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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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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兄弟愛上嫂嫂 張成貴見局裡老是不任命新老總,心煩,遇到劉富貴在工地上罵人,就跟他一陣吵,吵急了,還喊他馬上消失。 劉富貴只好到街上去耍,碰到兩個老鄉,就請他們喝酒,擺起了王桂花進城後的事。 王桂花那天離家出走,兩個小時後,就來到巴州城。她心細,一進城,就用公用電話給老公通話,說:「富財,我是桂花。我現在在巴州。你不用擔心,我住雅蘭家。」說完就擱了話筒,也不管那邊哇啦哇啦說什麼。她的意思很簡單,說了各走各,就各走各,冷一段時間再說,免得見了面起火,大家都不好說。 雅蘭是她的老同學,劉富財認識,早幾年嫁到巴州城,劉富財知道,但不知道她家在哪兒。打完電話,王桂花去找到李雅蘭,在她家暫時住了下來。李雅蘭的老公也是農村進城的,在「老巴州」做紅案師傅,就介紹王桂花進來做服務員,管吃不管住,一個月八百塊錢。李雅蘭也在這兒做,兩姐妹正好親熱。 服務員的工作不累,就是時間拖得長,每天下午兩點上班,一直幹到深夜,客人走完了為止,十多個鐘頭;還有點煩人,有的客人喝麻了,平白無故找事,一會兒嫌菜上慢了,一會兒怪鹽放多了,要不就是拉著服務員小姐請喝酒,不願意的話,怪話就來了:「瞧不起哥哥!哪瞧上哪個?」不答話吧,說你傲,答得話吧,你有一句,他有兩句,正好中計。 有一次,晚上十二點了,其他客人都走了,只有幾個年輕人喝麻了興奮,左一個姐姐,右一個姐姐地喊,非要王桂花喝酒,不喝就不結帳,說要喝到天亮。王桂花怎樣解釋也沒用,又不能得罪客人,左右為難。領班是個小夥子,自告奮勇幫忙喝。那夥人不幹,說:「你沒有資格!一邊喝茶去。我們就是要姐姐喝!瞪啥子眼睛?違法沒有?打110啊!我請員警喝酒!」 領班只好把王桂花拉到一邊做工作,說:「上班不准和客人喝酒,我曉得,服從領班安排,你也該曉得。現在我安排你去喝!上頭罰款算我的!不然,今晚上我們幾個都走不了,只好當夜遊神了。」 王桂花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去陪幾個小弟弟喝酒,一杯不行,兩杯,連喝了三杯才脫身。 哪曉得在類似的事情發生好幾回之後,王桂花的酒量練出來了,應酬客人的本事也練出來了,再遇上有人發酒瘋,一說,二勸,三對喝,擺平了,讓大堂經理好喜歡,提拔她做了領班,每月工錢漲到一千三。 其實,在王桂花來說,這算不了什麼,喝酒嘛,女人自帶三分,以前也不是沒喝過,白的也能整半斤。應酬嘛,各種嘴臉不是沒見過,高一句,矮一句的話也不是說不來,只是初次進城,不熟悉城裡人的水性,沒放開而已。 現在放開了,王桂花當個領班也綽綽有餘,不就是指揮那二十多個服務員嗎?上菜上酒,平起端,輕輕放,再來點笑不露齒;收碗收筷,埋頭快幹,小心不要摔爛,有好難?報菜名也沒什麼了不起,晚上背,早上背,也就滾瓜爛熟了。 只有說普通話不敢提勁,農村人舌頭大,鬧了不少笑話。 有一次,幾個北方人來吃飯,王桂花親自接待。第一道菜叫香酥鴨。鴨字該讀一聲,巴州話卻讀二聲成了牙。她用巴州普通話說:「這是巴州特產香酥牙。」 北方人糊塗了,問:「這明明是鴨,怎麼是牙?」 她急了,巴州話味更重了,說:「這明明是牙,啷個成了鴨?」 說得四鄰八座哈哈大笑。 有人教她說,除了鴨和牙,巴州人發鞋子的音為孩子也不對。於是,她苦練普通話:「鴨不是牙,牙不是鴨。鞋不是孩,孩不是鞋。」不知道的人聽了,說:「哎!自古紅顏多薄命。她啷個就瘋了?」她笑笑,用巴州普通話回答:「啷個就是怎麼,怎麼就是啷個。」大家聽了又是一陣好笑。 這些事慢慢傳到「老巴州」老闆張功耳裡,事情就有點變化了。那天,張老闆把大堂經理毛娟娟叫到辦公室,關上門,說:「娟娟,你得幫我一個忙。」 她問:「啥子忙?」 他眨眨眼說:「王桂花這女人有點味道。她在鬧離婚,我也是單身。你們女人好說話,幫我牽個線,要不要得?要是搞成了,你是頭功。我升你做副總!」 毛娟娟想都不想,說:「她做你的夫人。我做你的情人。」 張老闆說:「就是這個意思。你把老公蹬不脫,只能做情人。」 毛娟娟說:「我曉得。那我明天去找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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