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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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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子的年年有,如今特別多。為股民指點迷津和為尋常百姓排遣煩惱,根本就是兩個境界的東西,得到的回報也是天壤之別。真誠不可能長久扮演救世主的角色,最後會如何收場呢? 祝童不禁替二師兄逍雲莊主擔心:他還在雇用胖子充門面賺取香火錢的低級斂財階段,人家金佛已經進化到培養小白臉進軍金融領域了。 蘇娟在廚房叫老公下樓買醬油,祝童才清淨下來。 如果想得到消息,對祝童來說不是很難的事,無論藍湛江還是田旭洋都會樂意提供的;但小騙子這幾天根本沒聯繫他們,也不想和他們牽扯太多。只聽柳曼湘說藍湛江和田公子的談判大概很順利,與無聊和尚同時參股中田船務和江都鋼鐵,目前已經進入計畫審批階段。 區別是,藍湛江用的是東海投資的殼,無聊是以一家船運公司的名義。 過去的一周,祝童更多的精力放在史密斯.沃森伯格身上,梅花玉印被從南方拍賣行直接送進中國銀行在上海的保險庫內封存。由於各方面都不知道這個憑空出現的有錢的二百五是什麼來頭,尋寶活動暫時出於停頓,大家都在觀望。 史密斯卻忙的很,他這次來上海的公開身份很奇怪,基普森經濟研究中心亞洲事務專家,在繁華的浦東金茂君悅大酒店長包商務客房,租用的寫字間也在金茂大廈內,每天高朋滿座,基本上不出門。 金茂大廈和東方明珠是上海的地標,沒誰敢在這裡公然搶劫或綁架。出錢收購?史密斯先生根本不缺錢。 憑藉在拍賣會上闖出的名頭,史密斯.沃森伯格先生結交了一批在上海十分活躍的檯面上的人物。 出入史密斯辦公室的有著名的專家、教授,有知名企業經理、老闆,有著名的記者、編輯;還有滬上幾家外資銀行的高級經理。但是,史密斯先生與歐美商會的人沒有交集,那些國際實業家對基普森經濟研究中心或史密斯先生不予置評。 當然,史密斯現在的朋友還是有傾向性的,論起口碑,基本上都是些有奶便是娘的牆頭草。史密斯先生很快就顯示出對朋友的誠意,出資贊助了多項研究專案,據說都是金融或經濟領域的「高端課題」,在他身邊迅速聚集起一幫有影響力的喉舌。基普森經濟研究中心的幾項研究結果,以參考資料或專訪的名義,逐漸出現在一些金融期刊上。 祝童搞不懂史密斯在耍什麼花樣,他如此大張旗鼓儼然一副明星架勢,難道是有錢沒處花,到上海演戲來了?史密斯先生每次露面都少不了兩個人,一個是蕭蕭,另一個是宋中仞宋公子;他難道不知道宋大繡花枕頭已經是個喪家犬? 「葉兒幾點回來?」蘇娟從廚房探出頭。 「該到了吧?早上我說去接她,葉兒怕花錢,說是搭同事的車回來。」祝童有點無奈。 門響,上海男人和葉兒一道走進門,還有黃海。 「我到南京出差,順路把葉兒送回來。」黃海把提包交給祝童,和小騙子打個招呼:「聽說你在拍賣會上替人抬轎子,有錢掙沒?」 「哪能呢,我不會掙那樣錢。」祝童笑著讓座倒茶,才仔細打量葉兒。 她還穿著作訓服,兩周不見,葉兒黑了,也瘦了,最大的變化是披肩長髮被剪成齊耳短髮,整個人身上多了分英武之氣。 想來吃了不少苦,封閉訓練真是個折磨人的東西。 祝童喜歡詩情畫意的葉兒,心裡對英姿颯爽的女警官有點抗拒。 七、單身公寓(上) 蘇娟感覺有點尷尬,剜一眼葉兒,生怕引起什麼誤會。 小騙子確實有點不舒服,葉兒所說的同事,竟然是黃海。 看到祝童,葉兒兩眼就再也沒有移動分毫,微紅潮濕,看樣子屋裡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一定會撲進他懷裡。 黃海也感覺到了,現在和以前不同,李想才是蘇家的毛腳女婿,自己確實不適合與葉兒走的太近,不能隨便出入這裡。他不好意思的搓著手:「我已經離開緝毒處,去南京培訓基地是挑選幾個新人;葉兒懂財務身體又弱,那些訓練很苦的。正好有個機會……」 這樣一說大家才明白了,黃海目前雖然還在上海公安局緝毒處掛職,卻已經被借調到北京駐上海的金融工作小組;具體做什麼還不清楚,到南京是挑選一批年輕警員,也歸金融小組領導。 「你們的領導是王向幀吧?」