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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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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是聰明的不在這個當口跟他抬杠,豪飲幾大杯,眼圈有些紅了,將袖子一捋,斜睨著衛卿,挑逗說:「帥哥,請你跳個舞如何?」手趴在他肩上,溫熱香甜的呼吸在他耳後根來回遊移,手指彈鋼琴一樣在他鎖骨附近不斷跳動。衛卿心不由得一動,骨頭一酥,笑駡:「哪裡學來的?」 周是更過分,伸出舌頭舔了舔他耳垂,嬌媚地說:「怎麼,帥哥,看我長的不夠漂亮,不肯給這個面子?」衛卿狠狠按住作亂的她,「小東西,你再給我亂來,我動真格的了!」酒吧真是個讓人沉淪放縱的好地方,你看周是,一到這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所以他不肯讓她來。 衛卿故意問:「小姐,陪你跳舞有什麼好處?」周是翻了翻白眼,真不愧是商人,這個時候還要計較好處,點了點他額頭,嗔道:「死人,少不了你好處的!」聽的衛卿心都癢了,拉著她的手吻了吻,低頭說:「遵命,我的女王。」擁著她滑入舞池,倆人貼在一起,不論是勁歌熱舞,還是抒情的慢舞,場場不落。搭在周是腰上的手,手心全是汗。大家跟著音樂高潮迭起,氣氛有些瘋狂。 周是放開他的手,挑眉笑:「你看著!」隨著音樂用力擺動身體,做著各種高難度動作,手臂到處遊走,柔若無骨,髖部頂著緊身牛仔褲,不停轉動,挑逗誘惑,完全沉浸在極度的興奮中。附近一圈人全都停下來圍著她觀看,不斷鼓掌呐喊,伴隨著不懷好意的口哨聲。衛卿不等音樂完全停下來,一個箭步沖上去,將她拉下來,不滿說:「真不應該帶你來這種地方。」 周是跳的大汗淋漓,連聲叫熱,擦著汗大笑說:「真痛快!」抓起桌上的酒當水一樣咕咚咕咚喝下去。衛卿還來不及阻止,她已經喝完大半瓶了。衛卿敲著她頭說:「這可不是果汁,這酒後勁很強的。」周是樂呵呵地說:「反正跟果汁一樣好喝。」滿臉緋紅,拉著衛卿還要去跳舞。 衛卿摟住腳步虛浮,眼神迷離的她,哄道:「周是,乖——你喝醉了,咱們回家啊——」周是已經東倒西歪了,扯著他的衣服含糊地說:「衛卿,你答應跟我跳一整夜的舞的——」衛卿半摟半抱的拖著她出來,放她在車上。她倒好,一喝醉,乖乖的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眯著眼就這樣睡著了。 衛卿替她系好安全帶,拿過長外套蓋在她身上,這才發動車子。拍著她臉頰柔聲說:「寶貝,醒醒,到家了。」周是不耐煩的翻個身繼續睡。他苦笑,喝的這麼醉,真是玩瘋了,只好抱她上樓。 一回到臥室,熱的不行,替周是脫掉外套,往下扯的時候連帶裡面的衣服也翻了起來,玲瓏嬌美的身體曲線畢露,強壓了一晚上的欲望忍無可忍。渾身仿佛在冒火,他倒了杯水,搖著她說:「西西,醒醒,別睡了——」聲音暗啞,一心想喚醒沉睡中的美人。 周是下意識的喝了幾口水,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衛卿受此誘惑,再也受不了,傾身吻她,不打算再壓抑了。脫下身上的外套,鬆開皮帶,一手微微托起周是的背,使她更契合自己的身體。手在她身上到處撫摸,唇沿著嘴角,下巴,鎖骨,胸部,肚臍,手指靈活的解開她的扣子,「嗤」的一聲拉下拉鍊,一寸一寸滑到大腿內部,渾圓光滑,讓他情不自禁。 周是在他的騷動中輾轉醒來,一開始還有些迷糊,理智渙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待發覺自己身無寸縷,渾身酸痛——跳舞跳的,嚇的什麼都醒了,直覺是被人強暴了,又驚又怒,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衛卿也是衣衫淩亂,見她醒了,大汗淋漓地說:「西西,你總算醒了——」 周是看著他,怒不可遏,控訴他:「衛卿,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趁她喝醉強暴她!聲嘶力竭,連哭都哭不出來了。衛卿已經忍到極限了,猴急地按住她,哄道:「乖——,不害怕,別亂動,會傷到你的。」周是已經出離憤怒,在他身下拼命掙扎,連聲罵:「衛卿,你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顫抖著身體,只說的出這句話。 衛卿有些奇怪她如此激烈的言行,安慰她說:「西西,反正我們也要結婚了,放輕鬆,不要有心理負擔,遲早都要的是不是?」他做了這麼惡劣的事,還敢說的如此雲淡風清,若無其事!