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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譚彪聽到女人腳踩釘子,心裡極為心疼,一把抱起那女人,朝電梯走去:「傷得重嗎?下周國際翡翠賭石文化節開幕,你還能演出嗎?」

  「一點小傷,不影響的。」

  進了房門,譚彪將女人放在床上,很小心地幫她脫下鞋子,再去看那只腳,已經是鮮血淋淋。譚彪見傷勢不輕,急忙取了紗布藥棉,幫她包紮。那一瞬間,她覺得譚彪像一個父親,一個特年輕、特有思想的父親。

  譚彪包紮完畢,拿過女人的鞋子,翻轉細看,在鞋子上並未找到釘子的孔眼,他可以肯定,這傷口是女人光著腳踩上去的。出門行走,為什麼不穿鞋子?譚彪正想問個究竟,那女人卻突然抱住譚彪,問了句:「彪哥,我們為什麼是賊呢?」

  譚彪將頭埋在女人的頭髮裡,深吸了一口氣,聞出了一股河水腥氣。他凝眉冷笑,隨即說道:「我們是孤兒,無親無故,只能做賊。」

  那女人眼睛一閉,滾出兩行淚來,說了句:「我想媽……」

  第五十二章 顱骨事件

  何敬業離開法醫室後,精神稍顯輕鬆。他拿著名片,立即趕往野生動物研究所,他希望早點把猴渣的案子弄清楚,把案子了結,也就安心退休了。當然,何敬業怎麼也不會料到,原來一切才剛剛開始。

  何曉箏沒有回家,她希望通過現場血跡的核對總和分析,完成現場重建。一直以來,血跡分析都是案件偵破的一大法寶,通過觀察這些血跡的形狀、它們所指的方向、它們的大小,以及位置,就可以斷定它們是由什麼造成的。血跡分析能夠清楚地說明,受害者或者被攻擊者所處的位置。它還能回答,現場的血跡是如何造成的?兇器是什麼樣的?受害者被攻擊了多少次?確立一些假想情節,可以判定受害者、目擊者或者攻擊者是否正確描述了發生的情況。

  從葬狗坡案發現場收集來的「以屍體為中心」的血樣共有上百種,何曉箏都必須對其一一分類,並進行形態分析。不知不覺,她已經從白天熬到深夜,又從深夜熬到破曉。

  工作完畢以後,她打了一個哈欠,輕輕揉了揉眼睛。之後,便將雙目緊閉。可她剛一閉上雙眼,蕭楚格的那只手,便在她的腦海掙扎,令她心神不定。她趕緊睜開雙眼,站起身來,洗了個臉,換下工作服,準備回家休息。就在她剛剛踏出工作室的時候,電話響了,是墨裡州公安局分局打過來的,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他們要差人來拿「東西」。

  何曉箏聽到「東西」兩字,才恍然一驚,使勁地拍著自己的腦袋,連連在電話裡道歉,說這會兒下班回家,順路給他們送去。說完話,何曉箏快速轉身,走進另一間實驗室裡。

  這間實驗室,很奇怪,除了各種儀器外,整整一房間,全是骷髏,把陳列架擺得滿滿當當。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房間,就是三維顱面復原和三維顱面鑒定技術檢測室。

  陳列架上,每個顱骨前都有一張小卡片,寫有編號、姓名、性別、年齡、簡要案情、鑒定結論及送檢單位和送檢日期。它們來自不同的地方,屍體都已面目全非,只能通過顱面鑒定確定其身份來源。

  何曉箏走到在陳列架前,似乎並沒有找到她要找的東西,一轉身,她笑了,她看到三維掃描器上有個黑包,她用手摸了摸,也沒打開看,就放進背包裡,轉身離開了。

  下地鐵的時候,何曉箏感覺有只手伸進她的包裡。她沒有驚慌,也不做理睬,反而暗自偷笑,任由那只手在包裡摸來摸去。那人摸了一會兒,把裡面的東西托出一看,臉色大變,愣是給塞了回去。何曉箏回頭,咧嘴一笑,那小偷一捂嘴,撒腿就跑。

  剛走了一段路,何曉箏便發覺身後還有人跟著她,而且還不止一個人。拳譜有雲:膽量抱身,臨事不亂。就在何曉箏算計著是跑,還是打的時候,後面的人,幾步緊趕,一個大抓,就抓住了何曉箏的肩膀。

  沒想到,何曉箏早有防備,突然一個一百八十度轉體,回頭就是一個側踹,接著,又來了一個橫踢。那人捂著胸口,連連後退。

  何曉箏的技術特點很鮮明,完全是技巧型的打法。而且風格獨特,出手的時機、部位、角度、力度都十分淩厲。沒想到,那人毫不示弱,剛剛站穩,又反撲上來。何曉箏順勢用腿插擊那人襠部,反手拉臂,一個插襠扛摔。只聽到那人,哎喲一聲,一個剽悍的大男人,就這麼轟然倒下。接著,便是塵土飛揚,路人側目,一陣喝彩:「好!歹徒被制伏。」「嘿!一招致敵。」「側踹夠快,橫踢夠狠。」「拉臂乾淨、摔得利索。」

  這場仗打得挺快,十來分鐘就完事了。何曉箏收了招式後,單腿跳了幾下,從地上撿起自己踢飛了的高跟鞋,吹了吹塵土,把鞋穿上後,暗贊:「感謝高跟鞋的發明者一千次!」用高跟鞋踹人,是她處理犯罪分子的最好辦法。

  「不許動!我是員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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