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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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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小騙子鬼點子多,平時對蝶神的研究多,想出個危險的辦法。為了救治未來的女婿,蝶姨答應了。 半年來蝶姨都跟在朵花身邊,洞壁羅列的藤花依舊開出粉色小花,蝴蝶洞內已沒有蝴蝶的影子。 蝶姨與祝童在水潭邊坐下,兩掌相對把神傳琥珀夾在中間,同時催動兩隻蝶神,讓它們在神傳琥珀內團聚。 黑紅蝶神在神傳琥珀內糾纏舞蹈,很快就旋轉成一道紫色漩渦。 祝童緊咬牙關滿臉通紅,蝶姨臉泛紅暈呼吸急促。兩隻蝶神正在神傳琥珀內激烈交合,他們是蝶神的寄主,不可避免的要受到感應。 蝶姨呻吟一聲,勉強睜開眼瞟一眼祝童,對朵花道:「澆水。」 「什麼?」朵花好奇的看著他們,還是井池雪美聰明,拿起水壺從水潭中舀起一壺水潑向兩隻相對的手掌。 洞內溫暖如春,蝶姨衣衫單薄,兩人的衣服被水濕透;蝶姨身上山水畢現陣陣體香透出,小騙子只好緊閉雙眼咬緊牙關堅持,祈禱兩隻瘋狂的蝶神快些結束;胯下,早支起高高的帳篷。 朵花吃吃笑著,她與黃海經歷過性愛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井池雪美不是傻瓜,也是面紅耳赤。一顰一笑,很是誘人。 神傳琥珀爆出耀眼的光輝,把兩隻手掌映成半透明。祝童與蝶姨雙雙悶哼一聲跌開去,神傳琥珀如一道流星射進水潭。 「好了嗎?」朵花扶起蝶姨。 「好了。」蝶姨掙扎著站起來,跳下水潭摸起神傳琥珀。 小騙子倚在水潭邊大口大口的喝水,不止滿臉通紅,兩眼也如兔子般;他還處於亢奮狀態。 蝶姨把神傳琥珀放到黃海胸前,小心的種下蝶蛹,緩緩度進去紅色絲霧培育它,呵護它快些成長。 井池雪美善解人意的蹲坐在祝童對面,把剛才的情形說給他。 蝶姨回來時蝴蝶洞內還沒什麼意外,他們四個正在打牌。但蝶姨的話還沒說完,兩個黑衣人就從洞頂跳下來。蝶姨只攔住一個,另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撲進山洞。 黃海起身反抗,剛掏出手槍就被放倒了,葉兒為了保護井池雪美故意以日語驚叫,被高個黑衣人制住。朵花、葉兒和井池雪美一直都穿著同樣的苗裝,臉上都被塗抹上易容藥;如果只看外表確實不好分辨那個是日本富豪小姐,那個是鳳凰仙子。 襲擊結束的很快,蝶姨早已失去了大部分本事。矮個子拿出一隻銅管晃了晃,蝶姨被青蜂針射中,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搶走葉兒。 祝童的注意力被成功的轉移,慢慢從亢奮狀態中清醒,想著,如果剛才殺手用青蜂針,自己能應付過去嗎?也許,他們每人只有一管。 「你害怕嗎?」祝童擔憂的問井池雪美,要保護她,著實不容易啊。 「不怕,但是我們應該儘快離開這裡,返回上海。」 「為什麼?」 「他們要的是我,我不想你們再承受危險。先生,防守永遠是吃虧的;這裡已不再安全。你的朋友再多,也不可能做到不出紕漏,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爸爸去世後,史密斯先生把他留下的遺囑交給我,上面寫著:世間人皆衣冠禽獸。」 祝童回味著井池雪美的話,特別是那句「世間人皆衣冠禽獸」,沉吟良久,沒有說話。 十、衣冠禽獸(下) 井池雪美說得對,事情發展到現在,再一味的忍讓躲避只能更加危險。 祝童不怕衣冠禽獸,怕的是衣冠禽獸退下衣冠變成真禽獸。 祝門和朋友們聚集起來的力量有限,對手已經瘋狂了,他們不顧一切尋找機會,甚至在臨死前發動殘酷的報復性殺戮。那樣,不止祝門承受不了,江湖道也承受不住這樣嚴重的後果。 他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幫自己,江湖人情終究是要還的。 「該你了。」蝶姨輕呼道。 