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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七


  葉兒忽然覺得腰間一輕,她以為有蛇暗中襲擊,連忙用手去打,去打了個空。

  「蘇姑娘,莫著急。」耳邊傳來一聲輕柔的聲音。

  「啊!夫人……」葉兒禁不住叫道。

  一絲的溫煦的笑容讓葉兒放棄了掙扎。

  果然是祝紅,她從葉兒腰間取走的是鳳卓青羽,已經飄然而起;左手金針右手鳳卓青羽如淩波仙子踏進蛇群。

  鳳卓青羽青翠的鋒羽綻放成一朵蓬鬆的花朵,依次點向那八位黑衣婦人手裡的煙袋。

  祝紅的身形太快了,蛇群好像也捨不得傷害她,只對那詭異的幽火有幾分忌憚。

  灰衣僧人暴怒了,抽出一隻細劍喝一聲撲下蘑菇岩。

  「嘭!」的一聲,蘑菇岩下躍起一人,與灰衣僧人撞在一起。

  兩人之間爆出一朵金光,灰衣僧人接連瞬間刺出十八擊,卻都被擋住了。

  「嘿嘿,老雜魚,味道如何?」攔住他的卻是老騙子祝藍,鳳凰面具在他手裡似乎是一面華光燦爛的金色盾牌。

  「是你?以前真小看你了?」灰衣僧人收起狂妄。

  「那是,祝門秘術是越老越值錢。」老騙子似乎也不怕身邊的蛇群,好整以暇地答道。

  「再接這一招。」話音未落,灰衣僧人身體消失在細劍布下的斑斑光點中。

  老騙子叫一聲:「這次厲害。」

  鳳凰面具的光芒忽的漲大,堪堪來得及護住他,叮叮咚咚的撞擊上已響成一片。

  葉兒看得出神,猛然感到一陣尖利的勁風襲來。她連忙拉一把井池雪美低下頭。

  「莫慌。」曲老億伸出手,捏住一節細細的劍刃。

  「厲害,雜魚也是越老越臭。」兩人再次分開,老騙子劇烈的喘息著,右耳處血肉模糊,鳳凰面具已變得暗淡無光。

  灰衣僧人也不好看,手裡的細劍只余半截,左臂袍袖都不見了,手好像傷了,藏在身後。

  祝紅已經解決了八個黑衣婦人,正到雪狂僧身邊,對老騙子嫣然一笑道:「謝謝師兄了。」

  順手一輝,鳳卓青羽點在一條猛蛇的七寸處。

  雪狂僧呆呆地看看祝紅,他沒有曲奇的柔功,急切間,金鐘罩的功夫來不及施展;剛才那一下雖然勇猛,右腿也被勒傷了。

  「曲奇跟我來;阿肯留下照顧空雪大師。」祝紅沒有停頓,鳳卓青羽連續閃爍,將曲奇身邊的幾條大蛇點倒,朝紅雲金頂方向飄去。

  曲奇應一聲,一招橫掃千軍將身邊的蟒蛇擊退,跟著祝紅奔向紅雲金頂。

  包括周半翁在內,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蛇群在幾條巨蟒的帶領下,似一塊巨大的地毯跟著曲奇和祝紅向紅雲金頂遊去。蘑菇岩下只留下有百十條垂死的蛇,對眾人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威脅。

  秦可強扶著雪狂僧會到蘑菇岩下,木長老和祝藍連忙上前查看。

  秦可強的身上還好,雪狂僧的腿上、腰間有四五處被蛇咬的傷口。

  汽笛突然暴起,沖到萬步雲梯旁抱住黑衣婦人,嘶叫道:「你殺了我的薇兒,你殺了我的薇兒。」

  黑衣婦人拼命掙扎,她被汽笛臉上瘋狂的表情嚇住了。

  灰衣僧人皺著眉頭道:「汽笛,你……」

  「啊……哈哈哈哈……」

  汽笛抱著黑衣婦人躍下懸崖,放肆而狂放的笑聲在峽谷裡迴響、飄蕩……

  眾人都呆住了,沒想到四品紅火的掌門人竟然選擇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雲佳法師和煙子都撲到懸崖邊呼喊著,灰衣僧人定定地看著空曠的峽谷,久久沒有任何動作,沒有說出半個字。

