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鳳凰面具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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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江小魚,可真是個厲害傢伙,只他這份膽氣就很厲害。 再厲害的江湖高手,如果半夜看到一雙眼睛,都要被嚇得尖叫或者失魂落魄;而江小魚的第一個動作是後退,然後進攻;看到沒希望取勝,馬上撤退。 第二次意外是進入病房樓時,與高幹病房的夏護士長在樓梯拐彎處走個對面。 祝童覺察的早,忙心虛的閃到牆邊;那裡有一副白衣天使照護病人的宣傳畫,小騙子把自己的眼睛儘量與畫中病人的眼睛重合。 夏護士長剛查完崗,疲憊的從祝童眼前走過,走到樓梯上是才感覺到一些什麼?回頭看看,好看的眉頭蹙起,沒看到什麼,才搖搖頭,走了。 祝童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後,才走近走廊;這次他加了分小心;走廊裡有檢視器,他順著牆角,快速移動,進入自己的病房。 淩晨四點,祝童終於把自己的臉練出來了。 五點,身上的衣服和四肢相繼出現,鳳凰面具的光環一點點收斂,卻沒有完全消失。 七點,外面響起敲門聲,祝童顫巍巍走出衛生間,渾身濕漉漉的。 「中」,上下兩部分都簡單,在古老的字形檔裡好像一面飄揚的旗幟;只有中間那部分的筆劃走向是祝童把握不住的,他費盡心機搞了一夜,胸前部分還是沒弄出來。 模是能摸到,穿上衣服,看來也很正常;但是脫下衣服後,脖子以下、肚臍以上是一片恐怖的空白。 四、情傳 什麼事情都是需要習慣的,時間回讓人找到平衡。 上午,海洋醫院又一次開始忙碌,祝童也在實驗多次毫無進展後,漸漸無奈的適應了鳳凰面具。他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至少,金針就刺不進胸前的背後的任何一處穴位,用力擊打過去,自有一股軟綿綿柔韌的反擊。 那裡是受傷最重的地方,鳳凰面具給祝童胸前穿上層隱形盔甲,也不知,這副盔甲何時才會消失。 「李想,看什麼呢?」葉兒推門進來。 已經是中午,葉兒一身警服,她一下班就趕來;外面客廳裡,祝童已叫好一桌飯菜。 「一會兒要出差,晚上也許就回不來了。」 祝童又架上副眼鏡,恢復彬彬有禮謙和淡然的君子模樣,這是海洋醫院的眼科主任送來的,據說價值過萬。 「去哪裡?」葉兒脫下外衣,病房裡有中央空調。 「王院長要我陪他去南京,有個會診。」 「你的身體剛恢復,注意些,別太勞累。」葉兒沒表示出不高興,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她對於耶誕節這樣的時段很淡漠。 昨天晚上的平安夜,兩人只是在蘇杭人家茶樓裡吃飯,喝茶,聽音樂。葉兒喜歡那座茶樓,連帶著,祝童也漸漸習慣到那裡去消費。 蘇杭人家的老闆說,蘇警官到他那裡喝茶,本身就是一道風景,是茶樓增光。 葉兒只是對王覺非在這個時候還要帶心上人出差有些不滿。豈不知,這次出行完全是小騙子安排的。 王覺非確實要到南京,卻不全是什麼會診,主要是帶青梅去散心。而祝童,晚上要到「未來公爵」號去;上午接到獨臂海盜的電話,祝童要求的賭局已經安排好,就在今晚。 「我已經完全好了,不信嗎?」祝童把葉兒橫抱住,拋向病床,一個虎撲壓上去。 兩個人已幾天沒親熱了,葉兒迎合著祝童,溫軟的嘴唇一點點被點燃。 葉兒的吻如她的人一般,文靜而不乏熱情,卻不瘋狂。她配合著柔柔地迎合著心上人,她只穿著警裝襯衣,領帶被解下,飽滿的酥胸在襯衣下顫抖。 祝童的手在擁抱中,尋找到一絲縫隙;葉兒的襯衣滑出褲帶的束縛。 「別……這裡是…有人來。」 葉兒雖然不反對這樣的愛撫,但是在陌生的環境下,還是有些不習慣。 祝童親吻著她的耳蝸,靈巧的右手在背後彈開胸罩的扣拌,葉兒幾乎感覺不到;這種本事雖技巧性不高,重在熟悉與練習,在他已經是熟練之極。 終於,祝童含住一點嫣紅,柔軟的潔白緊貼在他的面頰,神傳琥珀的微黃正對他癡迷的雙眼,輕輕滾動到他的唇邊。 葉兒輕聲呻吟著,手無意識的推擋著,多是出於本能,力氣當然就有限。 但祝童漸漸變的安靜了,他沒那麼性急,葉兒這幾天太勞累,好像也沒時間去練習「靈」字,身體內的蠱碟又再次活躍的意思。