周是氣的什麼都忘了,只知道亂吼:「誰要和你結婚!我永遠都不要嫁給你!」 衛卿滿腔熱情漸漸冷卻,「周是,收回你剛才說的話!」周是蜷縮著身體躲在牆邊,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委屈之至。欲望漸熄,他這才發覺她的不對勁,顫抖的像寒風中的落葉,手抱住自己的膝蓋窩在床的另一頭,哭的滿臉是淚,硬咬著唇不肯出聲。明明就幾步的距離,卻好像離他有十萬八千里遠。 他試著靠近,周是警惕的盯著他,連連後退,看他的眼神完全變了。他不由得柔下聲音,問:「周是,你怎麼了?」周是掩唇痛呼出聲:「你強暴我,你強暴我!嗚嗚——」字字是血,從來沒有這樣失望心痛過。 衛卿無語,睜眼望天,哼道:「就算是強暴,那也是強暴未遂!」周是猶自不信,「你還騙我,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衛卿咬牙切齒地說:「我們真做過了,你會一點感覺都沒有?至少會痛吧?」周是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動了動身體,下腹好像是沒什麼感覺,除了四肢無力,頭有點暈暈的。懦懦地問:「真的沒有?」她又沒經驗,哪知道有沒有啊!一醒來,見他趴在什麼都沒穿的自己身上,早就嚇蒙了,自然是以為什麼事都完了。 衛卿冷哼:「你以為呢!」欲望實在緊的不行,只好自己用手解決,歎氣說:「周是,你就這麼抵抗做這件事?還是說,其實你反感的是我?」周是拉著被單蓋住自己,既羞憤又尷尬。出了這種烏龍,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再說衛卿也不應該趁她喝醉占她便宜。仍然縮在角落裡,擦了擦未幹的眼淚,說:「沒有,不過我不喜歡被人強暴。」衛卿氣地吼:「兩情相悅叫強暴?」真想知道她所謂的強暴的定義。 倆人的溝通在這種地方已經顯現出來,理解事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周是低聲說:「如果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衛卿不想和她再繼續爭論這個問題,說:「過來。」想帶她去洗澡。周是謹慎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衛卿見了,大叫:「小心——」 話還含在口中,周是「砰」的一聲往後摔在地上。衛卿忙跑過來,她皺了皺眉,翻個身爬起來,快速用被單包住自己,說:「沒事,有地毯,沒摔疼。」往上坐起來時,「砰」的一下又撞到床頭櫃,這次痛的大叫一聲,額頭擦破了皮,又紅又腫。眼淚忽閃忽閃在眼眶裡打轉,看來沒摔疼,倒是撞狠了。 衛卿經她這麼一鬧,真是又氣又笑,沒好氣地說:「活該!誰叫你那麼不小心,又不是三歲小孩,不是摔倒就是撞倒!還不快過來,想感染是不是?」手上拿了瓶碘酒。周是搖頭,「我不要碘酒,有味道,還有顏色,難看死了!」衛卿恨不得打她兩下,「要漂亮怎麼不注意點?你再嫌東嫌西,我將你從窗子裡扔下去!」周是知道他今晚欲求不滿,肝火旺盛,脾氣不好,只好任由他虐待她的額頭。 對著鏡子歎氣,「這麼難看,明天怎麼見人!」光潔的額頭上貼了塊創可貼,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衛卿搶過鏡子扔在地上,說:「給我乖乖上床睡覺。」周是還要揀起來,他惡狠狠地說:「你再不聽話,我一口吃了你!」反正今天是情人節,情有可原。 周是見他那個樣子,不像是假的,搗頭如蒜,連忙跳上床,乖乖說:「好,好,我這就睡覺。」衛卿見她嚇得可憐兮兮,哪還有氣,暗中好笑,說:「關燈睡覺。」周是伸出手把床頭燈關了,黑暗中小聲問:「你不睡?」衛卿沒好氣地說:「我沖冷水澡去!」 周是一個人躺在黑暗中,翻來覆去睡不著。歎氣想,也真是難為他了,每次都這麼忍著。可是她真的不想這麼早就結婚——十分苦惱。身邊的同學高唱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她雖不以為然,可是對於婚姻,確實有些排斥。 第二天回校,因為臉上的傷有損形象,於是沒有去上課,其實她們研究生也沒什麼課。周是窩在宿舍,一整天都沒出門,連飯都是陸丹帶上來吃。衛卿打了通電話問她額頭還疼嗎,她蠻不講理地說:「如果不是你,我哪會撞到頭!害的我現在都不敢出門,人家還以為我幹了什麼壞事呢!」衛卿好氣又好笑地掛了電話,笑說改天給她補補身子,免得撞壞了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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