊的，上邊的，下邊的，另一組……

　　是停屍房，沒錯！櫃子裡存放著的全是屍體，這些人大部分栗都不認識，但是有些人栗認識，比如說剛才被老頭取了鎖骨的那個男人，還有千葉的父親千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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