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鳳凰面具 | 上頁 下頁 |
二〇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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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祝童奇怪的問,果然是什麼意思,他真的不清楚。事實上,如果沒有鳳凰面具,他絕對支撐不到現在。 「要她醒來很難,請祝掌門今晚到南華山,與我切磋一番;明日,不論勝負,我都會來儘量喚醒她。」 索翁達說完,晃過祝童要走。小騙子再次攔在他面前:「大師,請問,竹道士如今在哪裡?他死了嗎?」 「死?什麼是死?什麼是生?竹道宗的去處,你不會明白。」活佛硬撞過來,祝童只好讓開狹窄的通道。在拐彎處,索翁達現出一個頑皮的笑,他看到陰陽了,抱起來撫摸著小狗的皮毛:「有趣有趣。」把陰陽放進胸懷裡帶走了。 安妮走上來關門,小心的問:「祝師兄,你會去嗎?」 她也不看好祝童,索翁達剛才表現的太高明。 祝童也呆在那裡,索翁達印法的強大壓力令人窒息,如果正面面對他,別說動手,能站穩就不錯了。 切磋,說笑吧;祝童可沒有那樣的實力,索翁達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連竹道士都被他送去羽化登真;與這樣的絕頂高手切磋,也許與自殺沒什麼兩樣。索翁達是個武學狂人,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全力以赴不留絲毫餘地,這是眾多挑戰者留下的血的教訓。 唔!好像他說過,無論勝負都會來救醒柳伊蘭,晚上去,見到索翁達就認輸好了;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數的對手,不算開玩笑的話,如果大家知道曾經和他「切磋」,對自己一定會刮目相看吧?不過,一定要找個伴兒去,這個人不能太迂腐,還要值得信任。還有小狗陰陽,索翁達把它帶走了,葉兒回來怎麼交代? 想周全這些,祝童只用了數秒鐘,對安妮道:「為了柳大姐,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闖一闖。」 晚飯前,葉兒他們回來了;陳阿伯興致不錯,看來一天的奔波有力結果。 葉兒雖然略顯疲憊,卻拉著祝童憂慮的說:「正準備找你商量呢。陳阿伯帶我們看了三個學校,怎麼辦?都很艱苦,教室到處漏風,我不知道怎麼辦?」 「三個學校?」祝童看向黃海。 「是三個啊,葉兒心軟,這樣好吧?李醫生先幫助一個,回到上海我就找贊助,那兩個我包了。」黃海豪爽的保證,讓葉兒化猶為喜,開心的與朵花、蕭蕭進房間梳洗。 「謝謝你。」祝童由衷的對黃海說。 「不用,只要葉兒高興;李想,葉兒見不得可憐,今後別讓她做這樣的事。」 祝童點點頭,黃海說的不錯,葉兒看到可憐的孩子和簡陋的學校,亂髮善心,不止自己承受不了,黃海也承受不住。 「你們都是好人啊。」陳阿伯拿出一壇久藏的陳酒,拉著祝童和黃海:「我替那些孩子謝謝你們。」 黃海和祝童相視一笑,都有些不好意思。好人?沒有葉兒,黃海會不會發這樣的善心不知道,小騙子就不會做這樣的善事。他剛才還在心裡埋怨陳阿伯,不該帶葉兒跑那麼多地方。湘西的落後不是一點兩點,如果葉兒有時間跑遍這裡的山山水水,那後果…… 晚上,鳳凰城照例給遠來的客人準備了豐富的禮物:上刀山,下火海。 