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杜拉拉升職記 | 上頁 下頁 |
六十四 |
|
阿寶走進移動的營業廳,找了一台自助機子裡輸入王偉的手機號碼,她想了想,在密碼裡輸入了一串數字,一次成功了。她隨即列印了王偉最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清單。阿寶把清單帶回家仔細研究了一番,著重研究了晚上的通話號碼,她把拉拉的手機號碼用螢光筆hightlight(標識)出來。 第二天,阿寶找了個磁卡電話,打拉拉的手機。拉拉接了以後,阿寶並不說話。拉拉連著問了幾聲:「請問你那位?」 阿寶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了,她感覺到心突突直跳,隨即掛了電話。 拉拉正忙著,手機響起來了,拉拉一接,對方說:「拉拉?」 拉拉奇怪地說:「是,您那位?」 對方說:「我是岱西。我們談談好嗎?」 拉拉馬上明白了,說:「行。」 岱西說:「南昌路上有家西餐館,叫『不一班』,菜做得不怎麼樣,不過環境挺舒服。你知道那個地方嗎?」 拉拉說:「知道。」 岱西說:「中午我能請你在哪兒吃飯嗎?」 拉拉爽快地說:「行。」 兩人在「不一班」西餐館碰了面。 這家西餐館很有點麗江的小酒館的味道,木樓梯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上得二樓,就見陽臺伸出閣樓,陽光透過樹蔭,星星點點斑駁地灑在籐椅上,讓人想懶洋洋地在這裡暫時忘記時光和俗事。從陽臺往街對面望,也是一家小酒館,門框上寫著:為人民服務,不過我收費。 兩人點了菜後,拉拉就問岱西:「談什麼?」 岱西在一張紙上畫了一個房子的平面圖,說:「拉拉我知道裝修方面你是專家,這兒有一張平面圖,想請你看看,裝修得準備多少錢?」 拉拉接過一看,就明白了,岱西畫的正是王偉的房子的平面圖,她還把房內的擺設都大致畫出來了。如果她不是很熟悉那房子,是畫不到這麼準確的。 拉拉冷靜地說:「那不好說,個人的標準不一樣。全看自己了。」 岱西笑一笑道:「你說的有道理。拉拉,別看你個子不高,腿很長的,NIKE今冬的休閒褲款式,設計的最合你這樣腿長的人穿了。」 拉拉等著她在說點啥,但是岱西沒有在說什麼特別的話,兩人順利地把點得菜豆吃完了,居然沒有浪費一點食物。 晚上,拉拉和王偉如常吃了飯,才去洗澡。她換上那條NIKE休閒褲,馬上感到口袋裡有東西。她慢慢把東西掏出來,看了臉色就變了。 拉拉把手中的東西給王維看:那是一個花花綠綠的小四方塑膠袋,一看就是裝避孕套用的,撕開了,已經空了。 拉拉覺得嗓子眼發幹,她咽了一下口水問王偉:「這是什麼?」 王偉一看那空殼,臉色馬上變了說:「拉拉,你不會指望我三十幾歲的人沒有過女人吧?」 話一出口,王偉就知道自己這話說得不對了。 果然拉拉點點頭道:「您老見教得是。」 她把那個裝避孕套的空殼扔到茶几上,轉身回房收拾自己的行李。 王偉跟進去說:「拉拉,我錯了。」 拉拉不說話。 王偉又說:「拉拉,不是你想得那樣。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見拉拉只顧自己收拾東西,王偉急了,上前想扳過拉拉的身子,拉拉一下擋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麻煩你讓開些。」 王偉站在那裡,自尊心受到極大的損傷,又覺得非常愧對拉拉。 他沮喪地走回客廳,過了一會兒,又轉回來對拉拉說:「拉拉,就算判刑,我也有個替自己辯護地權力吧?」 拉拉收拾得差不多了,直起身子說:「那東西是你用過的不是?」 王偉想解釋,拉拉舉起一隻手做了個阻止的手勢說:「你只需要說『yes』or』no』就行了。」 王偉只得說yes。 拉拉又咄咄逼人地說:「不是和我一起用的吧?我們不是用這個牌子,對吧?」 王偉鬱悶的答不上話來。 拉拉說:「那不結了。時間段也很清楚,在我上次來上海和這次來上海之間,就是這一星期裡發生的事情。」 王偉無話可說。 拉拉說:「王偉,你剛才說得對,你是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而且,你的條件很好,你不可能沒有過女人。不過,這是兩碼事兒,現在不是『有過』,而是『同步』。」 王偉著急地說:「我錯了,我剛才那話很愚蠢,請你原諒。我發誓不是同步。」 拉拉跺腳到:「人家中午都在『不一班』請我吃午飯了!還想騙我!」 王偉這才知道還發生了很多事情,他鬱悶地轉過頭去說:「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拉拉冷笑道:「我不也沒想到你會這麼做嗎?王偉,我跟你說,你們以後愛幹啥幹啥,麻煩你讓她以後別再找我!」 拉拉拿上外套,拉起行李就走。 王偉擋住拉拉說:「拉拉,我都認錯了—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拉拉悲憤地說:「以後?你們倆一直在那我尋開心是吧?我問你,你們都用的那張床?」 她扔下行李和外套,沖進主臥室,一把扯起鋪在床上的床單,尖聲嚷道:「是在這張床上吧?對吧?」 她一邊使勁地用手撕扯著床單,一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王偉心理也不好受,見拉拉哭得要暈過去一樣,他慌忙把她扶到沙發上,情急間胡亂表白著:「拉拉,我真的錯了,我向你發誓,我都想賣了這個房子!你這次以來,我不是就和你說,我們去買新房子。這半年多,她真就只上來過這一次!」 拉拉哭著說:「說得好!就只一次!」 王偉坦白說:「拉拉,這次是我不對,誰都不怨,就怨我自己——可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一年多前,我就和她說清楚了,我和她結束了。」 拉拉猛地坐起身子質問王偉道:「一年多前就結束了!我問你,你會北京的時候,誰在開你的車?」 王偉愣住了,他一下明白過來,原來拉拉心理藏著這許多疙瘩,難怪追她追得這麼辛苦,自己還真以為就只是因為同一家公司工作的原因,王偉沮喪地撓了撓頭歎氣說:「拉拉,我全都如實交待了吧。」 拉拉眼淚還掛在臉上,一聽王偉要交待,她很想聽,又放不下面子,只得把聲音降低八度繼續哭。 王偉絞了一個熱毛巾給拉拉摸臉,一邊交待說:「一年半前,我和她開始交往。當時,她很主動,我這不是為自己開脫,總之,我自己也是願意的了,不然,她在主動也沒有用——那時候,你正在做上海辦的裝修項目——我們交往了三個月,最初的熱乎勁過後,我就覺得不合適,價值觀太不一樣了。到公司搬家她和你吵架的時候,我已經正式和她提出來分手。她同意了,但是很痛苦,要我給她一點時間,有時候陪陪她,給她打打電話,我無法完全拒絕。有時候我回北京,她提出借用一下車,我也不好太小氣。這樣,一直到半年前,她終於慢慢平靜下來,這半年裡,我有時候覺得好像我就沒有和她交往過,我真心希望她能過得好。 王偉說到這裡,看看拉拉好像平靜了些,他接著說:「上週三晚上,她突然說路過,來還鑰匙給我。我發誓,當時我真的很規矩地接待她的。可能太冷淡了些,她有點難過。走的時候,她忽然把燈給關了。」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