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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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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又死了一個 劉巍傷勢稍好後,幾個人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對於老言的死他們都傷心不已,畢竟老言是他們這裡最專業最權威的領導人。尤其是劉巍,他們是發小,是穿同一條褲子、追同一個姑娘長大的。雖然後來劉巍去當了兵,與言士秋相隔兩地,但當老言在研究上需要幫手時,他第一個便想到了劉巍,死勸活說地把老朋友拉來入了夥。 正如劉巍所說,四個人都有心照料言劭躍,但論條件的話還是只有小石合適。小石很高興,言士秋是自己的恩師,沒能救到恩師就已經後悔不已了,對於恩師的囑託必須完成。他拍著胸脯向其他三人保證,一定完成老師的遺願。 而對於祭祀的事大家卻拿不准主意,言士秋在石頭上留下了那樣的遺言,特別叮囑他們放棄研究,可是這項研究耗費了幾個人所有的青春,真的放棄誰都捨不得——只有劉巍理解言士秋的用心,畢竟他也直接面對過死亡,若是那怪物長了透視眼,知道他少了個腎,向著別處一傢伙插過來,自己恐怕也已經寫成碑埋起來了。 「算了吧,真的,咱們這種肉身鬥不過它,犧牲一個就足夠了。」 祭祀的事暫且擱下,劉巍繼續調養身體,古志鵬和陳冬張羅老言的後事,小石於是四處奔走向別人瞭解言劭躍的情況。只是誰都沒料到,老言的死訊竟被研究所的領導扣下了。那些大人物不知道在商議什麼,直到7月29日才公開。與此同時,陳冬接到了又一個死訊——小石墜樓了。 我的心臟隨著情節的變化劇烈收縮,聽到最後幾乎一口氣提不上來,父親的死似乎不是結束,而僅僅是個開始。我一瞬間忽然想起了冤死的陳靜,還有那個雨夜陳冬那雙空洞的眼睛,這難道是註定的?而我莫名其妙地捲入進來……難道並不是偶然? 電話那頭劉巍仍然在講述著,「現在想想,出事前小石已經有所覺察,我曾經接到了他的一通電話,他說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總是覺得有人在監視他,而辛苦搜集的關於你的資料也全都不見了。」 我頭腦中嗡的一聲,表情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會吧,難道真如料想的那樣,我被牽扯進來是三年前就已經計畫好的? 「我當時的心思都放在老言那裡,所以對小石的說法不以為然,只當是他受驚過度神經過敏,稍微勸了兩句就掛了電話。沒想到……他第二天就從樓上摔下來了。」 「您沒有想過小石是被人殺死的嗎?為什麼要懷疑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劉巍很深沉地歎了口氣,「小石的屍體散發著一股怪味,就如岩洞裡聞到的一樣。」 7.保命的東西 門外一陣嘈雜,菜哥和小楚耍著猴拳就回來了。他們將飯菜放到桌子上,一眼就看出我的表情更加凝重,「少爺,你抬頭照照鏡子,嘴撅的都快咬到鼻子了,是不是應該先填飽肚子?」 我哪有心情吃喝,只是輕描淡寫的嗯了聲,卻連屁股都沒挪一下。 小楚胳膊一甩就給我了我胸口一拳,「你又哪根筋不對了?」 我斜了他一眼,深深歎了口氣,「煩著呢。」 「當然看出你在煩,所以哥們兒問你煩什麼。就為了剛才討論出的那幾種可能性?」小楚拍拍我的肩膀,「做兄弟的勸你一句,專時專用,吃完飯再琢磨。」 我還是沒動換,我其實一直都有個念頭,只是還沒有最終下定決心。 「我想……我打算去我爸死的地方看看。」我低著頭,用眼角餘光打量小楚他們,發現他們沒有動作,是不是直接被我嚇傻了? 好半天,小楚才哈哈笑出聲,然後沖著菜哥伸出手,「我說什麼來著?願賭服輸,給錢吧!」 菜哥無奈地將一張百元大鈔拍到小楚手裡,然後指著我的鼻子埋怨道:「我以為你受了刺激思維方式會略微改變呢……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被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這是在演哪一出,怎麼突然就現金交易起來,莫非……「你們拿我打賭,是吧?」 收了錢的小楚心情很好,對著我咧嘴笑起來。 我跳起來照著小楚的胸口就是一拳,「小爺都快死了,你們還有心情拿我掙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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