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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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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們發現,在望海醫院看病不會挨宰,沒有醫生們開大處方,沒有莫名其妙的檢查,掛號費貴些,與別的醫院比起來好太多了。 他們還發現,那些老中醫雖然與「神醫李想」一個德性,每週只有一天或兩天坐診,可都是有真本事的。 口口相傳加上媒體的推波助瀾,望海醫院的生意越發好了起來;即使是沒什麼名氣的普通醫生也忙的不可開交。 麻煩的是記者,開始還算客氣,只是他們要求進入醫院採訪「神醫李想」。祝童哪裡有功夫應酬他們?統統交給蘇娟去打發了事。 這下可苦了蘇娟,為了應付那些記者們,望海醫院的行政總監忙得焦頭爛額,嗓子都冒煙了。 孫鐵柱看上去四十來歲,黑黑的皮膚蓄著鬍鬚,兩眼極有神采。他在大學本是學的物理,也曾經如個悶頭葫蘆般不引人矚目。讓他發生改變的不是環境或別的什麼,真真是因為愛情。 為了追到如今的夫人、當年的校花,孫鐵柱從專科到研究生,用力四年的時間可謂上刀山下火海,歷經千辛萬苦,生生把自己打造成一個知識淵博的思想者、口才雄雄的演說家、敏銳尖刻的經濟學天才,完全背棄了當初要成為偉大的物理學家的理想。 祝童曾經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奇女子能令孫鐵柱這般的天才型人物做出如此巨大的改變。後來從歐陽那裡看到了幾張孫鐵柱夫婦的照片,不禁有些失望。那根本就是個很普通的女子,只能說是清秀可人,根本沒到想像中能禍國殃民的程度。 可歐陽卻說,孫夫人最吸引的地方並非她的容貌,而是氣質。 祝童看看又看,還是沒能看出什麼特別的氣質。 孫鐵柱帶著夫人一起來上海看望陳老,下午,祝童總算見著其人。 他們現在望海醫院的十八層,陳老和範老住在這層的一角。孫鐵柱夫婦剛陪陳老和範老在十五層用過午餐,送兩位老者回房間休息。 初看孫夫人確實普通,但是仔細品味,就能體會到不凡之處。許是中午喝了些酒,孫夫人嫩白的肌膚上染了淡淡一層韻色。 她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潔淨,那是種由內而外的素雅。年過不惑,漆黑清澈的眸子裡還注滿的神采。祝童在她身上看到了與母親祝紅類似的氣質,立即為之折服。 孫鐵柱挽著夫人的素手,得意地笑道:「我說得不錯吧,她才是最美的女人。」 孫夫人似乎習慣了夫君的瘋言瘋語,泰然受之,只對祝童一笑,道:「李先生見笑了,他就是這個樣子,喜歡誇自己的老婆。」 「好好好。」祝童撫掌笑道;「誇自己老婆總比誇別人的老婆好,孫先生眼裡心裡,除了夫人,再容不下別的女子了。」 「知己啊,『神醫李想』果是性情中人。」孫鐵柱敲起拇指,拍著祝童的肩膀,豪爽地哈哈大笑。又對夫人道:「現在相信了?」 孫夫人點點頭;「他比多了三分花心,比你少了三分癡心。只是,他卻比夫君多了三分揮灑自如的飄逸。」 「飄逸是嗎?你不知道,這小子曾經是個花心大蘿蔔。才改邪歸正沒幾天。」孫鐵柱被夫人看輕,很是不滿,當即開始詆毀祝童。 「歷經花叢,知情不染、聞香不瀆、愛之憐之而不貪,李先生是有情趣的真君子,最得女兒們的歡心。這一點,你差之太遠。」孫夫人又道。 「那是那是,他有好幾個好妹妹,歐陽也是被他害了。若然我有他這般女人緣,當初追夫人的時候也不會那般艱難了。」 「很難嗎?」 「其實也不太難。」 祝童看著兩伉儷深情對視,酸聲道:「要不要替你們開個間房。」 「好啊。觀此處佈置,當出自高士手筆。蕙蘭最難養,它能這般嬌豔,此處定然極有靈氣,可算是一處世外桃源了。我啊,正有點困頓呢。想嘗試一下醉臥花叢的滋味。」孫夫人大大方方地說,半點扭捏之態也無。 他們這時站在望海醫院的十八層,曾是柳伊蘭擺下蘭花陣的地方。祝童與葉兒都喜歡此處的靈氣,就把這花陣保留下來,平時也是祝童修煉的地方。 這層看起來比樓上樓下簡樸,裝修與佈置分外用心,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是整個大樓裡最燒錢的所在。每週,這三十六樣、七百二十盆盆花卉都會更新一遍;蜿蜒流淌的山泉水每週也要換一次。