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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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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雅頓綠茶香水!別的女人的!」柴扉忽地推開了何抑揚的手。 「那你再聞聞這裡。」何抑揚滿不在乎地指了指自己襯衫的後衣領。 「哪裡?」柴扉迷惑地問。 「這裡!」何抑揚得意地叫了一聲,猛地掀開柴扉下擺寬鬆的前衣襟,一頭紮了進去,一隻手還不忘指著自己的後脖領。 「瘋子!」柴扉驚呼了一聲,就被何抑揚三下五除二地解除了全副武裝,按到了毛茸茸的地毯上,英勇就義前還不忘振臂高呼:「Gucci的Envy(妒忌)!」 「呵,鼻子的嗅覺恢復啦?我看不是Gucci Envy,是你envy( 妒忌) 吧?這才說出兩種,再聞聞,還有七種香水沒聞出來呢!你家相公今晚夜瀆十女,你是第十個。等下還能聞到你龍哥哥的龍涎香呢!」何抑揚色情地朝柴扉伸了伸舌頭。 「哼,肥水不流外人田,第十個才輪到我,都強駑之末了,你是我親相公麼?」柴扉哼哼唧唧的,搞得何抑揚格外亢奮了起來。 你的玉女功早被『馬殺雞』公司廢了,天天回家累得就剩半條命,公母都快分不出來了,我還給你留著強弩之初,你受得起麼!」何抑揚一隻手按著柴扉起勁兒地折騰,一隻手放到自己背後,悄悄從後褲兜摸出手機,按住關機鍵,隨手扔到地毯上。 「我明天要出差。」末了,何抑揚把被收拾得昏昏然的柴扉扔到床上,幫她套上家居服,通告性地說。 「老是這樣,Last Minute(最後一分鐘)才給我Heads-up(預告)。」柴扉朦朦朧朧地回了一句。 「拜託,回家就不要老用『馬殺雞』官方語言了好不好。」何抑揚一邊抖開被子蓋住柴扉,一邊說。柴扉一句話,就把他從今晚的快感中拉了出來。 說實話,柴扉今晚亢奮的反應和配合讓何抑揚有點意外,她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好的狀態了。自從五年前柴扉從生產汽車輪胎的某外企跳進了MSG公司,一舉進入高科技圈後,她身上人的情趣就越來越少,程式化的味道就越來越濃。每天回到家裡,不是抱著電腦忙得抬不起頭,就是對他各種各樣的偷襲無動於衷,不像以前那麼陶醉和配合。 最煞風景的是,有時候,何抑揚正在賣力地實施胸襲和身體碰撞戰術,柴扉會迷惑地望著天花板,不但沒有陶醉的神情,還會突然惡狠狠地對著空氣說:「想玩我?休想!」 這讓何抑揚很是不滿,當初明明娶了一個豐乳纖腰、風情萬種的小巧女人,床道廚道和婦道樣樣拿得出手,怎麼這個MSG就這麼有本事,沒兩年的功夫,就把他嫵媚嬌俏的小媳婦格式化成准機器人了! 儘管MSG公司有個朗朗上口的中文名稱叫做「蒙視奇」,何抑揚還是非要心理陰暗地管MSG叫「馬殺雞」,以期激發出柴扉對他們過去那香豔的夫妻生活的懷念。 可惜,如今柴扉似乎越走越遠了,曾經的香豔,還有她的萬種風情,仿佛都被「馬殺雞」公司用嚴格的程式給一次性刪除了。 何抑揚自己也在著名的外企——思考網路公司做華北區域銷售經理,但和在以市場和品牌戰略著稱的MSG公司做品牌推廣的柴扉比起來,銷售人員的程式化程度顯然沒有市場人員那麼高,他們依然擁有十二分的工作靈活度,依然需要紙醉金迷地麻痹緊張的壓力和神經。 所以他很難理解,柴扉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仿佛只有在「馬殺雞」的工作、晉升,才是她生活的唯一目標,連生孩子的事都從來沒有提到議事日程上來。 