祝童打起精神走到黃海身邊屏息打坐;果然,黃海的身體投射到他眼前;胸口處果然有兩枚青蜂針。他抽出龍星毫,小心的刺進黃海胸口,避過一條條大血管和神經束,探到青蜂針旁邊。 第一枚青蜂針被龍星毫吸引,貼在針尖位置被順利帶出體外。 祝童長出口氣,調整好狀態才再次下針。 黃海感覺到痛楚,呼吸稍一急促;筋肉緊繃血流速度加快,青蜂針的位置再次下移,距離心臟更近了。 祝童不敢冒險,抽出龍星毫;再次運轉蓬麻功調整內息。他的右手在微微抖動,有乏力的感覺。今天晚上他已經經歷過兩次爭鬥,又抱著葉兒走那麼遠被積雪掩蓋的山路,身體的消耗太大。 蝶姨看出祝童的吃力,伸出右手握住他的左手;神傳琥珀在兩人手心。 黑紅蝶神再次會合,一股清澈的溪流順經脈淌進他體內,與印堂穴內的黑霧融合,於是,黑霧翻騰激蕩。祝童感覺全身充斥輕靈的能量,不止疲憊全消,胸部病灶霍然消失,感官也分外靈敏。 細察,蓬麻功的修為沒什麼變化,只是,黑霧已然變成濃重的青色。 祝童感激的看蝶姨一眼,她把修煉多年的「神力」借神傳琥珀傳給他,不止為了救助黃海,對小騙子的身體和修為大有好處。這樣的神傳是不可逆轉的,蝶姨將永遠失去這部分「神力」。 龍星毫再次探入黃海胸口,祝童這次根本沒有刻意作為,幾乎剛開始引導存想,針體的黑晶內就充滿青色霧氣,濃重的幾乎要化為液體。青蜂針很容易就被龍星毫撲捉,緊緊貼附在針尖;祝童也不用費力保持這種狀態,抽出龍星毫,青蜂針很自然的隨之離開。 「蝶姨,你不必如此。」祝童愛惜的為蝶姨拭去額頭汗滴;她臉色蒼白,似乎衰老的十幾歲。 「我自有道理,朵花和我都多承你照顧;這是你應得的回報。」蝶姨勉強微笑著,起身去洞內一角取出個竹筒吞下一把蝶蛹,就在那裡躺下;她需要一些時間恢復。 朵花連忙到帳篷裡拿出毛毯去照顧蝶姨,祝童抬起黃海手腕,為他對上斷骨、貼上狗皮膏藥,然後用木板包紮好。 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只有等待。 祝童和井池雪美走到蝴蝶洞外,烏雲散盡,璀璨星河深邃無盡,滿目星光燦爛。 「雪美說的對,進攻是最好的防守,我們回上海。」 小騙子終於拿定主張,經過自我檢討,感到自己確實太保守了。他不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王向幀身上,也不能坐等田公子自亂陣腳。 「這樣才對啊。」井池雪美拍手歡呼;「李先生,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大英雄。」 「別取笑我了,雪美小姐,回到上海後我們該怎麼辦?」 「先請平志君召開記者會發佈消息,說我邀請先生做私人顧問,全權負責與福華造船專案。後面的事就憑先生作主,只要不損害井池家族的利益,保證這次合作能進行下去,雪美全力支持先生。」 「啊!」祝童大吃一驚,沒想到井池雪美打的是這個算盤。 「先生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井池雪美俏皮的笑著,很為自己的安排得意;「先生有了這個身份,就沒人敢再傷害你;那樣不止你我都安全了,黃警官和葉兒姐也安全了。我信任先生,福華造船的事就拜託先生了。」 「我要對付田公子,雪美小姐不是要和他合作嗎?」祝童搞不懂,田公子如果倒臺福華造船應該就宣告破局,井池雪美的意思似乎要把這個項目繼續做下去。 「即使沒有田公子福華也一定會繼續下去。」井池雪美傲然一笑;「先生啊,我們是和中國的兩家上市公司合作不只是田旭洋先生個人合作。福井船廠已有百年積累,中國需要我們的技術和經驗,中國需要更先進的艦艇。福華造船的最大阻力不是錢的問題,是日本政府的態度。松井式先生為了說服議員們同意這個項目花了好多錢。比較起來,田旭洋先生得到的是一路綠燈,中國政府對這次合作寄予厚望,根本不可能看著福華破局。史密斯先生曾說過,田先生沒有實力與我們合作福華這個項目,但先生知道嗎?現在正是史密斯在背後支持他。」 又要牽扯到巨大的利益漩渦,小騙子本能的拒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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