由於昨夜下雪,鳳凰城最拿手的節目沒辦法表演,今晚星光燦爛,留在鳳凰沒走的遊人才有福大開眼界。 上刀山最怕遇到雨雪天,水會使鋒利的鋼刀變得濕滑,也變得更鋒利;上刀山就變得風險更大,表演的法師很容易出意外。連帶著,與之向來一同表演的下火海也不能演出。 用過晚飯,朵花就帶頭跑向廣場,她本出自苗家,對這樣的東西很熱心。 祝童他們走進廣場時,已找不到朵花的影子,只看到到處是遊人,廣場正中燒起一堆大大的篝火,身著苗服的男女便繞著火堆縱情地邊歌邊舞;朵花就在他們中間,跑過來把黃海也拉進去。 二、刀山火海(下) 篝火燃成一堆通體透紅的火炭時,便有剽悍勇武的苗族漢子高呼幾句,迎著赤焰,赤腳躍入豔紅赤炭之中,在星光與火光的輝映中手舞足蹈,踏出火花飛濺。 「啊!他們……」葉兒驚叫一聲,手指著那些在火焰中舞蹈的漢子把臉藏進祝童懷裡;她的心軟,看不得這樣的場面。 「別怕,他們不會受傷的。」祝童輕聲安慰葉兒,事實上,這樣的東西他也能表演,只要把手腳塗上七由散;但那些苗家漢子腳上似乎沒有類似的江湖密藥,他們憑藉的是流傳久遠的虔誠的信仰,與一雙訓練有素的鐵腳板。 廣場正中立著一根巨木,橫著一把把長刀,聚光燈把刀刃映出鋒利的寒光。 一個彩衣巫師從火海中排眾而出,圍著巨木舞蹈幾周;有人送來一直雄雞。 巫師從巨木上抽出一把長刀,「霍」一下就斬斷雞首,噴濺的雞血染紅周圍的土地,巫師就在雞血中鍛煉自己的雙腳;用一面藍布擦拭幾下,光著腳,向刀鋒上踩去。 人群中爆出驚呼,閃光燈忽忽亂照;但是巫師從容不迫,一步步踏上去,還表演出「金雞獨立」、「頂天立地」、「單臂吊刀」、「倒掛金鉤」等造型。 葉兒更不敢看了,蕭蕭也轉過頭。 朵花跑過來,她也光著腳,嘟著嘴:「大哥,我踩了一下就被燙著了。」 祝童扳起她白嫩的小腳,暗中為她塗上七由散:「去吧,再不會被燙了。」 葉兒一把沒拉住,朵花已經跑出去,真的跳入火海中;她對祝童的本事有絕對的信任,這次,果然沒有感到絲毫的熾熱。 一個苗家少女在火海中舞蹈,幾乎把上刀山的風光搶去大半,況且,這個苗家少女還是那麼美麗。 很多遊人聚集到火海旁,以各種數碼器材捕捉朵花熱情奔放的舞蹈;其中不乏專業級別的長短炮。 在上海悶了幾個月,朵花在家鄉山水中才感到輕鬆;她在上海學過一段舞蹈,輕盈的舞姿在苗人中一枝獨秀,綻放出炫目的風采。 黃海走過來,看向朵花的目光裡充滿欣賞與柔情。 「呆了吧?」由於朵花的緣故,葉兒對下火海不那麼抗拒,對黃海說。 「不如你也去?」蕭蕭在推黃海,也去下火海。 「我可不行,李想,你在她腳上抹什麼了?」黃海更關心的是朵花會不會受傷,他看到祝童在朵花腳上做了手腳。 祝童當然不能全然否認,也不能說出事實,只笑著的說:「你要去也可以啊,我給你腳上也抹上藥。」 「我才不去呢,看看就好了。」黃海被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城市裡長大的他,確實沒有苗家漢子那份自由與灑脫。 程震疆轉過來,他與女友早把鳳凰城逛個透徹,看去感覺不怎麼好。 「黃少,我們先去酒吧。」 黃海點點頭,程震疆對火炭中舞蹈的朵花撇撇嘴,走了。 接下來的表演一個比一個驚心動魄,五條漢子依次上刀山,最先那個又拿起熾熱的火炭;苗人法師喃喃默念著咒語,在空中揮舞幾下,竟丟進嘴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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