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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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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甲顯然對妻子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始料未及,愣了一會兒說:"我不會跟著你發瘋。" 本來林夕焰對自己剛才提出的要求有些後悔,心裡打鼓、忐忑不安呢,現在聽解甲這樣回答,反而更有把握了。 羅裳絕對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林夕焰心下恨恨,暗下決心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現在她有兩個線索可以查,一是夏曉榆,看這個女子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像是知道更多的隱情;再就是蝴蝶女子醫院那個當年做過接生助手的醫生。 她暗暗在心裡做著計畫,是的,行動一定要快,慢一點兒可能都會讓丈夫搶先,到時候自己就什麼都查不出來了。 與此同時,解甲則在心裡過濾哪些人會洩露消息,哪些消息對他來說無關緊要,哪些消息對他至關重要。想到最後,對他威脅最大的只有商助理,他悄悄盤算著怎麼樣能封住這張最主要的嘴巴。 兩個人的思路沒在一條線上,應該說解甲考慮得比妻子更長遠。最瞭解事情經過的只有商助理一個人,解決掉最關鍵的人證,其他的都無所謂了。但是事實上不是這樣,解甲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以為憑藉自己市委秘書長的位置,以自己多年來為官的手段和像榕樹鬚根一樣廣的人脈,找到這麼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並不存在任何困難。但是事後證明他錯了,儘管他發動了所有的朋友,以禮賢下士、重視人才為幌子,以待遇優厚、清閒重要的職位為誘餌,卻最終也沒有尋到商助理。 世界很大,有時候找一個人並不容易。 當然,解甲不同於一般人,他找普通人並不困難,可是如果他找的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呢? 難道這個年輕的商助理也有過人之處? 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我們知道的是,林夕焰打電話找夏曉榆的時候,才知道她出差了。這讓她多少有些沮喪,但幸好蝴蝶女子醫院的助理醫師還在。而她帶給林夕焰的消息,對林夕焰幫助很大。 林夕焰剛走進婦產科,在樓道裡就正好遇到了她,這個年輕的鬈髮姑娘馬上一臉熱情,笑著說:"我就知道你還會來。我上次跟你說話,你好像在想什麼,沒聽清就走了。" "哦,你想說的是什麼?"林夕焰眼睛一亮。幸虧多跑了一趟,不然可能就錯過重要資訊了。原來這一趟也不一定白跑呢。 "你是說,記起那個姓商的年輕人了?"林夕焰忍不住問得有些急切。 "是的。但事過五年了,我不是很確定。"助手要回答的時候又有些猶豫了。 "沒事,就你知道的說一下就成。"林夕焰怕自己鄭重的表情嚇到了她,馬上和顏悅色,做出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也並不是很重視的樣子。 "當時,林小姐你生產,你老公解先生來照看,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年輕人,好像是他的助理。人高高瘦瘦的,不太說話。" "你說商助理?"林夕焰淡淡地問。 "是,就是他,好像姓商。因為當時商助理模樣出落得不錯,工作又好,當時劉醫生還開我的玩笑來著,說是給我們介紹一下。當然這些他都是不知道的。這些插曲就使我加深了對他的印象。"助手談起商助理依然是一副心馳神往的樣子,女性就是這樣,即使她們把心儀之人的名字、身高、性格全忘掉,她還會在心裡一遍又一遍重複那個最打動她的鏡頭。 "哦,那他有沒有往醫院外面送小孩呢?"這不是林夕焰最關心的問題。她最關心的是羅蘭和羅裳,但現在來查這件事的藉口就是調查林小焰的身世,所以她不得不把話題往這方面靠一點兒,以便把戲做得更逼真一些,也好堵上那些熱衷八卦的人永不停歇的嘴。 助手說:"沒有,他待的時間不長,等您的小孩和羅蘭的小孩生出來後,他去看了看,很喜歡的樣子。" "他還看了羅蘭的孩子?什麼道理?"林夕焰問。 "據他說和羅蘭是很要好的朋友,早就認識的。而且這話所言非虛,因為當時羅蘭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拉著他不停地哭。他們護士都猜測他們是夫妻呢,誰知道不是。"助手醫生認認真真地回答。 "謝謝。我想問一下羅蘭的孩子去了哪裡?" "不知道。羅蘭出院的時候,將嬰兒帶走了吧。我們婦產科醫生一般不過問以後的事。" "那謝謝了。你覺得有沒有可能羅蘭的女兒根本就是她和商助理的結晶呢?"林夕焰還是忍不住對自己的丈夫抱一線希望。 "不會,感覺不像,一點兒也沒有夫妻的樣子。別的我不敢打包票,但哪對人是夫妻,我的眼光可是穩、准、狠的啊,畢竟在醫院當了好幾年醫生了。" "好的,再見!有空再聯繫,打擾你工作真是不好意思。"客氣間,林夕焰就告別了助理醫師,因為從她嘴裡,林夕焰明白,已經問不出更有價值的線索了。一個醫生,最多也只能看到這些。至於其中的私情、陰謀沒有人會當著外人的面做出來,所以想知道更多,只能從別的人身上下手。 結果出來了,和自己想像中的一模一樣,看解甲還拿什麼抵賴。 林夕焰冷冷地想著,心裡卻沒有一絲判斷正確的喜悅。畢竟,現實要殘酷得多,愛了八年的丈夫背叛了自己,在外邊采野花,養情婦,連小孩都生出來了。最可恨的是這個小東西卻讓自己受苦受累,養了她整整五年。而那個可能是自己女兒的小女孩,卻在孤兒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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