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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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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客隨主便,祝童隨惠子穿過庭院,走進一道長長的回廊;兩旁悄無聲息,池田怎麼會說這裡擁擠? 惠子步履輕盈,看樣子不超過十八歲,和服上端露出一片嫩白的頸背,不斷回頭低聲招呼祝童。 進入房間,祝童才明白一點池田一雄所說的擁擠的意思。 惠子打開的這所宅院是個獨立系統,門前掛麵小小的木牌:楸霧。這兩個字祝童認識,也是漢字,中間那個圈就不明白了。 三間廂房圍成一個小小的庭院,院子一角有石砌的水池,溫騰騰的水氣從池中升起,漫溢在庭院內;這應該是個溫泉了。如果九津內都是如此風格的客房,確實接待不了幾個客人。 惠子跑進去安放行李,祝童好奇的走進小院。 院子中狹窄的空間裡,生長著一株古樸的樹木。騰騰的水氣在樹木的枝葉間形成霧障,讓人頓生幽雅清淨之感。 祝童讚歎一聲,比起精緻與細心,碎雪園還是不如九津;只院子裡的溫泉、古樹,就不是想有就有的。 惠子又在說話了,祝童回頭看到她托著一間淺色衣服跪在房內,莫非是要自己更衣? 也是,進手術室還要消毒換衣服,看這氣派,松井式一定有更高級的要求。 只是,當著一個女孩子換衣服,特別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小騙子很不習慣。 「您能回避一下嗎?」祝童連筆劃帶結巴的試圖與對方交流,惠子笑著搖頭,伸手去解祝童的衣扣。 五、九津(下) 如果九津有如此待客的傳統,小騙子是樂得享受的。 祝童安靜下來,任憑惠子把衣服一件件扒下,當只剩一件圓領衫時和內褲時,祝童才制止住對方。 九津內的溫泉,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至少,祝童泡進去後除了熱,沒別的感覺。 惠子也褪下外衣,只穿一件輕薄的裙服跪坐在溫泉外;她個字不算高,大約一米六左右,有一雙修長白皙的腿。 她挽起衣袖執一隻木勺,不斷揚起溫泉水澆到祝童肩上、頭上,溫軟的手輕輕在他身上揉搓;水打濕她的裙服,那玲瓏浮凸的美妙胴體才展露出異樣的性感。 祝童舒服的半躺在溫泉池內,有個美女如此體貼的服侍,在一個如此寧靜曖昧的場所,對於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件很爽的享受。蝶神正從虛弱中醒轉,祝童也懶得動彈,任憑惠子忙活;心裡回想著藍湛江的話。 昨天下午,藍湛江約祝童到南海宮瀾,告訴他兩件事。 一是用祝童交出的密碼和口令打開了東海投資的帳戶,梅蘭亭已經得到一千萬的投資。並說:「只從現在的市場反應來看,梅小姐前期的運作是成功的;通過這次拍賣會上的炒作,兩位畫家出名了,畫廊也收回一部分投資。」 第二件事針對的就是這次日本之行,藍湛江說: 「井池財團的前身是日本一個古老的家族,井池是主人家的姓氏。我們的資料很少,只知道在一百年前,池田家和松井家都是井池家族的附屬家臣。由於一場不為外人所知的變故,井池家族被迫與池田和松井兩家族妥協,由此立下一個奇怪的規矩:井池家族及其財產雖然還是井池家族所有,但是井池家族的管理權由松井和池田個家族輪流執掌,每十二年進行一次更換。 「松井式是這一屆家族掌管人,已經掌管井池財團七年,他如果死去,餘下的五年應該由他的長子松井正賀接任井池財團的總裁。但是,松井正賀這個人狂妄自大,且與日本國內幾大財閥關係曖昧,即使在松井式病重期間,井池財團的董事會也沒批准他代理行使總裁職權。你這次去日本一定要注意這個人,為了做井池財團的總裁,松井正賀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 藍湛江說完這段話,祝童還奇怪的問過一句:「既然只是管理權,那個松井正賀應該不會太在意吧?」 