  嫋嫋的笛聲從紅雲金頂方向傳來,葉兒被這熟悉而陌生的旋律喚醒。

  這才發現,五品清洋的人正在離開,灰衣僧人也不見了。

  煙子和雲佳法師,還在懸崖邊徒勞地呼喊……

  緣寂師太也要走,曲老億上前攔住她,說:「師太請稍等,夫人要和你說幾句話。」

  緣寂師太看看身邊,灰衣僧人和空木大師早就不知去向了。

  紅雲金頂上,曲奇以一種怪異的姿勢佇立在虛空之中。

  下面是萬丈深淵,他的身體距離紅雲金頂的岩壁有五米之遠。

  蛇群更加瘋狂了,前面蛇的被不斷湧上來的擠下向懸崖外;將要掉下去與後來的糾結成在一起,垂下一團團扭曲翻滾的蛇鏈;終於跌落進紅雲金頂的虛空中。

  凡星道士與祝紅守在天仙橋兩側,把持著一根長長的青竹……

  第二十九卷、萬里疾風

  一、遺囑(上)

  祝童並不知道梵淨山發生的一切。

  他在望海醫院為雷曼先生特意準備的病房裡,翻看著一份英文文件,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

  這是譚千熾的美國律師提供給參議員雷曼先生、譚千熾的遺囑文件的影本。

  「您認為它代表著什麼?」祝童抖抖文件問。

  「很明顯,譚是個傻瓜。」雷曼咬著粗大的雪茄,從深凹的眼窩泛出譏諷的笑意;「只有中國才會有這樣的傻瓜。也許,我應該稱呼他為中國式白癡。斯蒂芬先生並不願意讓它曝光,作為一位元資深律師,替客戶制定這樣一份法律檔是要被人恥笑的。」

  譚千熾的遺囑很簡單,前十幾頁是他資產明細表,真正有簡直的只是最後一頁的寥寥數行文字。

  他只留給妻子和孩子五十萬美元現金,餘下的所有資產都捐給了一家名為華夏戰略研究基金會的組織。檔顯示,這是一家在美國註冊的非盈利性機構。

  不知道這個美國的華夏與北京那個有沒有關聯。如果確實是一家的話,形勢就太複雜了。

  「我們需要更多得資訊。」祝童收起文件,暫時壓下心底好大的疑團;「樓下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他們在別墅的主臥房,也是雷曼先生名義上的的病房。樓下的大客廳裡,現在正有一群人在高談闊論。

  雷曼先生的助手和FBI的安保人員彼得當然也在,譚千熾的美國律師斯蒂芬先生與那位美國駐上海總領館的秘書也在。他們屬於雷曼的智囊團,祝童沒打算干涉。

  另外還有四位中國人、或者說曾經是中國更準確。他們都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剛才還拉著祝童問東問西,指點江山侃侃而談,對國內的人權狀況極度不滿的樣子。

  「他們啊。」雷曼先生審視著祝童的表情,道;「有什麼問題嗎?他們是彼得的朋友,聽說我要參加一場辯論,特意來提送一些資料。」

  「什麼資料?我能看看嗎?」祝童伸出手。

  「我不認為這是個禮貌的要求。」雷曼兩手一擺,表示拒絕。

  「您認為我該怎麼說?」祝童沒有收回手;「我必須瞭解你要做什麼,那些資料對您來說,也許是炸彈。我不能允許這場辯論有任何不可預測的風險。這是我的舞臺!您,只是演員。」

  「如果您堅持的話。」雷曼妥協了。打開床頭的保險箱,取出一疊檔,以及兩隻移動硬碟;「全在這裡了,我還沒來得及看。據說,很有分量。重要的是,他們保證這些都是事實。」

  祝童翻看幾頁,表情凝重的說:「雷曼先生,您考慮過沒有。一旦您在辯論中使用了它們,會有什麼後果?」

  「彼得認為它們威力巨大。」雷曼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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