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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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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閉目催動蝶神,卻發現蝶神竟然畏之若虎,躲到血球下麵縮成一團。怪不得蝶神畏懼,虎紋彩蛛是蟲中猛虎,蝶類最怕這種隱伏在暗處的傢伙。 「木長老,您認為,這只彩蛛有如何屬性?」 「它是一隻虎紋彩蛛,此蛛體型不太卻兇猛嗜血,是降術中最難提煉的一種毒物。一旦練成還需要降術師用自己的精血餵養白日,最不好對付的是,它與降術師之間有非常緊密的聯繫。」 祝童抽出鳳星毫,準備出手治療,驅除彩蛛。 「等等。」木長老從葉兒額角拔出一枚細細的綠色木刺,舉到眼前看看,又嗅嗅;問:「你準備怎麼做?」 此為木長老部下的定神針,木刺乃木長老翻山越嶺從一種名為鬼劍錦雞的植物精心選取用道門秘法煉製的,終三年才得到久枚而已。不是因為葉兒身份特別,木長老才捨不得動用如此寶貴的神刺。 「先捆住它,至少讓它離開泥丸宮。然後每天午時,以七針封穴,配以艾火熏烤針體。虎屬金,火克金,午時乃陽火最旺之時。如此七日,當能把那東西煉化,葉兒病自然就好了。」 「不妥。」木長老思量片刻,搖頭道;「它不只是一隻虎紋彩蛛,還是一隻汙有血咒的虎紋彩蛛。艾火能煉化虎紋彩蛛,破解不了血咒。」 何仙姑啊一聲站起來:「血咒!」 「這就難辦了。」祝童低聲道;「誰的血?」 「一個女人的血。」木長老將木刺遞到祝童眼前,神色凝重的說;「不制住施術人,我們不能動它。」 木刺的尖端散發出詭異的五彩光暈,其中尤以紅芒最甚。 誰遇到這樣的狀況都會頭疼。 祝門秘術裡也也有血咒,風骨鬼鞭就是一種借助血咒發威的法器。 只虎紋彩蛛算不得什麼,沒有蝶神,祝童也有辦法降服它。 加上血咒就完全不一樣了,特別是,加諸虎紋彩蛛之上的血並非降頭師的血,而是一個充滿怨毒的女人的心血。 嫉妒與怨恨的心魔能爆發出多大的能量,小騙子算是領教了。 他望著窗外喃喃道:「煙子,莫非你真要拼命嗎?」 江湖號外:血咒如鐵去無回(上) 夜色幽深,峽谷黝黑而神秘。 偶爾有江輪經過,能聽到江水拍打岩石聲音和汽笛激起的迴響。 天上也有一道大河,漫天繁星組成的星河似乎觸手可及,卻真真是天路昭昭。 文峰觀下靠近江面的位置有一洞窟,因宋朝詩人陸游入蜀,曾泊宿於此洞,因此得名陸遊洞, 陸游洞由清水、金竹、玉林三個古洞組成,三洞既各自獨立,又交錯疊起,相互貫通,融為一體。 因為三峽大壩的緣故,位於最下方的清水洞已然被江水淹沒,陸遊洞也隨之變得遊人稀疏。 就在今夜,最上層的陸遊洞外的棧道上突然多了三位不速之客。 夜晚靜寂,三人都沒說話,似乎在等待怎麼。 靜到極處,能聽到洞中傳來的叮咚之聲,如有人在洞中撫奏古琴。那是洞中有泉水滴落進深被空曠的洞窟放大出效果,也曾是巫山有名的一道景致。 「可以了嗎?」隨著一個清脆的女聲不耐煩的詢問,棧道上亮起一道手電筒光,煙子近乎蒼白的面容出現在光圈裡。 「戎信大師說還要等一等,他受到了干擾,發出的召喚斷斷續續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控制住那個女人。」說話的是個矮壯的漢子,他一直躲在暗處,面貌模糊不清;說話時帶有很重的南方口音。 「我們可是花了三十萬,你說過,戎信是南亞法力最強的降頭師。」煙子有點不耐煩。戎信是父親空想請來的,她對那個人並不感冒。 