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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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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史密斯先生,您覺得我還有機會嗎?」安東尼似乎抓住了什麼,史密斯分明在暗示,他還有見到斯內爾先生的機會。 「誰知道呢?安東尼,有人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如果考慮好了,可以找我。你那裡有我的手機號碼,如果還沒被丟掉的話。」 「轉告什麼話。史密斯先生,請告訴我,我一定會仔細考慮。」安東尼急忙問。 「已經告訴你了啊,就是那幾個字:如果考慮好了,可以找我。安東尼,我想你不是被突然發生的事弄昏了頭,變成傻子了吧?」 「如果考慮好了,可以找我。」安東尼喃喃念叨兩遍,問道:「告訴我史密斯,是不是『神醫李想』?」 「安東尼,你的想法太奇怪了。呵呵,也很有創意啊。」史密斯呵呵笑兩聲,掛斷了電話。 「一定是他,一定是那個可惡的傢伙!」安東尼對著話筒吼道,雖然,裡面只有嘟嘟聲。 考慮好了?什麼考慮好了?考慮什麼?安東尼陷入沉思。 好半晌,他站起來默默地收拾東西,無論如何,這間總統套房是不能住了。他當時真是被「神醫李想」氣昏了頭,怎麼就能住進這樣豪華的房間呢? 退房時,安東尼又一次被自己的愚蠢打擊了。房錢居然早被付過了!這分明是另一個早就挖好的坑!人家付的是現金,住進來的卻是他安東尼。 就這樣的,在一群記者的簇擁下,安東尼提著簡單的行李,一言不發、臉色鐵青地走出錦江飯店,跳上一輛的士快速離去。 十一、千層浪(下) 這個時候,祝童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觀看王文遠帶來的監控資料。 這是一份已經被編輯整理過的視頻資料,不只有望海醫院的監控拍下的東西,也有望海醫院附近警方設置的監控設備裡取得的資料。 昨天淩晨兩點十五分到三點三十分之間,糟糕的天氣曾經有過一個多小時的休整時間。在那段時間,沒有風也沒有雨,天幕上甚至能看到星星。 望海醫院南五百米路口的監控畫面顯示,淩晨兩點四十八分的時候,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自南向北通過那個路口,而它在望海醫院門前的監控畫面上出現的時間是淩晨三點二十三分。 也就是說,黑色別克商務車在望海醫院附近停留了整整四十五分鐘的時間。 王文遠接收望海醫院安保工作之初,曾要求在醫院的四個對角安裝四台高分變率並具備遠紅外功能的監控探頭。因為這四台探頭屬於最新產品,一台的價值要十二萬以上。祝童覺得自己在反正要走了,就把王文遠的要求交由歐陽凡處理。 歐陽凡覺得望海醫院不過是一家醫院,用不搞得和監獄似得,就否決了這項採購案。 祝童現在後悔了,如果早知道有現在這種情況,就是花再多的錢,也要支持王文遠安裝著四個探頭。 好在現在後悔還不算晚,祝童馬上給蘇娟打電話,讓她去歐陽凡辦公室找出那份報告,儘快派人採購那種監控探頭,並安排網路資訊中心的工作人員會同後勤負責設備維護的技工馬上佈線。不是四隻,而是十四隻,錢由他個人出。祝童要在十層以上的每個樓層外角都裝上一隻。 黑色別克車的車牌被刻意遮蓋住了,王文遠跟蹤了多處探頭,它最後一次出現的時間是淩晨四點十分,地點是通往浙江鄉下的地方公路,一條現在已經很少有車輛通過的二級公路。 「另外,我的同事在十八樓找到了子彈。」王文遠拿出一顆花生米大小的彈頭:「這是一顆小口徑運動步槍子彈,沒有多大的殺傷力。老闆,有人看到你遇刺的消息,想渾水摸魚啊。」 「哪裡找到的?」祝童接過子彈,以他的眼光可分辨不出這是一顆什麼子彈。 「假山旁,一個花盆邊上;」王文遠本就對祝童說的野蜂破窗持懷疑態度,現在找到了子彈,更認為那是無稽之談;「子彈擊碎玻璃,因為威力不夠發生了變線。它最後的能量甚至不足以擊碎花盆。」 「很好,非常好。」祝童臉上露出欣慰地笑容。 找到了子彈,就證明擊那些野蜂並不算太厲害。 「找到了子彈,可以初步確定那輛車的位置。」王文遠拿起祝童的堡獅龍金幣,在一張報表背面畫起示意圖;「就在這裡,老闆,能看出點什麼嗎?」 