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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五


  「你是說,祝童?」向華易很懷疑,這種陰柔的密功根本不適合男人修煉;「蘇小姐,我想問你個問題。他,是男人嗎?」

  葉兒緋紅了臉,低下頭沒有回答。

  向華易迷惑更深,他怎能想到祝童修煉花香茶道,是為了中和金丹帶來的霸道燥熱;且停止服用金丹後就放棄了這門秘術,只督促葉兒抓緊修煉。說來,葉兒能步入蓬麻初境,一方面是祝門術字和蝶蛹溶身涵養的基礎,主要機緣還要歸功於祝童帶著她進行的那次對花香茶道的體驗。

  「你能完整演示一遍這種功法嗎?」向老充滿期待的問。

  葉兒猶豫片刻,說:「對不起,我答應過他,只能教人寫字,不能教別人泡茶。」

  「應該的,應該的。能再給老人家泡杯茶嗎?」向華易沒表現出失望,這讓葉兒略有歉意;很用心的泡出杯茶,雙手送到老人身前。

  向華易接過茶杯輕啜一口,滿意的搖頭微笑:「同樣的茶同樣的水,經蘇小姐泡出來就是不一樣。奇怪,老夫也喝過他泡的茶,很平常啊。」

  「向老,他才不喜歡泡茶呢。我記得還有一樣專門的用具,後來就不見了。」

  「噢?說說,都有什麼?」

  「別的都平常,只有一隻茶壺很奇怪,注進去茶水,只滴出三滴冰涼的茶露。」

  「一定是甘露吧?」向華易羡慕的贊道,話題忽然一轉,問道:「蘇警官,你想過首長為什麼偏偏在這個關口把他的秘密透露給你和黃警官嗎?」

  「想過,但是沒想明白。」葉兒小心的回答。

  今天談話以前,她以為王向幀把她安排到祝童身邊是為了收集證據;現在感覺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王向幀好象很欣賞那個小騙子。

  「因為首長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做出這個決定。他和祝童之間有個默契,現在,首長食言了。」

  「是因為朵花和蝶姨嗎?」葉兒也想到了。

  向華易點點頭:「他怕自己會突然離開上海,那樣,田旭洋的病可能就忽然痊癒了。祝童畢竟來自江湖,首長還怕他離開上海後,祝童會做出什麼違背法律的事。那樣,對福華造船是個沉重的打擊,對祝童來說更是一場災難,也許,他也許真就徹底淪為江湖好漢了。」

  「首長的意思是,讓我幫助他?」葉兒低低的問。

  「一方面是幫助他,還要在事情真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配合黃海制止他。」

  葉兒沉默了,對於這樣的任務,她沒有半點信心。

  (說幾句題外話。近期書友對葉兒有頗多爭議,大家都有各自的看法。所謂色布迷人人自迷,美麗的女子就如美麗的花朵,存在,就是意義的所在。我要說的是,相愛本身是件很簡單的事,如果沒有來自社會的諸多因素,僅從愛情本身而言,世界上大部分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有書友說,葉兒對這段感情不夠投入,做的不夠多。我以為,一個能力與美貌俱佳的女人不一定可愛。對祝童而,言渴望的是一段簡單的愛情和簡單的生活,那樣的存在只會讓他敬而遠之。

  與大家一樣,葉兒當然有自己生活背景,法律、道德乃至自我保護的需要,都會這段感情做出判斷。美麗的女子,自我保護的意識就越強。她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做的太多,也許是一種破壞。

  有些人看起來很普通,只有在關鍵時刻才會表現出非凡的勇氣。

  嘴裡喊著能為……付出一切的人,基本上都是忽悠。)

  第十九卷、雪意梅情

  一、紮堆(上)

  祝童也是一腦門官司。

  心裡空落落的,就如剛把一朵盛開的花兒捧在手心,這朵花兒卻化為一股清煙向遠方飄去。

  他停下車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把車開到了海洋醫院。

  葉兒今天的表現使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出賣了,所以小騙子剛才打電話找王向幀求證。

  王向幀說蘇小姐接受祝童的身份需要個過程,即使有他作保,還要看蘇小姐內心的感受。感情的事本身就充滿不確定因素,他能保證的是「李想」這個人的身份,而不是「李想」與蘇小姐之間的感情。

  很含糊的解釋,祝童不好多問。也許王向幀說得有道理,自從自己走進福華造船的漩渦後,他和葉兒之間根本沒時間溝通。

  他安慰自己,女孩子的心思很複雜,葉兒也許是對他的表達方式不滿,也許是對他身份的轉變不適應。葉兒本身是個多愁善感的江南女子,習慣于簡單淳樸的生活方式,她可能正在重新審視兩人之間的關係。畢竟,醫生與億萬富豪之間,有本質的不同。