望海中醫研究會所的會員們中,只有不到十個人有資格進入這一層。 孫夫人說的蕙蘭,正在此花陣的陣眼位置。她,當真是個有靈性的女子。 祝童有點為難,十八層只保留了五個房間。兩位老者各占一間,祝童與葉兒一間,柳伊蘭和曲老億各自占了一間。 柳伊蘭和曲老億都是神龍不見首尾的人物,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唯一的選擇,只有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他們了。想必,葉兒如果見了孫夫人,定然傾心,不會說什麼。 安置好孫夫人,祝童與孫鐵柱在個角落坐裡擺下一盤圍棋,泡上一壺清茶,對弈而談。 「下面很熱鬧,你這裡人氣很旺啊。」孫鐵柱指著樓下的人群道。 「讓先生笑話了。」祝童不在意地說。 「有了這番熱鬧,想必是『神醫李想』要退出江湖了?」 「先生高瞻遠矚,我這點心思,果然逃不過先生法眼。有人要看我不順,我看他順了?『神醫李想』不會無聲無息的離開,走之前總要留下點值得懷念的東西。」 「滿則溢。越發看不透你如如何想的,以你的智慧,該明白光環越多越危險。以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神醫李想』的名氣越大,如果要搞臭你就越容易。」 「我不這麼看。」祝童在棋盤上拍一顆黑子,悠然道;「我即使什麼都不做,他們也會想辦法扒下『神醫李想』的外衣。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就玩個大的。流沙之東,流沙之西……流沙任風任塑,成丘也只能憑人踩踏。不如飛上天變成沙塵暴,來個流沙蔽日才痛快啊。」 孫鐵柱念幾遍「流沙之東,流沙之西……」默然片刻,忽然仰頭哈哈大笑:「也只有你,才會想到這般深遠。把『神醫李想』變成個傳奇,讓大家看到他有生化輪回的神奇醫術。你一去,所有的神奇變為絕響。他們可以把你塗黑成烏鴉,給你套上流氓、騙子的頭銜。可當你走後,繁花盡落,光環散去,自會有人去審視傳奇,懷念『神醫李想』,進而仔細思考這件事的前後緣由。『神醫李想』不只在創造的奇跡,也在為公眾提供希望。那些毀滅希望的人,定會得到懲罰。他們會感受到民意的壓力,也就不敢對指染望海醫院了。」 「知己!」祝童學著孫鐵柱,翹起拇指大贊。 「你有更好的選擇。」孫鐵柱話鋒一轉,道:「我和王省長和歐陽院長都談過,認為你應該去西部發展。你可以把望海醫院和望海集團都遷到那裡,王省長可以把西京中醫學院交給你,用不了幾年,你就能調教出一批……」 「不可能。」祝童搖頭道;「我所掌握的醫術只我能用,它,沒有普遍推廣的可能。祝門秘術也許可以推廣,那也不是三五年能見效的。王省長不可能在一直做省長,他如果離開了,望海醫院和望海集團怎麼辦?難道要再次遷移?我不想成為某個人的附庸,無論他是不是好人。況且,他們逼我就範為的是吞併福華造船,為人為己為朋友,這次我都不可能退縮。」 「他們吞不下福華造船,癡心妄想而已。」 「也許吧,有件事孫先生可能不知道。前幾天我剛聽說時也不相信。這幾天四處打聽了一下,聽藍公子說,最近田旭陽和史密斯先生走得很近,史密斯背後是修伊斯特恩博士,他是福華造船的股東。他們也許吞不下福華造船,吞不下可以賣啊。旭洋集團和修伊斯特恩博士股份加起來足夠左右福華造船的命運了。」 「當真如此?」孫鐵柱驚異地問。 「蛛絲馬跡而已,我只是推測。田旭陽也許下不去手,但有人能。一旦陳依頤小姐出什麼意外……一切皆有可能!」 孫鐵柱看著棋盤沉思,好久才落下一子。 「也許你是對的,範西鄰前天忽然去了雲峰山,聯想到去年,他把萬公子留了一個月。其中很有些蹊蹺。看來是了,他想再上一步,勢必要與那尊佛妥協。唉……不如我找機會讓陳老轉告範老……」 「沒用的,我也想過請範老插手,可一來無憑無據,二來,他的翅膀已然硬了。如果一年前,範老的話還有用。如今,只怕範老除了喝酒抱孫子,別的事根本就想不明白了。你以為,他會幫我還是幫自己的孩子?一晃,我到上海快四年了。範老可算是我最用心的一個病人了,對他的瞭解,只怕他兒子都比不上。他是位值得尊敬的長者,但關鍵時候……人啊,是越老越捉摸不定,我不能把希望寄託別人身上。」說到這裡,祝童搖搖頭。 「是啊,虎毒不食子,誰沒點私心呢。」孫鐵柱深有同感,前年那次,表面上因為Della懷孕了,範西鄰才逃過一劫。但是去年範西鄰出山,範老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幌子而已,他對自己這唯一的兒子真的很不錯。