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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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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小愛把一塊紅燒肉遞到陳孜銘嘴裡,樂呵呵地問。 "好吃。"陳孜銘面無表情很失情調。 "怎麼有氣無力的。哼!" "好好吃飯行不行,別沒事找事。" "誰沒事找誰了?" "你說呢?"陳孜銘放下筷子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們對人不對事好不好?" "你什麼意思?不就吃頓飯嗎?你至於搞得雞犬不寧的嗎?"他本不想發火,可是小愛那蠻不講理的表情和眼神逼得他沒了辦法,他壓不下火,聲調漲了些。 "我說你,是不是閉著眼睛說瞎話?這是一頓飯的問題嗎?最近你一直心不在焉,我又不是瞎子。"小愛第一次扔東西,扔的是一雙筷子。 "我沒事。"他用一副冷酷而倔強的眼睛看著她。 "你沒事?好,你沒事。你沒事你去醫院幹什麼?你沒事你往公安局打電話幹什麼?明說吧,陳孜銘,別偷偷摸摸的,實在點行不行?"小愛冷冷地問。 "你還沒完了你。吃錯藥了吧。"陳孜銘氣得手都發抖,"你跟蹤我?" "給你看……" 電視打開了,陳孜銘在醫院裡狂跑著,抓著醫生就問,雖然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可是作為妻子,在辦公室看到記者無意拍到的這個情景,她能安心嗎?"跟蹤"的記者本是無意拍到的,可是卻在她心裡產生了疑問,親戚朋友沒有任何人生病,而且即使有人生病了,他會發瘋的去找什麼? 女人的直覺並不是沒用的東西,更何況那是有事實依據的。 "說說吧。" "我肚子疼。疼得厲害。"陳孜銘抓了一把頭髮,"我那天就是發瘋了,疼瘋了。" 就算他有了情人,她都不會說什麼,一比一,平了;她心裡是這樣想的,可是嘴不饒人。 "掙了點錢就找情人了吧?"小愛哼哼著,讓人摸不著北。 "情人?就我那點錢還包情人,誰跟,誰他媽的跟我?" 陳孜銘摔門而去後,自知理虧,又不想再吵下去,獨自在馬路上飄遊著。天空黑黑的,沒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小雨吹到臉上很舒服;前些日子他是像著了魔一樣四處打聽夏寧的墓地,最後沒找到才不了了之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欠她一份情,一份債;說白了就是情債,欠一個死人的。 男人欠女人,無論什麼,都是造孽。 陳孜銘不止一次回憶夏寧,她妖豔的表面,聲音中帶著誇張的張力感,她喜歡在不同的時間、地點和他親昵,喜歡光天化日下在浴室展示自己的裸體。有時,她就像一個變色狂,今天狂愛白色內衣,明天狂喜粉色內褲,夜裡突然起床換衣服,這顯得她異常忙碌,陳孜銘曾經有心無心的勸她不要太過做作,那樣的生活很沒勁。 什麼樣的生活有勁?夏寧反問他的時候帶有挑逗,把陳孜銘問愣了,他只能用自己的吻去堵住她的嘴,他們四肢纏繞在一起,在燈光照耀下更顯曖昧。夏甯曾經告訴陳孜銘,情感有三個重要的音符,親情、愛情、友情都是維繫音符變音的重點,她那自如愜意的聲音曾多次打動過他,但是,他從未承認過喜歡她。陳孜銘原本以為,離開上海的時候沒有跟她告別,以後便可老死不相往來,從此各過各的。 男人虧欠女人,這一輩子在心裡都會留下一個可怕的烙印,一輩子,可能待自己老死的那一刻,他都會記得她…… 陳孜銘就是過了那個心檻,心情也會隨著情緒來回的波動。有時候,也會因情緒煩躁而對吳小愛不理不睬。夜裡,幾次被噩夢驚醒,他夢到的不是夏寧,而是那個透明的紅色試管,這個夢從回北京後總不時的纏繞著他。而今剛剛要消停下來了,小愛又開始鬧了,她認為他外面有人了,女人的知覺,有時,的確會讓男人害怕,只是因為太准了。陳孜銘心裡明白,自己虧對小愛,可是他還是倔強著不承認,他只是不想打草驚蛇,不想再傷到小愛…… 他欠夏寧的只是情,他欠小愛的歸咎起來罪名可就大了,在雨裡他想著自己應得的罪名苦笑起來,最主要的,還得給爹娘生孫子…… 人這一輩子,想的多了麻煩,不想想太多,也就是犯賤;還好,夏寧不會出現了,情債只欠在心裡,讓"情債"徹底完蛋的卻是丈母娘從香山給他求的符,自知心虛的他一直把它帶在身上,以至於到現在晚上都睡得很好。 接到陳懂的電話,陳孜銘剛掏出家門鑰匙,苗燕生了個女兒,六斤半; 鑰匙還沒插進去一半,門開了。小愛那紅腫的眼睛讓他心疼,他親昵地攬過她的腰,對陳懂說:"有空帶著閨女老婆來北京玩,管吃管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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