何抑揚很不爽,女人活到了這個份上,就失去了男人需要她們的意義。他很想挑戰柴扉的底線,看看她如今到底是人是機器,於是他開始放縱自己。 差不多快一年了,晚上何抑揚回來的時候,柴扉多半已經酣然入夢了,即使還沒入夢,也是意識模糊地哼一句:「今天這麼早?」 仿佛何抑揚早回來對她倒是一種打攪。 何抑揚索性在外混到淩晨時分,那樣柴扉也不會給他打電話,任他和一班客戶泡在KTV或洗浴中心抱著小姐到深夜。 當別人都為了應付老婆查崗在電話裡相互作證的時候,何抑揚經常像個流離失所的單身漢一樣無人問津。 「你老婆外頭有人了吧,這麼晚不回去都不搭理你?」每當哥幾個應付完老婆查崗後,都會這樣拿他尋開心。 「滾,我老婆性冷淡。」何抑揚通常不接招。 「你滿足不了,人家才只好性冷淡了吧?」哥幾個嘴也不饒人。 有時候,何抑揚覺得自己不軌的痕跡已經很明顯了。 他在客廳的沙發、茶几上,故意留下些風月場所的標記,印著夜總會和私人會所標誌的一次性打火機,或便簽紙;身上還不時飄著Chanel之外其他牌子的香水味道。 要是擱在從前,嗅覺超靈敏的柴扉早就會大叫起來,因為她只用Chanel,白天 19號,優雅嫵媚,晚上5號,誘發強姦。 何抑揚期待著柴扉對那些香水的反應,可是招搖了許久,柴扉都一直置若罔聞。這就不由何抑揚萌生了許多猜測,靠,我老婆是死人啊,要不,就是在外面有人了? 這麼一想,何抑揚的心裡就充滿了挑釁,不由得想把外面的事件弄得大條一些,他不信柴扉可以那麼麻木,就算真的變成了機器,或者真的先在外面有了情況,也不能如此容忍親夫赤裸裸地出軌。 何抑揚的挑釁已經涉及到了大家的面子問題,可柴扉就是毫無反應。 然而,何抑揚畢竟不算生性放縱的人,逢場作戲久了也會覺得疲倦,於是就鎖定了悠悠一人,也差不多有半年了。可柴扉,早不發現晚不發現,偏偏在他開始理虧心虛的時候,恢復了靈敏的嗅覺,聞出了悠悠的雅頓綠茶香味。 萬幸在晚飯的時候,代理商的美女銷售趴到他背上非禮過他一下的,留下了Gucci Envy的香味,不然他還沒法插科打諢搪塞過去了。 何抑揚坐在床頭,掀開柴扉身上的被子,望著她姣好的乳峰在單薄的家居服裡若隱若現,心神再次蕩漾了起來。這是何抑揚最迷戀柴扉的部分,悠悠那個發育不全的小姑娘,相比之下就差得遠了。 本來打算對家人號稱明天出差,今晚好容易哄得悠悠放手,回來拿點衣物,再給老爸修好的數碼相機送過去,老爸催過好幾次了,如果柴扉不在意,他再轉回悠悠那裡去。 於是,他先回家拿東西,於是,就碰到了柴扉的好狀態,於是,現在他既沒有力氣出門送相機,也沒有心思再到悠悠那裡去了。相機,就讓柴扉明天抽空送一趟吧,誰讓你今晚占人家兒子便宜的! 歎了口氣,何抑揚也躺了下來,要是柴扉天天有這麼好的狀態,他又何必招惹悠悠那個小麻煩?不想了,好在及時把手機關了,不然悠悠那個小麻煩發起嗲來,事件真的要大條了! 沒有固定放縱物件的時候,他希望事件大條引起柴扉的關注,現在,真的有了悠悠,他唯有盼望柴扉永遠象前陣子那樣,不要關注他。 反正我不累!何抑揚心想,中國男人都享了五千年的齊人之福了,憑啥輪到我們就這麼倒楣,要搞得跟做賊的似的?憑啥! 夜半十二點鐘,羅慕桐也沒有回家。他離開網球館後在國貿2座大堂碰上了自己遲到的網球搭子,一起吃完晚餐,就回到了不遠處寫字樓裡的辦公室,繼續處理了一些事務性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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