如果沒有範老在背後的活動,範西鄰不可能做上副市長的寶座。 「孫先生,我想求您件事。」 「請講。」 「我想把望海醫院捐給華夏。」 「這……可著實使不得。」孫鐵柱又是一驚,馬上拒絕了。 「孫先生先別急,聽我細細講來。」祝童不慌不忙地說;「首先請先生放心,我絕無禍水東引之意。歐陽院長曾對我談起過華夏的理想,祝某深感佩服,可惜終究是無緣。望海醫院不只是一所醫院,還包括祝福山莊和這家中醫研究會所。我在上海四年的時間,最費心力的也最值得保留的也只有它了。說騙也好,說憑本事掙也好,終究是一份心血。我想,如果我註定要離開上海,把它交給華夏是最好的選擇。先生不必說什麼,錢的事也休提。」 看孫鐵柱要說什麼,祝童攔住他,又道:「把望海醫院交給華夏,我不求任何回報,不要一分錢,只求華夏能善待它。先生剛才也說了,我將自己身上套上光環,讓更多的人瞭解中醫,相信中醫,很大的緣由還是為瞭望海醫院有一個安穩的未來。先生也看到了,望海醫院裡有十六位年逾古稀的老中醫,三十三位中醫世家傳人,他們都是活化石。原本計畫,用三到五年的時間把他們的行醫經驗記錄下來。可是,我沒有時間了。我希望,華夏能完成這項工作,把望海醫院當成華夏生命研究所的根基。」 「明白了,先生既然相信我孫鐵柱,再說別的就是虛偽了。祝先生眼裡雖然沒有是非善惡,卻有一腔男兒熱血。」孫鐵柱緊緊握住祝童的手,搖了又搖。 「現在,該祝某聽先生的教誨了。」祝童交代完,渾身輕鬆。 「我本有千言萬語,如今竟不知該從何說起了。孫鐵柱自詡半生,今天才明白了一個道理!也罷,我只問兩個問題,希望李先生……祝先生三思。」 「洗耳恭聽。」 「江湖道生存千百年,有時候,它是附著在中華民族肌體上汲取營養的腫瘤;有時候,它是保存民族血脈傳承的載體。第一問,在當今的科技條件下,政府的力量日益強大,對社會的控制漸趨完善,江湖道是否該換一種方式生存?第二問……」 「孫先生不必問了。」祝童猛然打斷孫鐵柱的話;「如果有機會,我自然會向孫先生請教。如今,我心裡不能裝太多的問題。」 孫鐵柱與祝童對視良久,說道:「先生太驕傲了。」 接下來,兩人只下棋,孫鐵柱果真閉口不言了。 第三十一卷、雪累紅塵 一、真是故人來(上) 七月過去了,八月中旬,隨著酷暑蒞臨上海灘,「神醫李想」也變成了一個炙手可熱的明星級人物。 與別的明星一樣,祝童也出了本名為《中醫知道》的書,行程也變得分外忙碌。 他幾乎每週都會出現在媒體上,或是上電視;向公眾傳播中醫養生之道、宣講中醫知識;或是帶著西蕾婭小姐,作為嘉賓出席一些與醫學搭邊的公眾活動,儼然一副專家學者、社會名流派頭。 為了這表面的光鮮,祝童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首先就是被迫與葉兒分開,望海中醫研究會所十八層成為他唯一的選擇,樓頂公寓是再也不能去了。他身邊隨時都有一組以上的媒體記者或狗仔隊,想捕捉一些花邊新聞,謀取公眾的眼球。 開始的階段,葉兒也曾經成為一些媒體記者追逐的目標,搞得她不勝其煩。七月初,有狗仔隊在漫江花語拍到「神醫李想」與曾經的影視明星沙盈盈小姐的曖昧鏡頭,隔天,又有人拍到「神醫李想」開著豪華遊艇與漂亮的女主播夜遊浦江。 最吸引眼球的還是日本井池財團的女繼承人井池雪美小姐抵達上海,「神醫李想」幾乎是形影不離的陪在她身邊。幾年前的老黃曆也被翻了出來,原來,「神醫李想」和井池雪美小姐並非新朋友,而是老情人了。 在公眾眼裡,「神醫李想」不只是個醫生,身邊總是不乏一些美麗的女子。如是,大家的注意馬上被吸引,葉兒那邊才恢復正常。 祝童和葉兒每次相聚都很不容易,有時葉兒到望海醫院看望陳老,而祝童要出席活動沒時間;有時祝童有了片刻閒暇,而葉兒卻走不開。在兩個月裡的時間裡,雖然在一個城市,祝童和葉兒卻只見了三次。 思念如刀,加上時常看到祝童的花邊新聞,葉兒清減了。她雖然知道祝童為什麼會如此,按照祝童的話說是「自動變成花花公子總比別人把你變成流氓要好」,可每天都看到「神醫李想」的花邊新聞,心裡卻總不是滋味。 這天晚上,她與蕭蕭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並肩走出旭洋集團的大門,看到一位年輕的警官手捧一束鮮紅的玫瑰站在路旁。 「好久不見。」他把鮮花捧到葉兒眼前。 「小王……怎麼是你?」葉兒吃了一驚,送花人竟然是王文遠。 「為什麼不能是我?」王文遠凝視著葉兒,微笑著說;「我來上海了,市局經偵總隊。