「戎信大師確實是這一行裡要價最高的,他在過去的十年裡出手九次,每次都能按照合約完成對目標的控制。」 「這次為什麼不靈了?」煙子不滿的問。 「戎信大師也很困惑,他認為,那個女人很可能也是一名降頭師。」 「胡說,她是個很普通的文職警官,根本就不接觸不到這東西。」 「還有一種可能是,她身邊有懂得降術的高手。」 煙子沒有再說話。 她與祝童相處了將近兩年時間,細想起來,對這個男人卻沒多少瞭解。祝門神秘的背景與層出不窮的神秘傳說,多與鬼神之術有關聯。 煙子知道盛名之下無虛士,特別是祝童曾在梵淨山紅雲金頂與江湖頂尖高手索翁達活佛交手,在他身上發生任何奇怪的事似乎都很正常。 「有人來了。」一直坐在洞窟門口的那個人忽然發出警報。 煙子忽然覺得脖子根發涼,似有有什麼東西滴在那裡,她知道這是錯覺,可還是抑制不住的伸手模了一下。 不是錯覺,她摸到了一片樹葉般的東西。 「又沒有了,真奇怪。」洞口的那個人站起來走到煙子身邊,關切的問:「你怎麼了?」 那是江小龍,江家另一位後起之秀,過去一直呆在江家村,這是第一次出來。 「這片樹葉……奇怪,怎麼會有這東西?」煙子把手指放到光圈裡,只見她的指間夾著的那片東西不是樹葉,而是一片蓮花花瓣。 煙子面前忽然出現一個黑瘦的披髮頭陀,劈手拿過拿枚蓮花花瓣。 他把蓮花花瓣塞進嘴裡,接著發出一連串嘰哩哇啦的怪叫。 「戎信大師說,上面有兩個高手,以他的法力對付不了他們。戎信大師要求放棄,他願意退還酬金。」矮壯的漢子原來是翻譯,怪不得躲在暗處道。對付一個江湖高手可不是說笑,此地處處漂浮著危機四伏的氣息。 「不可能,我不要錢,我要她變成瘋子、婊子,我要他親眼看著他當成寶貝的女人是個什麼貨色!」煙子緩緩抽出細劍,抵在戎信大師胸前;「你號稱禪北血雲山第一法師,難道不怕壞了自己名頭?」 夜幕中,頭陀暗紅的瞳仁射出兩道妖異的神光。他死死的盯著煙子,沉聲說起難懂的語言。 又是一串難懂的交流,矮壯漢子終於從暗處走出來,對煙子說:「戎信大師說,如果不放棄的話,因為你在神蛛身上加的血咒,如果對方制住神蛛或殺死神蛛,你和他都會死於神蛛反噬。」 「他還說什麼?」煙子的眼睛與戎信大師絲毫不讓的對峙著,問。 「大師還說,他們已經發現了神蛛,受主也失去了活動能力,這樣的狀況下,他沒有辦法,除非……」矮壯漢子頓了頓。 「除非什麼?」 「除非你能成為神將。」 「神將是什麼?」 矮壯漢子與戎信大師再次交流,他好像越來越激動;幾分鐘過後,戎信大師取出根黝黑的竹管,旋開上部的柱塞,抽出一枚絢麗的羽毛,遞到煙子面前。 「神將將有無窮的力量,只要讓戎信大師把這枚孔雀翎插進你的頭頂,你將在一個小時內擁有天神般的力量。一個小時,足夠你做任何事了。」 「還有呢?」煙子看著孔雀翎,眼眸收縮,有點動搖了。這只羽毛上下環繞著藍盈盈的異光,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插進頭頂,那裡可是百匯穴。 「大師說,你也許會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神將沒有思維,一小時內,你只是大師的一隻手。」 「還有呢?」 「你會頭痛,大概持續半年。他有靈藥,你可以在痛的忍受不住時服用……」 「胡扯!他說的靈藥是鴉片!」矮壯漢子的身體忽然飛了起來,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人已經消失在棧道外。下面就是湍急洶湧的大江,這一去,再也回不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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