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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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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馬X5開出嘉雪花園,陳依頤死活不下車,堅決不在這裡住。祝童只好把她帶走,也許到金茂再開個房間。 「主任,我想喝酒。陪我喝杯酒好嗎?」陳依頤幾乎倚在祝童懷裡,低低的請求著。 「好吧。」祝童也有喝酒的欲望,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特別是想到葉兒正在海洋醫院的公寓裡,而自己卻不能去享受那美好的愛情,心裡就如針紮般刺痛。 楊輝隨著陳依頤的指點,把車停在錦江附近的一家酒吧門前。祝童認出了這裡,他曾和陳依頤來過一次。 酒吧裡的客人並不多,一位臉色蒼白的少年從吧台走來,引著兩人到一處角落;點燃一隻紅蠟燭。 陳依頤劈劈啪啪點好一組洋酒,祝童要了瓶白酒。 侍者很快把兩人要的酒水送上來,陳依頤打開三個瓶塞,為自己調出一杯五彩斑斕的雞尾酒。 侍者乖巧取出只火機,按開在杯口湊了一下。 「嘭!」一下輕響,陳依頤指尖的酒杯爆出藍色的火苗,似有似無的飄搖片刻,很快就熄滅了。 「冰火佳人。」陳依頤臉上蕩漾起興奮的笑,輕抿一口,接著又是一大口;杯中的液體就下去了一大半。 「你去吧。」陳依頤塞給侍者張紙幣,蒼白的侍者低聲說聲謝謝,很快退進黑暗中。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祝童和陳依頤真的在喝酒;他們幾乎沒有交談,各自喝著自己的酒。陳依頤一連調出四杯「冰火佳人」,祝童也喝下了半瓶白酒。 「主任,我們幹一杯。」陳依頤舉著第五杯「冰雪佳人」,繞過檯子坐到祝童身邊。 「乾杯!可是,為什麼?」祝童與她碰一下,杯裡的白酒濺出一些,灑進陳依頤的杯中。 「為了福華的未來,乾杯。」陳依頤嬉笑著一口喝下,閉上雙眸,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誘人的紅唇細細喘息,享受著「冰雪佳人」帶給她的刺激。 祝童也飲下半杯白酒,把酒杯扣到檯子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 「我還要……」陳依頤從迷醉中醒來,伸手去抓桌上的瓶子,要調出另一杯「冰雪佳人」。 「依頤,別喝了。」祝童攥住她的手。 「我要喝,你……憑什麼管我?」陳依頤甩開祝童的手,已經抓住只黑色的瓶子。 「也好,你喝,我走了。」祝童有點惱火,他確實沒理由干涉陳依頤喝酒的自由。 走到門口,他心頭不忍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陳依頤已經調好另一杯「冰雪佳人」,呆呆的看著酒杯;沒有喝,兩串淚珠兒正無聲的滑過臉龐。 「不喝了?」祝童走回去,居高臨下看著她。 「別丟下我,我只喝一杯就走。」陳依頤拉住他的手,撫在自己臉側。 祝童想要抽回手,低頭看去,卻看到了一副誘人的風情。 因為位置高,陳依頤散開的衣領內挺拔豐潤的雙峰,有大半展示在祝童眼中。雪滑的粉頸,粉樣肌膚隱透暈紅,從這個角度,甚至能看到一點櫻紅的影子。 祝童心裡一蕩,把眼睛移開。如今的陳依頤,正處於女人最美好的季節,飽滿堅挺的胸部、纖細的腰肢,秀潤的大腿從一步裙下露出半截,發散著某種不可名狀的誘惑,任何一個男人面對這樣的境況都會熱血沸騰。 陳依頤也感受到了什麼,敏感如她,怎會不曉得自己的魅力。她靜靜的喝完最後一杯「冰雪佳人」,起身挽住祝童的手臂:「走吧。」 