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織女愛上狂魔I(5)

五

　　「把你的手給我。」那女孩輕啟紅唇，聲音如仙樂般悅耳。

　　我機械地動了動沒有拿書的手，半天才反應過來。

　　從她的年齡，我猜測，在這竹園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園子嗎？在那裡也有像我們這樣的一群人，她們的課題是醫，我們的則是五行術數，此刻我就是她的一個難題。一定是這樣！

　　她執著我的脈，沉思著，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我安靜地打量她，眼中有著詫異。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就可以出診看病了嗎？我心裡帶著疑問。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如兒對我的言語並沒有採取任何干涉，只是安靜地看著。

　　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沒有人會關心別人，她們所關心的是如何離開這裡，將別人淘汰。如果三年後沒有離開這裡，我將會回到原來的生活。可是她們呢？我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她們像是拼了老命似的學習，如果不是背負著巨大的壓力，是不會有這樣的動力的。

　　可能是我熱情的眼光觸動了她，她的臉微微泛紅，垂下眼瞼。

　　「我們以後還要見面的，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難不成讓我喊你喂嗎！」

　　在我不懈的努力下，她終於開口：「我沒有名字。」她低低地說著。

　　我無語。沒有名字，她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呢？

　　她低下頭，我隱約看見她的眼睛泛著些許淚光，幾乎是眨眼不見的。

　　我的心一下子就酸了起來。在我們那個年代，這個年齡的女孩是可以恣意生活的。「我也沒有名字。」我說。身後的如兒並不搭話，我想要麼是她也不知道，可即使知道，也會以為我是在安慰眼前的女孩。

　　黑衣女孩抬頭看向我。

　　是啊，婁織是我上個世紀的名字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再擁有它呢？在現在的生活中，也從來沒有人喚過我的名字，如同沒有吧。

　　我看向站立的如兒，「我的病以後都由她來負責嗎？」我問。

　　「是的，當然也會有別的醫士同診。」如兒回答。

　　我笑：「那麼我的病是不可能一時半會就好的對吧！」如兒點頭。

　　「那麼以後我會經常看到她吧。」如兒還是點頭。

　　我不再理會她，面向黑衣女孩微笑：「以後，我叫你靈吧！」因為她的全身有著靈動的氣息。

　　黑衣女孩看著我，眼睛透出一股驚訝，久久不語，然後，她還是低下頭，我卻看到她嘴角微微輕揚……

　　靈的心靈就像她的外表一樣美麗、善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的人，對每個人都有一種自衛性的戒備，可是我的真摯最終打破了靈的防備，靈成了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在這陌生的世界，我對靈產生了信賴。

　　靈在藥谷中是出類拔萃的，小小的年齡在醫學上就已有不俗的造詣。她也曾治療過類似的病狀，而且有不錯的成就。從此，她成了我的醫生，來往于竹園與藥穀之間。

　　漸漸地，我終於知道了這是距二十一世紀數百年的宋朝，而我正處於這個時代的武林江湖幫派之中。

　　在二十一世紀，在我的學生生涯裡，我是一個出類拔萃的學生，因為我知道我生活的不容易，所以我花了更多的心思在我的學業上，我知道我要用我的努力為將來的生活奠定一個高的起點。我的邏輯思維能力非常強，在數理方面更是學業中的佼佼者。

　　而所謂的五行術數是和數學密不可分的，它蘊含著千變萬化，而現代的數學上所取得的成就，古代根本是無法比擬的，因此我學起來居然是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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