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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第二十三章 墜龍之說

  夜明珠,古稱"隨珠"、"懸珠"、"垂棘"、"明月珠"等。據史籍記載,春秋戰國時期,夜明珠已被視為"天下名器",其珍貴價值同"和氏壁"並駕齊驅。

  春秋早期,管仲提出"玉有九德";春秋晚期孔丘提出"玉有十一德";東漢時期,許慎提出"玉,石之美,有五德"。諸家玉德之說,為我國幾千年來愛玉、崇玉、禮玉、賞玉、玩玉、鑒玉、藏玉提供了豐富的精神文化支援。許多文人墨客為了討好和迎合帝王將相的寵愛,大量收集有關夜明珠的素材,進行文飾包裝,使本已神聖而神秘的夜明珠,更加得神乎其神,撲朔迷離。

  夜明珠在傳說中很有講道,即具有36彩、72霞、108光。因此,世界上難有什麼神奇珍貴之物能與夜明珠相媲美。

  據記載,在慈禧的藏寶中有一顆大夜明珠,重4兩2錢7分(約133.4375克),當時定價為1080萬兩白銀,到民國三十七年已漲了100倍。慈禧死後,口含夜明珠下葬。民國十七年(西元1928年),寢陵被軍閥孫殿英所盜,夜明珠也落在了他的手中。引用孫殿英的話說:"她(慈禧)口裡含著一顆夜明珠,分開是兩塊,合攏就是一個圓球,分開透明無光,合攏時透出一道綠色寒光,夜間百步之內可照見頭髮。聽說這寶貝可使屍體不化,難怪棺材被劈開後,老佛爺像睡覺一樣,只是見了風,臉才發黑,衣服也有些上不得手了。……我把夜明珠托雨農(戴笠)代我贈給蔣夫人(宋美齡)。"想是這個珠子已經隨宋夫人到美國去了。

  "這隨珠哪能隨便就找到的,你讓我們去哪找?"孫為民有些犯難。

  "其實,那水雲洞中的螭蛟就口銜一顆。"吳成微笑著道出了這個秘密。

  "蛟女?"孫為民馬上搖頭道,"我還欠她一對龍角沒還呢,怎麼還好意思再去奪人家心愛的口含涎珠。"孫為民可沒膽量去龍口奪珠。

  "那你取得龍角和她換來便是了。"吳成提醒道。

  孫為民愣在當場,追問道:"不用下龍祖就能得龍骨嗎?"

  吳成一笑:"當然,你沒聽說過天罰墜龍之事嗎?"於是,他給孫為民講述起來。

  《後漢書·五行志》記載:光和元年六月丁醜(西元178年7月1日),在溫明殿的東院(東漢都城在今河南洛陽市近郊,溫明殿或許就是皇帝的寢宮),從空中墜下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像圓形的車傘一樣,它在快速的旋轉中顯露出五色光芒,雖有頭,但無足,不見尾,似龍非龍,長達二十余米。

  南宋紹興三十二年(西元1162年),太白湖邊發現一條龍,巨鱗長須,腹白背青,背上有鰭,頭上聳起高高的雙角,在幾裡之外都能聞到腥味。當地群眾用席子遮蓋它的身體,官府還派人親自祭祀。一夜雷雨過後,龍消失了,在它臥過的地方留下一道深溝。

  《臨安府志》記載:崇禎四年(西元1631年),雲南石屏縣東南的異龍湖中發現巨龍,"須爪鱗甲畢露,大數圍,長數十丈。"

  《永平府志》記載:道光十九年(西元1839年)夏天,有龍降落在灤河下游的樂亭縣境內,當地群眾為它搭棚以遮蔽陽光,並不斷用水潑灑它的身體。三天后,在一場大雷雨中,龍消失不見。

  1944年8月,松花江南岸的扶余縣陳家圍子村後,數百人圍觀一條趴在沙灘上的黑龍。據目擊者說,該龍長約20多米,外形像四腳蛇,臉形和畫上的龍差不多,長著七八根又粗又硬的長須,身子的前半部份直徑約一米多,全身都是鱗片,形狀像鱷魚鱗。

  ……

  "這都是天罰墜龍,只是多數並不是真龍,而是虯蛟或螭蛟聚氣已滿,化龍過天劫不成而墜。"吳成耐心地給孫為民作著解釋。

  "那早些年間的營口墜龍之事,可是真龍?"孫為民是關外人,對營口墜龍還是知道的。

  民國二十三年(西元1934年),《盛京時報》曾對墜龍之事做過詳細的報導,題為《蛟類涸斃》。文中提到,"本埠河北葦塘內日前發現龍骨,旋經第六員警分署,載往河北西海關前陳列供眾觀覽,一時引為奇談,以其肌肉腐爛,僅遺骨骸,究是龍骨否,議論紛紜,莫衷一是。"並刊登了龍骨的照片。當時,好奇者紛紛乘火車到營口觀看所謂的龍骨,以一飽眼福,從而造成往返營口的火車票異常緊張,票價竟然由此上漲,可以說是歷代以來最轟動的墜龍事件。只是後來戰火四起,龍骨便失去了蹤跡。

  "是與不是已不重要,你要做的就是取得龍骨。至於那營口的龍骨,已流失在外不用考慮了。"吳成好像不願意討論這事。孫為民心想:這裡面一定有天機,看來不能亂道。

  萬年之蛟聚氣一滿,就會飛天化龍,但同時天降神罰,五雷轟頂,能挺得過五雷之劫的蛟,才能真正蝦做天龍。只是這萬多年裡,竟無一成功,可見其難。孫為民不由得為蛟女擔心起來,真不知道該不該幫她化龍,這樣做會不會害死她呢?

  "好了,你等往龍山一去吧,那裡有真龍。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了,能不能尋到龍骨就看你的手藝了。天數早定,盡力為之既可。我去了。"吳成羅唆了半天,突然撂下這麼一句就不見了蹤影,只留孫為民在當下發呆。

  "雲南龍山?看來這次有的辛苦了。"孫為民一邊往回走,一邊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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