昨天來報導,今天辦完手續就來看你了。」 「謝謝你來看我,可是這花……我不能要。」葉兒推開玫瑰花束。 「為什麼?」王文遠問。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據我所知,你和他已經分手了。我有權利追求自己深愛的女孩。」王文遠認真地說;「葉兒,給我個機會好嗎?」 「你沒權利這樣叫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有下一次,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葉兒看到,馬路對面有人在拍照,瞬間的感動立即化為憤怒。 蕭蕭擋在葉兒面前,嫵媚一笑,膩聲道:「聽見了?快消失吧,她不會給你機會的。唔……這花還算不錯,如果……帥哥,你不如考慮一下,追我吧?」 玫瑰花被蕭蕭拿了過去,王文遠有點尷尬,很快就調整好情緒,說:「葉兒,不論願意不願意、喜歡不喜歡,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會來給你送花,直到你接受我,做我的女朋友。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感動的。」 說完,王文遠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兒,轉身走了。 看著他那挺拔而落寞的背影,葉兒一時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輛黑色房車開過來,這是福華造船為審計室主任配備的專車。蕭蕭拉著葉兒鑽進車內,拍著前面座椅道:「開車開車。」 房車開上馬路,蕭蕭轉身看向葉兒,笑道:「蘇小姐心亂了吧,有情況了啊。他真的很帥啊,如果是追我就太棒了。每天一束玫瑰花……要花不少錢啊。我倒要看他能堅持幾天!不如我們打賭,我賭他至少能堅持一個月。」 「別花癡了。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上海?經偵總隊……蕭蕭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想想?」 「對不起,我腦子笨,想不明白。」蕭蕭瞟一眼司機; 葉兒皺著眉頭,想著,應該儘快把王文遠的消息告訴祝童。 她忽然看到,蕭蕭說著話,手裡卻在編輯短信。想來是告訴祝童,王文遠來了;心裡不禁有點悽楚。 祝童如今有三個手機,對外公佈的那個號碼只能打到西蕾婭小姐那裡,另一個相對隱秘些的,長期轉秘書台,她雖然也知道祝童手裡的手機號碼,但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能隨便打。可蕭蕭似乎就沒那麼多顧及。 這個時候,祝童正在望海醫院忙得不亦樂乎。 與別的名人相同,作為一個聲譽彰顯、舉止……的醫生,祝童遇到了來自同行的挑戰。 一周前,祝童受邀到電視臺做節目,欄目組不只邀請了「神醫李想」作為主賓,還邀請了兩位頗有身份的醫生。 其中有位姓施的是杭州某三甲醫院的副院長,名為施中嘯。 他出身中醫世家,接受過系統的現代醫學訓練,如今可算是學貫中西的大家。正是這個施中嘯對「神醫李想」的傳奇提出質疑,說祝童是騙子,根本就不懂中醫,也不懂醫學。那些所謂的奇跡和病例,不過是有人故意導演的騙局。 原本欄目組設定的是一場對話,沒想到出現了如此激烈的爭辯,漂亮的女主播當時就懵了,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她只是想著幸虧是錄播不是直播,回頭要重做一次了。 沒想到,祝童卻毫不避諱的迎上去了,與施院長對上了。 兩人唇槍舌劍好一番較量,祝童就不必說了,施院長是領導,口才也相當不錯。 祝童說施中嘯只是把祖傳中醫世家當成一塊金字招牌,骨子裡根本就是個西醫,連中醫的皮毛都沒學到,沒資格對他提出質疑。 施中嘯,一連串背出數段中藥歌訣,接著詳細的介紹了每種藥的功用與應用方法,並說明在什麼情況下哪味藥的增減。最後,還舉出了幾個自己用中西醫結合療法治癒的病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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