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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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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把兩把撕開葉兒的襯衣,把唇伏上去,不顧輕重的含咬吸啜。 「我……李想,輕……」葉兒抖動的更加厲害,不自覺的把自己靠上去,靠近那痛楚中蘊含的陌生快感。 公寓裡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鳴叫起來,它被放在客廳,午夜的公寓裡,這聲響是那麼驚心。 祝童正在脫解兩人間最後的阻隔,根本就不去理會,而葉兒,是想理會卻渾身酥軟,連個指頭也抬不起來。 「梆梆!」朵花站在臥室外敲門:「李大哥,是醫院來的電話,說是有個病人人出事了,請你儘快趕去。」 「快點。」葉兒清醒了,奮力脫開去,橫祝童一眼:「色狼。」 「醫院出事……是要去看看。」小騙子正是亢奮得要命,想說醫院出事管我屁事,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還有那兩個病人,迅速扮演起好醫生的角色,穿起衣服。 「李主任,對不起,打你的手機沒人接,情況是這樣的:池田先生出意外了,他現在渾身滾燙;護士剛量過,體溫四十二度。請問,是以物理降溫還是用退熱藥?」 電話是高幹病房的夏護士長打來的,祝童這才想起,自己在池田一雄身上貼上了自己改造的狗皮膏藥;在此之前,他還說過自己負責這個病人的一切。 十、新車(下) 雖然是萬般不舍,祝童也只有從溫柔鄉里掙扎出來。 說過的話是要負責的,特別是這個時候。能把電話打到這間公寓裡的人不多,院長辦公室的周小姐那裡有這部電話的號碼,作為海洋醫院的中層幹部,這是很必須的也是必要的。 三星手機,這一段梅小姐經常打電話騷擾他,小騙子回到公寓就把它調倒震動狀態,當然是聽不到了。 葉兒滿臉紅暈,躲在毯子下羞笑:「快去吧,李主任。還有,以後別在這樣了。」 於是,李主任只有穿戴好,囑咐朵花一句:「別過分。」下樓開車趕回醫院。 有輛屬於自己的汽車真的很方便,午夜時分疾馳在上海街頭,也確實別有番滋味;冷風一吹,小騙子才想到害怕:剛才,他差點露餡,幸虧葉兒沒有經驗,只弄得羞澀的閉緊雙目,祝童身上的衣物也沒褪下;如果看到一個沒有胸膛的身體,葉兒不被嚇死,也會把小騙子當成妖精。 秦可強的的士根本就跟不上雷諾,轉過三個街口,小騙子得意的撥通他的電話: 「秦兄,怎麼樣,這輛車不錯吧?今後,我不坐你的的士了。」 「坐不坐我的的士,你都要小心點;這兩天地鐵裡很亂,今天淩晨,大火輪的師傅到上海,已經有七條漢子廢在他的鉤刀下;大火輪生死未補,說不定什麼時候,神鉤王寒就會找上你。」 「神鉤王寒?他是……?」 小騙子對這個名號很陌生,但秦可強不會無緣無故說起一個人。 「九年前的江湖酒會上,藍先生提供給汽笛一筆資金,建議他們涉足實業。神鉤王寒是汽笛的師弟,四品紅火的隱線掌舵,他慣用鉤刀,鋒利無比,能傷人於無形;我只知道,神鉤王寒帶著一批人幾年前開始進軍公路貨運業;目前行走江湖的這一支,對於四品紅火來說是明線。」 四品紅火那樣的大門派,到底根基深厚,一定有高人隱在幕後;對於大火輪的事,祝童當然脫不了干係;不過,神鉤王寒會對付自己嗎?好啊,來的高手越多越熱鬧。 