祝童順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黃海奇怪了,王向幀的名字是不公開的,尋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我見過兩次,他是我的病人。」至於是上海見過的病人還是在北京見過的病人,小騙子的沒說。 黃海「哦」了一聲,這個解釋很合理,不合理的是他怎麼知道王向幀是這個金融小組的領導? 事實上,祝童說出王向幀的名字後馬上就後悔了,衝動來自嫉妒;儘管他知道葉兒和黃海之間沒有什麼,是驕傲的本能讓他不想在黃海面前表現自己的高明。 王向幀挑選黃海的主要原因祝童並不明白,但其中一定有朵花的因素;從某種意義上說,王向幀是在幫自己唯一的女兒。 蘇家中午是家庭聚餐,黃海多次說要走,被祝童和葉兒挽留下來,吃完飯才離開。 他實在是有點尷尬,蘇娟的兒子寶寶是黃海的崇拜者,看到黃海高興的不行,吃飯也要坐在黃海身邊,還鬧著要做警車出去兜風。小孩子不明白,黃叔叔已經不是小姨的男朋友了。 送走黃海,姐妹倆也不收拾碗筷,躲進葉兒房間說悄悄話,上海男人擔負起收拾殘局的任務,祝童抱著小狗陰陽陪寶寶看電視。到現在為止,他還沒養成做家務的習慣。 蘇娟姐妹總算出來,葉兒不好意思馬上拉愛人進閨房。蘇娟不會讓妹妹不好意思,帶著老公和兒子出門逛街。 「葉兒變醜了。」門剛關上,葉兒就從背後抱住祝童。 兩個人熱切的親吻著,兩周相思盡付纏綿,直到小騙子肺部不适才喘息著分開。 「是啊,就知道你要笑話,乾脆不化妝;讓你看看我多辛苦。」 葉兒舒舒服服的倚靠在祝童懷裡,喃喃訴說著封閉訓練的事。 六七月正是南京最熱的季節,下雨天還好說,如果是大晴天,一幫人都在太陽下訓練,想想就讓人心疼。 「黃海要借調我去金融工作組,我拒絕了。坐他的車回來是想向他好好解釋解釋,我不想讓別人誤會,更不想讓你誤會。這次無論能否轉正,我都不會讓人說是黃家在背後幫忙。」 葉兒的解釋讓小騙子頗為感動,能被黃海選走,葉兒就能少受一個半月的苦,更重要的是等於已經提前轉正了。做出這個決定,葉兒完全是要切割和黃家之間的關聯。可以想像得到,她要多付出多少的努力,才能通過這次考核成為一名正式警官。 「你瘦了。」祝童縮回探入葉兒胸前作怪的右手,仿佛抱在懷裡的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而是一個聖潔的女神,對她的每一點冒犯都是褻瀆。 葉兒已經換下警服,穿上一襲玉色長裙;光裸著腿踢著雙水晶涼鞋,豐滿的乳房露出嬌嬌嫩嫩的半截。她很享受戀人愛撫,拉過祝童的手又按回胸前,隔著層織物抱著。 「姐姐說你搬到醫院去了,是不是有什麼不滿意?」 「沒有啊,我是想省點油錢。」 「騙人。」葉兒嬌嗔的仰頭,凝視祝童的雙眼;把小騙子看得心裡發虛;「我知道你有事瞞著,老實交代,到底為什麼?」 「知道什麼了?我沒什麼好交代的。」祝童咬牙否認。 「你的傷一直都沒好,是不是在醫院方便些?」 葉兒眼角漸漸浮出淚花,把個小騙子感動的一塌糊塗;心裡瞬間湧出衝動,他真想把一切對葉兒老實交代;不奢望得到寬恕,只是不忍心再騙葉兒。 但是,那樣做的就等於宣判這場感情的結束,葉兒根本不可能接受一個騙子的愛情。 「不是的,九月開學就要讀研究生,住在醫院方便學習。」從小接受的訓練自行發揮作用,小騙子甚至沒想到自己能在瞬間編出如此完美的藉口。 「真的嗎?」葉兒表現的越來越厲害了,祝童承受不住她的審視,吻向那雙深潭般的眸子。 「你不能太放肆……」祝童一樣渴望著,手伸到葉兒腋下輕輕拉開拉鍊。只在這時候,裙子的主人才喘息著提出抗議。她雖然嘴硬,並沒有實際的反抗和有掙扎,而是把他抱得更緊。 「我不放肆,很乖的。」手從鬆開處探進去,他知道葉兒的癢處,在她耳邊哈著氣低聲說:「我想吃了它。」 葉兒沒有回答,紅暈從耳邊蔓延開去,她渾身癱軟倒在愛人懷裡,思維被抽空。 脫裙子是件技術性很高的工作,祝童把一邊肩帶褪下,葉兒裡面沒帶胸罩,抱著胸說什麼也不讓他褪下另一邊。 好在,這樣已經足夠了;祝童吻著、愛撫著,心裡心疼著。葉兒的肌膚本是凝脂樣雪白,現在,肩膀上邊和兩隻原本雪藕樣的胳膊明顯分為兩段,太陽曬到的地方呈淡棕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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