祝童感受著手臂傳來的陣陣銷魂觸感,勉強要抽出來,說:「我去結帳。」 「傻瓜,我在這裡喝酒從不付錢。」陳依頤湊近一些;「這是我的酒吧。現在,我們去哪?」 是有點傻,陳依頤這樣的人,有一家自己的酒吧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自己,剛和葉兒分開就和陳依頤如此接觸。並且,他竟然能感到興奮和刺激。 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從酒吧到街上,短短的幾十米距離,小騙子把自己的抽離出來。發現,自從遇到葉兒後他就變成個君子了。以往的歲月裡,他刻意享受過一個個類似的場景。無一例外,下一步目標是酒店內一間舒適的客房。 上海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在如今的情況下,做君子基本上就等於自掘墳墓。祝童也需要個機會,讓葉兒看清楚自己是個什麼人;也許那樣對結束這段註定是悲劇的感情最好。 只是,陳依頤的身份有點特別,她是旭陽集團董事長,是自己的合作夥伴,與這樣的女人上床也許是一樁麻煩事。兩情相悅基本上與這樣的關係無緣,一旦處理不好,很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惡果。 冬日的風蕭瑟且輕佻,冒犯著每一個夜遊人,陳依頤衣著單薄,倚在祝童身邊微微顫抖著。 祝童拉緊風衣,他也感到冷,卻還不習慣穿厚重的棉衣。看看手錶,已是午夜時分;他揚手招來寶馬,把陳依頤塞進後座,自己也坐在前座。 「回金茂,阿輝,辛苦你了。」 進酒吧之前,祝童已經吩咐楊輝回去休息;但這輛寶馬一直在不遠處的停車場候著。 楊輝驅動寶馬,忽然說:「老闆,您的電話一直在響。」 祝童的哦了一聲,他剛才沒拿自己的手包,電話大概是葉兒打來的。想到這裡,祝童心裡忽然湧出一股激情,說:「把我送去醫院。快!」 楊輝高興的應一聲,加了把油門;寶馬X5爆發出澎湃動力,快速超越幾輛車慢車。 葉兒正在畫畫,模特是小狗陰陽。 小狗在客廳裡撒歡,它已經很久沒到過這裡了。為它準備的狗窩還在桌邊角落裡,它把祝童的每一隻鞋子都叼到狗窩內,葉兒又一次次拿出來。這樣的爭奪,已進行了好多個回合。 單身公寓已被收拾的窗明几淨,床上新換一套紅色床罩被罩;她十點多就洗浴完,換上新買的白色睡衣。簡約質樸的設計很適合她,把女性的柔美以溫暖的方式流瀉出來。 葉兒如今的心情就如一個初婚的新娘,盼望著丈夫歸來。 李想或祝童,在她的心裡逐漸融合為一體,那是他的愛人。她知道自己的美麗,也知道祝童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繁華的上海不缺少虛榮,無論如何,他們之間的愛是真摯的。 她想,今天就把一切說開。就如將要歸來的激情,需要兩具熱情的身體坦誠赤露。只要彼此之間沒有隔閡,祝童不再頂著李想的面具演戲,她願意付出代價。 葉兒知道,那或許是一段難熬的等待。 八、冰雪佳人(下) 十二點時,葉兒終於忍不住給蕭蕭打個電話,詢問祝童的去向。 蕭蕭說,老闆今天晚上約見了「萬家生佛」,目的是勸退他們對福華造船的威脅。情況不太樂觀,談判還在繼續。 事實上,那個時候萬家生佛已經離開了水鄉人家,蕭蕭也帶著彭湖回到上海。蕭蕭不知道祝童在那裡,只是出於保護祝童的立場對葉兒撒謊。她還對葉兒說,已經能確定彭湖就是「萬家生佛」安置在福華籌備處內的棋子。 葉兒曾看過「萬家生佛」的資料,並不知道他們竟然對福華造船構成威脅。她打電話到金融小組駐地,申請調閱「萬家生佛」的資料。小於說,讓她明天去,這份資料不能外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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