要命的是,佈置一個如此大的騙局,前期的準備太費功夫;小騙子又務求完美,所以花費的精力更多。這個局要裝的不是一般人,更需要精雕細琢,務求完美。 前期的造勢還沒完成,時間啊,在這段時間裡,千萬別出什麼意外。 祝童帶著這樣的疑惑走進海洋醫院的高幹病房,夏護士長與吳助理站在電梯口,看到祝童出來,為他披上白大褂。 「一小時前池田先生開始昏迷,外事辦來人了,王院長很為難,他們要求……」吳助理小聲介紹病情,夏護士長在一旁補充。 池田一雄已經移進重症監護室,幾個科室主任在研究,連王覺非也在外面查看那一排儀器。 為什麼會這樣?祝童進入重症監護室,不用任何儀器,對池田身體內的情形了然於心。 蝶蟲還退縮在遠遠的陰交穴,池田的頸椎傷處充盈著太多的氣息,強盛的氣血聚集在一起凝固、修補著他的傷處,局部體溫升高就是由此引起的。 現在應該堅持還是終止?祝童考慮著,師門符咒原來真不是亂寫的,這一貼太講求凝聚,沒有舒緩迴旋的餘地,也許對局部是好事,對病人的全身就是傷害了。池田如今四肢冰涼,全身只頸椎處火熱,連帶著,上身和頭部溫度滾燙,護士們正以冰袋給他降溫。 「如果溫度再不降下來,池田先生的腦部會受到損害,那是不可挽回的。」 王覺非走進監護室,靠近祝童低語著。 對於這樣的西醫理論,小騙子是陌生的,也是,救回來個四肢健全的傻子,還不如就讓池田一雄頭腦清醒的癱在病床上呢。 祝童事宜護士移開池田頸部的牽引支架,伸手撕下那貼自己改良過的狗皮膏藥,紮下三枚銀針。 蝶蟲感受到威脅被解除,在祝童催動下,緩緩移動倒池田頸椎處;這裡的血氣旺盛,蠱蟲貪婪舞蹈、吸收;不過十多分鐘,小小的身體由米粒大變為黃豆大小;池田紅腫的脖子上的紅腫漸漸消失,身上的溫度也恢復正常。 池田呻吟一聲,睜開眼巡視一周,把視線聚集在祝童臉上。 「李先生,您這貼膏藥厲害,我現在渾身充滿力量。」說完,他竟翻身跳下病床:「啊,神奇的醫術,我完全好了。」 「啊!」王覺非和祝童同時叫一聲。 還是小騙子反應快,揮手刺出一針,把池田又點回病床上。 「池田先生,你的傷處還需要鞏固,不能隨便活動。」祝童取處一貼傳統的狗皮膏藥,貼上池田的頸椎;「給他上架。」 祝童這樣的吩咐,護士們是不明白的,還是王覺非知道,對一臉迷茫的夏護士長道:「支架。」 「哦,對,快。」 一群護士圍著池田忙碌起來,王覺非牽一下祝童的衣角,小騙子手撚銀針正在思索,點點頭隨王覺非走出重症監護室,跟著他們出來的還有田護士長。 王覺非也不理會外面的人,一臉嚴肅的帶著祝童走進一間辦公室,夏護士長最後進來,隨手關緊門。 「李主任,能介紹一下你的這套療法嗎?」 王覺非坐好奇的注視著祝童;他,曾經是個敲詐自己的騙子,如今是位神秘的中醫,以神秘的醫術快速創造了一個奇跡。 「不能。」祝童乾脆的拒絕,他不能洩露狗皮膏藥的秘密,至於蠱蟲那樣的東西,說了也是白說,面前這兩位都不會相信的。 「好吧,中醫到底是神秘的,我尊重你們的傳統,不勉強你。」王覺非呵呵笑兩聲,旋動手裡的鋼筆:「但是還有問題,這筆費用怎麼算?夏護士長今天還說,高幹病房護士們年終獎沒發多少錢啊。」 她們沒發多少錢,於我有什麼關係?祝童想著王覺非的話,明顯的話裡有話。 「我的意思是,李主任的膏藥無論怎麼算,也不會超過一千塊錢一貼。池田先生這樣的病例,在任何一家醫院都需要十萬左右的治療費用。現在,你只用三貼膏藥……,即使加上這十幾天的住院費、支架費,也不會超過一萬元。是不是不太合適,我們是西醫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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