今天上午,印堂穴的蝶神蘇醒了,扇動黑色的翅膀吸收祝童了身體內旺健的生命力;傳達給主人強烈的自信,它有足夠的能力為主人服務。 祝童從解下葉兒胸前的神傳琥珀,含在嘴裡,印上葉兒裸露出來的肚臍。 黑色蝶神更活潑,祝童原本因衝動而矗立的生命之根,被琥珀抽去精力,輸送黑蝶神。 隱藏在葉兒身體深處的蠱蟲感覺到危險,想要順經脈躲避;但蝶神早鎖定它,神傳琥珀射出到光芒,定住蝶蛹。 「啊……」葉兒大叫一聲,推開祝童,雙手捂住小腹,臉色由緋紅變為蒼白。紅線斷裂,神傳琥珀在祝童手邊閃著奇異的虹彩。 「葉兒,你完全好的。」祝童將神傳琥珀舉到她眼前;「瞧,它被捉出來了。」 晶瑩的琥珀內,是一隻潔白的蝴蝶;雖然還不大,翅膀剛剛舒展開,嫩嫩的細須幾乎是個影子,但能看出,它的在微微顫動。 葉兒無力的看一眼神傳琥珀,祝童能感覺到她的虛弱;想來,這只蠱蟲在她身體時間不短,猛然被抽離,葉兒嬌嫩的身體承受不了。 「我,渾身酸軟,沒一點力氣;李想,它是什麼?」葉兒眼睛裡的神采暗淡,原本閃耀著生命之光的肌膚,也略顯乾澀。 小騙子心疼的捧起她的臉,抽離蠱碟後,葉兒就如重病一場,少女魅力也失去了不少,也許要好久才能恢復元氣。 「葉兒,這一段沒好好寫字吧?」 「不喜歡,每次寫完都要頭疼;年底我們那裡要匯總,很忙的。」葉兒勉強笑笑,眼角滲出兩滴淚珠,這一次,再沒有蝴蝶的影子;「你不高興嗎?忙完這幾天我就寫。」 「不是的,只要你高興,寫不寫都可以。」祝童不再對葉兒自己恢復保有希望,寫字是祝門修煉的一種,那樣的痛苦他從小嘗試過,葉兒的生活中沒有棍棒,也沒有生死考驗,註定受不了那樣的苦。 祝童又一次把神傳琥珀含進嘴裡,將葉兒橫抱在膝上,嘴唇湊上去,深吻。 蝶神是自私的,對祝童這樣的做法很抗拒;它在抽離白蝴蝶的同時,也得到了莫大的好處;而小騙子如今做的,是要逼它練化神傳琥珀內的蝴蝶,將能量還給葉兒。 但是,但是,蝶神抗拒不了祝童與葉兒之間的深情交流。 祝童眼睛裡閃過一絲藍芒,催動強大的真氣,壓迫著它、威脅著它,鳳凰面具射出一道藍光,在印堂穴周圍旋轉。 蝶神也感覺到危險,無奈的妥協了。 神傳琥珀在兩人的唇齒間遊移、轉動,在兩人神情的擁吻中,被潮濕濃重的唾液浸泡、洗滌;漸漸變得滾燙、柔軟。神傳琥珀內的白蝴蝶,是被兩人之間的熾熱的愛戀融化,最後交融到葉兒身體內。 葉兒渾身也漸漸滾燙,從神傳琥珀散出的熱流洗滌著她的全身;汗水濕透她的衣服,她只能感覺到,那是一隻潔白的蝴蝶一點點融合進她的身體,她的生命。 不知過了多久,葉兒睜開眼,看到祝童在凝視自己裸露的酥胸;葉兒感到到羞澀,勉強看一眼那裡:傲然挺立的雙乳間,翩翩一隻淡淡的蝴蝶影子。 不知什麼時候,神傳琥珀滑落在葉兒小腹,祝童臉色潮紅,無力的移開籠罩在琥珀上的手;「葉兒,好些了嗎?」 「我肚疼。」葉兒瞄一眼琥珀,跳下床跑進衛生間;輕輕一推,祝童原本沉重的身體就倒在另一側。 這一次,葉兒在衛生間一呆就是半個小時。 小騙子啊,此刻卻有些沮喪。從葉兒身上他搞明白了一件事,蝶神這東西,不只是需要吃蝶蛹,還需要自己的生命力去餵養。這代表什麼呢?祝童看著神傳琥珀思索著,莫要從此變成個太監! 這個可能性很大的,蝶姨好像說過,女人養蠱,就不能接近男人;男人養蠱,不會被剝奪人道的權利吧?葉兒,已經開始與她自己孕育出來的白蝴蝶融合,也許會越來越美麗,也許會和朵花一樣,身體像蝴蝶一般輕盈。 也許,它還需要濃厚的情愛。 祝童思索著剛才的過程,蝶神是自私的,出於本能,它只保護自己存身的這具身體的利益;對祝童剛才那樣「無私高尚」的行為一直在抗拒。 這算什麼?神傳?也許說情傳更合適。 衛生間門響,當她擦拭這潮濕的頭髮走出時,已經恢復以往的風采,應該說,比以前更美麗了;腳步輕盈,多了分空靈之美。 葉兒紅著臉說:「我要出去一趟。」 「對不起,是我太……」 「不是那樣,是因為,是因為…不說了;李想,謝謝你,我很好。」葉兒抓起外衣,跑出病房。 「謝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小騙子嘀咕一句,走進衛生間。 馬桶邊有一點血跡,祝童拍拍腦門:葉兒原來…… 這,更加重了剛才的判斷;葉兒也許這幾個月都沒來月事了,所以,她剛才才那麼喜悅。 蝶神蝶神,怎麼才能脫離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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