  苗苗母女正在病房裡收拾東西,鄭醫生說苗苗的手已經沒什麼問題,今後只要堅持鍛煉就能恢復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功能,並且告訴她們明天就可以出院。母女倆一直想再見見李主任,好好謝謝大恩人,並且把李主任送來的九萬塊錢還給他。

  自從前幾天電視臺來採訪過後,有不少好心人伸出援手幫助她們,海洋醫院後勤科為苗苗媽提供了一個工作機會,這一切多虧李主任。苗苗一直很遺憾,自己感謝李主任痛駡那些污蔑李主任的人的那些話,在播放時被刪去了。

  祝童和鄭書榕站在病房門口,聽著裡面母女倆說的話,忽然不好意思進去了。

  他幫助苗苗完全是為了葉兒,從沒想過要得到什麼;現在,心裡暖暖的。

  第二天上午,祝童早早的就到金茂大廈辦公室,心裡七上八下的。

  九點正,葉兒的準時來上班,祝童忐忑不安的一顆心才安穩下來。只要葉兒還來工作,事情就不會很糟。儘管她一直沒正眼看小騙子一眼。

  男人某些時候就是那麼賤!人多是以自己的經驗和希望來決定行為,乃至思想。如果件事的發展方向會模糊,並且不可控制的話,多會選擇讓時間代替自己做選擇。

  蕭蕭看出祝童和葉兒之間不對勁,所以把他今天的排程的滿滿當當。

  因為福華造船籌備處成立的新聞發佈會順利召開,李想就變成了個香餑餑。

  宋中仞帶來了多家媒體記者的採訪申請,有幾家電視臺財經欄目要求做專訪;還有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找上門來表示祝賀,都希望與李主任單獨交談幾分鐘。不止小騙子,籌備處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來的。

  這些都是好對付的,不好應付的是一些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幾家所謂的企業家沙龍和聯誼會之類的組織也找上門,或邀請李想李主任入會或邀請他加盟。無一例外,都或多或少的表現出那麼一絲傲慢。

  祝童很明白這些人得罪不得,能在上海搞企業家沙龍或聯誼會的,都是些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或大人物的夫人或代理人;這樣的人能看上李想,不外是想在福華造船的餐桌上分一杯羹。有些是想入股,有些是想借力,更多的是圖謀著福華造船正式立項開始建設時,那些上百億的工程項目。

  所以,祝童讓程震疆和宋中仞出面應付他們,一個白臉一個紅臉;白的夠白紅的夠紅,儘量不怠慢任何一方。

  整整一天,祝童也沒撈到和葉兒說一句話;上午去旭陽集團與陳依頤見面,中午與池田一雄共進午餐,交換對新聞發佈會的看法;這都是必須且必要的。下午,祝童與陳依頤、池田一雄一同拜訪中田船務公司所地方政府的首腦,鄭區長。

  鄭區長以前也見過祝童,當時他的身份只是位中醫師。

  現在當然不同了,今天上午,關於福華造船籌備處主任李想的的新聞充斥各家媒體;鄭區長很鄭重的在區政府會議室接待了來拜訪的客人。這三位是能左右區財政大戶中田船務公司命運的人,未來的福華造船必將給該地區帶來更大的收益。

  祝童本希望此次拜訪在一種相對輕鬆的半正式狀態下進行,看到鄭區長擺下如此鄭重的態勢,腦子馬上劃下道杠杠:鄭區長對自己有戒心,莫非他希望田公子能東山再起?

  鄭區長很隨意的問:「李主任,能透露一下福華造船的董事長是誰嗎?」

  祝童自己都不確定誰將是福華造船的董事長,怎麼能回答鄭區長?

  所以,他也很隨意的說:「這正是我也想知道的。福華造船下一步要做的是確定股份結構和董事會成員,董事會主席要在董事局會議上選舉產生。」

  「福華造船將是我們區裡的龍頭企業,我們會全力支持李主任的工作。關於征地的事,我們這裡有個初步意見:福華造船不必支付征地款。」

  「不用支付征地款?」祝童微微一愣,看一眼身邊的陳依頤,她顯得也很意外。

  「是啊,這是區裡對福華造船的政策性支持。」鄭區長對自己提議達到的效果很滿意,從身後拉出個年輕人,說:「這位是我們區經委副主任,兼任港區經貿投資發展有限公司董事長,小黃,黃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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