王文遠畫出的黑色別克商務車淩晨的停車位置距離望海醫院大門只有五十米,祝童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 「他們對附近的環境很熟悉,從路口到醫院門口有三個監控探頭,這裡以及前後各二十米是唯一的死角。」王文遠解釋道;「一般人不可能知道這點,能從這麼遠的距離開槍擊中玻璃,他們之中有行家。」 「肯定是行家了。」祝童同意王文遠的判斷。 「可是,真正的行家不可能用這種殺傷力有限的槍。我認為,如果假設是一個人的話,那個人應該至少具備兩個條件;第一,他是部隊退伍人員,熟悉槍械,受過嚴格的射擊訓練;第二,與上海警方有聯繫;或者有朋友,或者本身就是一名警官。」 祝童沒說話,因為王文遠不知道這件事與田旭陽有關。 田旭陽是神鋒集團總裁,又在上海威風了那麼多年,望海醫院本就是田旭陽建的。 如此多的因素集合在一起,也許在別人看來是困難重重的事,在田旭陽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老闆,您好像知道些什麼?」王文遠看出祝童的異常,問道:「現在是非常時期,為了你和斯內爾先生的安全,至少在我為你服務的這段時間,我們之間應該精誠合作。」 「如果我說,那些人與田旭陽有關,你相信嗎?」祝童決定開誠佈公地告訴他。 王文遠說的不錯,至少在現在這個階段,他應該告訴王文遠危險來自哪裡。 「田旭陽田公子……如果是他,事情就麻煩了。神鋒集團……有軍工背景啊。」王文遠呆了一呆,旋即陷入沉思。手裡的筆在紙上胡亂寫畫著,怎麼看也看不出他要畫什麼、寫什麼。 葉兒推門進來了,她是除蕭蕭外唯一一個不經通報就可以自由進出這間辦公室的人。 看到祝童與王文遠坐在一起,葉兒抿嘴一笑,道:「兩位聰明人,該吃飯了。」 幾乎同一時間,上海近郊的溫泉高爾夫球場的一角又是另一番場景。 颱風同樣對這裡進行了蹂躪,儘管田旭陽特別加裝了擋風板和腳手架,那顆粗大的黃桷樹還是顯得有些淒慘。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高爾夫球場上本就沒有大片的樹林,黃桷樹高大豐滿的樹冠只剩半邊,葉子也稀稀落落的,誰讓它是附近最高大的一顆樹木呢。 虎蜂已經在黃桷樹上安營紮寨了,田旭陽特意讓人在兩米高的樹身處搭起架子,把兩隻蜂箱放在架子上。據雲青說,虎蜂只是離不開黃桷樹,有天然樹洞最好,沒有也部勉強。 他如今正站在黃桷樹下,對著一頭神駿異常的高頭大馬手舞足蹈,顯得十分興奮。 《神兆經》是索翁達活佛根據他對祝童的瞭解以及那只被他從田旭陽身體內取出的紫蝶,推演出來的一套粗糙的修煉心法。它只完成了四部分,即如何將一隻「靈」收入體內,如何控制「靈」為我所用,如何將「靈」產出的卵度入另外一個寄主體內,怎麼才能更好地控制它。 雖然在仁傑薩尊活佛眼裡粗淺,但對雲青來說卻是一本價值連城的絕世秘笈。他現在已經學會了更好地控制蜂王,在弄死了兩隻羊,三隻牛後,成功的學會讓一隻「蜂靈」與寄主和睦相處。 對於祝童來說根本就是毫無難度的事,在雲青看來卻具有里程碑的意義。這意味著,他終於可以讓利用這群虎蜂賺大錢了。雖然,他還不知道如何讓那只老老實實地呆在駿馬體內的「蜂靈」為寄主服務。可在他看來應該是早晚的事。 實際上,雲青想的太簡單的,田旭陽也一樣。他們不知道,祝童能讓紫蝶為寄主服務有兩個必須的前提:其一,對人體奇經八脈與一百零八穴位有深刻的瞭解;其二,必須具備一定的中醫基礎,至少要懂得大小周天脈絡運行的線路與基本規則。 如果雲青奉為聖典飛《神兆經》出自祝童之手的話,學會這些東西至少也要兩到三年的時間。可《神兆經》偏偏出自索翁達活佛之手,加之活佛認為的第一位使用者是仁傑薩尊活佛,雲青的理想之路註定會變得分外曲折。 經脈之學始於道家內丹功法,祝門蓬麻功也出自道家一脈。索翁達活佛與仁傑薩尊活佛修煉的卻都是藏教密功,所以,《神兆經》內可沒有什麼經脈之說,只有三脈七輪。雲青如果按照這個理論基礎去發揮的話,除非他不去控制,只要試圖控制「蜂靈」,那它註定還是個索命鬼。 比如現在,雲青就指揮著「蜂靈」在駿馬體內向著丹田部位前進。 據說,那裡是精氣最旺盛的所在,利於「蜂靈」的成長。駿馬受不得痛楚,震蹄亂踢高聲嘶叫。雲青不防,差點被踢中胸口。幸虧他身手敏捷,連滾帶爬地躲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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