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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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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上給吧。"她真想感激他。 "你答應了可不許反悔。" "我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晚上我去找你,你要給我你的……"他附在她耳邊低語。 "你別想!"她著急辯道,"我只是答應給你一個吻……誰說要跟你那個了?"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張俏臉已羞得通紅。 "那個是哪個啊?"她越氣,他反倒越開心,"我不明白啊,你給我解釋一下,那個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剛才說的事嘛!我的初……"那個詞,她實在說不出口,氣得直跺腳。 "我只是說說,你用不著這麼激動吧?好像你在熱烈期盼著跟我'那個'似的。"他笑得不行,"你真是太可愛了,我真想現在就跟你……" "別說了。"她趕忙止住他的話,"你再這樣油嘴滑舌,亂占我便宜,我就不理你了。"她也覺出了他這是在拿她逗樂子,因而氣鼓鼓跑開去。 "別跑啊,說不過我就逃跑。"他仍是笑著,追上去,捉住她的手,她想掙開,但他捉得很緊,掙扎了幾下,她還是放棄了,任他拉著自己走。 回到石溪村小學,在張行老師的幫助下,他們找到石溪村小學的校長。 校長告訴他們,那對好心的夫婦自從帶走顧紫後,再也沒回來,只是每隔幾年就通過郵局向學校捐款,救助失學女童。校長翻出了那位好心人當年留下的名片,石玨接過來看,上邊的聯絡號碼正是那個怎麼也撥不通的空號。 "他可能換了電話號碼了。"石玨說道。 "我們也沒有新的號碼。"校長想了想,"這樣吧,你們寫信去,這個地址沒變,過年的時候,春蕾班的學生還收過他的賀卡。" "寫信的話,幾天能收到?"石玨問,他估算著,若是快的話,就讓對方把回信直接寄到石苑來,他們還得在這兒耽擱一陣子。 "最快三天就能收到,你們把手機號碼寫給他,到時候叫他回電話聯絡你們。" 石溪村小學的圍牆外就設有一個小郵箱。郵遞員每天下午四點來開箱。秦郡向張行老師借了紙筆、郵票及信封,寫了信,投進郵箱裡。 寄了信,秦郡和石玨又馬不停蹄地走訪石溪村,想看看那座已經久無人居的老宅。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一片廢墟前。 從前的家,只剩殘垣斷壁。門窗、橫樑不知何時被拆卸了去。屋內地板雜草叢生,雨後,牆上蜘蛛在忙碌著織補破網。 荒涼的景象,大大刺激了秦郡的神經,她在爬滿青苔的房前屋後來回踱步,思緒萬千。往事有如電影膠片,輪回播放,把她腦裡遺失的記憶碎片重新拾揀了回來。除了被拐時的那段經歷仍被陰霾封閉,其他的往事都歷歷在目,她情緒激動,把所思所想全都說給石玨聽。 正講到興頭上,忽聽屋外一聲叫,"你們在那幹嗎?快出來。這是危房,隨時會塌的。" "出去吧。"秦郡只好停下話頭,走了出去。 "原來是你們!"在外邊叫喊的人驚詫問道。他正是前日與秦郡他們同車進山的老耿。 "耿叔。"秦郡認出了他。"我是顧橙,您還記得我嗎?以前老是鬧著叫你幫我用竹絲編籠子捉蟋蟀的顧橙啊。" "是你?"老耿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嗎?" "我回來了。"她說道,"我想打聽一下我妹妹的消息。"老耿是顧家的近鄰,又是遠親,沒准他對這事會瞭解得更詳細些。 "顧紫啊……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剛被人接走那兩年,老陳,呃,老陳就是顧紫的養父,他打過幾個電話來跟我聊了些顧紫的情況,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聯絡了。" "顧紫在他家,過得好不好?"秦郡問道。 "她的生活條件還算不錯。"老耿問道,"你倆一塊兒被拐走,那些人是不是逼著你們去做扒手?" "這個……我想不起來了。"秦郡如實答道,"員警把我送到孤兒救助中心的時候,我已經失去了記憶,就連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那你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就憑這張照片。"秦郡把石霖所攝的照片遞給他,"您看,這個是我,這個是顧紫吧?" "對,就是她……你們是什麼時候拍的照片?"老耿注意到照片裡的其他兩個男孩,"這兩個是誰?" "這個是我。"石玨指著照片中的自己說:"十幾年前我跟我爸來石溪村的時候拍的。" "哦,難怪,我說呢,村裡的小孩我都認識。"老耿指著另一個男孩說,"這個孩子也不是石溪村的吧?" "不知道。"秦郡毫不在意,現在,她最關心的是妹妹的事。"耿叔,我剛從外婆那兒過來,聽說了顧紫的一些事,但也不是很清楚,您能跟我說說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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