「井池財團的資產超過百億美元,他們的投資遍佈日本和世界各地的大公司;掌管這麼一大筆財富就等於擁有巨大的權利和影響力。事實上,在過去的七年裡,松井式已經用這種便利為松井家族贏得了很大的利益。如果松井正賀接替松井式,只怕用不了五年,他就能把井池財團掏空。池田一雄拼命想救回松井式的命,不是因為他有多好心,是因為與松井正賀相比,松井式還比較注重傳統;做事情還有底線。還有五年就輪到池田家族掌權了,你說他著急不著急?」 「井池家族還有什麼人?他們不知道嗎?」祝童消化著藍湛江的資料,對此次日本之行充滿了疑慮。 「說來也奇怪,很少有人見到過井池家族的人,我只知道,現在的井池財團董事長是位年輕的人。如果松井式不能行使總裁職權,按照傳統,應該是這個年輕人代理井池財團的總裁職權。」 時間一點點過去,惠子伸腿跳進溫泉,左手按在祝童胸前堅實的肌肉上,嘴裡讚歎著什麼,右手要去褪下圓領衫。 「不用了。」祝童堅決的制止她。 惠子的奇怪的看著他,輕聲說著什麼,臉上是嫵媚的笑,手慢慢下移。 「這裡也不需要。」祝童笑著把惠子推出溫泉池。 「惠子,你下去吧。」池田一雄出現在廊下,身後,還跟著一位白衣少女。 「李先生,九津的溫泉是京都最好,您能感受到嗎?」 祝童很不習慣以這樣的方式與人交談,想要站起來又感覺無趣;池田一雄既然選擇這個時候來拜訪,就一定能想到自己的狀態。所以,小騙子放鬆身體,懶懶的問:「池田先生,有什麼事不能等一會兒再說嗎?」 「對不起,實在是雪美小姐堅持要早點見到您;我給你們介紹,井池雪美小姐,李想先生就是那位能使用神針的醫生。」 白衣少女上前兩步,經過這段時間的放鬆與溫泉水的滋潤,蝶神已恢復正常,祝童眯著眼睛打量著她,心裡微微一動。 她叫井池雪美,應該是井池家族的人了。看來很年輕啊,人生的也還不錯,站在廊下亭亭玉立的,長髮披肩,白色的衣裙裹著纖細的身材,似乎隨時能迎風飛舞。只是,井池雪美蒼白素淨的的臉上還帶幾分稚氣,眼神卻執著而冰冷;看到祝童依舊躺在溫泉中,濃黑的睫毛下,閃出一絲失望。 「先生,您有把握治好式爺爺的病嗎?」井池雪美的漢語說的也很地道,祝童完全聽明白了,正要謙虛,看到池田一雄在旁邊焦急的眨著眼睛。 「我還沒看到病人呢,雪美小姐的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 祝童站起身,披一身騰騰熱氣走向室內:「對不起,我要先換衣服。」 「是我們冒昧了,您請。」池田一雄讓開路。 惠子正跪在更衣處,已經準備一套柔軟的絲綢內衣。 「你先出去。」祝童以浴巾擦拭著身體,堅持打發惠子出去;他身上的古怪可不好被隨便什麼人看到。 五分鐘後,祝童走出更衣室,池田一雄與井池雪美正在客廳內喝茶,都有些漫不經心,惠子已不知去向。 「我現在能去看病人嗎?」祝童看看手腕上的CK表,指標顯示,他進入九津已四十分鐘;按照針灸大師回禾吉的話,松井式的藥薰應該結束了。 「雪美小姐想知道,您有幾分把握?」池田一雄不好意思的說,眼睛急速的眨了幾下。 這是什麼意思?祝童判斷著池田的用意,對井池雪美道:「任何一個醫生在看到病人前都不會說有多少把握,來之前,我只知道松井先生得的是胰腺癌。井池雪美小姐,如果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先生說的對,是我們不好。」井池雪美深深的低下頭,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我這就帶先生過去,式爺爺現在的精神還好,他也想見您?」 說完,井池雪美站起來;她與池田一直是跪坐在地板上,猛然站起來似乎有些暈眩,身體搖擺著要跌倒。 祝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井池雪美的手腕纖細的與她的人一樣,身體也輕如櫻花,順勢倒進祝童懷裡。 「對不住,我失態了。」井池雪美掙扎著要站穩,祝童已抽出鳳星毫,引一絲溫熱的真氣刺進她的勞宮穴;「雪美小姐的身體太弱,要注意休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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