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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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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他要結婚了。」 「哈,結婚?不可能,他要結婚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左邑乾笑得雙肩聳動,而後,他印堂愈發鐵青:「這個狗崽子,他敢。」 「他把那個丁小姐帶來了,大概,就是來跟您商量婚事的。」陳莓用修長的手指沾了沾下眼眶,好不楚楚:「董事長,我不說了,再說下去,我就要哭了。我不能把妝哭花,您放心,總經理的事我雖無能為力,可這次拍攝,我不會辜負董事長您的厚望的。」 陳莓返身往幕布走去,走了兩步,她激靈一回身:「啊,乾爹,我又忘了,又叫您董事長了。」可惜,這會兒的左邑已心不在焉了:「哦,哦,好。」陳莓的一顆心本來就猶如踩在獨木橋上,而左邑的這寥寥敷衍就好比那獨木橋喀喀裂了兩條口子。叫左邑董事長,是陳莓的故意之舉,旨在讓左邑主動糾正她,可結果,左邑不但沒主動,而且還沒在意。於是,那「乾爹」兒子令陳莓尷尬得好比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第九十七話:孤軍奮戰 左邑提著氣把襯衫往褲子裡掖了掖,又仰著脖子把領帶紮緊,然後步履鏗鏘地往左琛的辦公室奔赴。莎麗正握著電話捂著嘴與人嚼舌根:「熱鬧了熱鬧了,一個占盡天時地利,一個坐擁人和,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眼見左邑器宇軒昂而至,莎麗騰地站直身:」董事長,您好,願意為您效勞。」而電話那邊還意猶未盡,尖銳的嗓音從話筒中傳出:「什麼什麼?怎麼又說到董事長了?」莎麗倒抽一口冷氣,啪地掛斷電話。 左邑佯裝耳背:「我那不孝子在嗎?」 「不孝子,啊,不,總經理他好像是去找您了。」 「那我在這兒等他。「左邑伸手就推開了左琛辦公室的門:」他今天是不是帶了一位丁小姐來?」 胡莎麗端著茶水尾隨:「是的,董事長。」 「你對那丁小姐知道多少?」 「不多,只知道她和總經理分分合合好一陣子了,而且似乎,總經理近日來的喜怒無常與他們的分合存在非常密切的關聯。」莎麗雖一僕不侍二主,可她更明白眼前這男子是她主子的老子。 蛾「好了,你出去吧。等那不孝子回來,不要跟他說我在這兒。」左邑揮揮手,莎麗就含著胸告退了。 左琛叮咣搖了搖左邑辦公室的門把手:「他還沒來?」左邑的秘書一臉難色:「來倒是來了,可是又出去了。」「好,我就坐你那裡等他。」左琛搶先一步,一屁股蹾在了那秘書的座位上:「洛洛,你先回我辦公室等我。」丁洛洛眼見那秘書拿左琛束手無策,不忍再添亂,只好順了左琛的意。 而這一順,她就直接順到了左邑的面前,而且還是孤軍奮戰。 「我的天啊。」丁洛洛在悶頭走回左琛的辦公室並,悶頭開門關門,而後抬眼見左邑正坐在左琛的座位上後,一邊低呼一邊直挺挺地貼在了門板上。 左邑本來是想著,沒有莎麗的通報,他就有機會逮著左琛和那丁禍水不堪入目的場面,比如二人邊走邊摟抱,外加互扒衣物等等,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更名正言順地抨擊丁禍水了,可不想,他等來的卻是丁禍水獨自一人如遊魂般飄了來。「少拍馬屁了,」左邑晃著二郎腿:「我雖然蓋世無雙,可也不敢妄稱為'天'。」 「您,您怎麼在這兒啊?」丁洛洛倉惶之餘,將伸出手指指向了左邑:「那個,琛他在您辦公室等您呢,那個,我,我這就去叫他啊。」 「站住。」左邑喝斥住已背過身去的丁洛洛:「不如,我們二人先談談吧。」 丁洛洛戰戰兢兢再度回身,面對左邑:「談?談是可以,不過我們約法三章,第一,不能發怒,第二,不能誣衊對方,第三,「只見左邑梗著脖子越走越近,丁洛洛提著裙擺拔腿就跑:」第三,不能動粗。「 「動粗?」左邑先是瞠目結舌,而後追在丁洛洛身後:「你以為我這樣才、生於草莽嗎?再說了,我要是真動粗,你大不了變回原形,把我的魂魄吸了去啊。」 左邑這一追,丁洛洛更是跑得歡了:「您犯規了,第二條,嚴禁誣衊。什麼原不原形的?您是在說我是狐狸精嗎?這都什麼年代了,您怎麼還迷信啊?」 「呦呵,你個小妖精還真能說會道啊。」左邑追得氣喘吁吁,路過沙發,就勢癱在上面:」你,你就算不是狐狸精,也是個貪圖我們左家錢財的拜金精。「 「什麼?」丁洛洛也終於立定下來:「拜金?我說您怎麼回事啊?怎麼非得每一句話都污蔑我?您有錢有勢就可以血口噴人嗎?這就是有錢的好處嗎?您既然這麼說,那我乾脆不要勸琛跟您和平共處了,乾脆,您就和琛斷絕父子關係,不要白給他一毛錢,您看看我還嫁不嫁他。」 「哇,承認了吧,就是你慫恿他忤逆我的。」 「又來了,誣衊。」丁洛洛伸出三根手指:「第三次。左叔叔,您自相矛盾了,如果我貪財,怎麼會讓琛忤逆您?如今這'左右地產'還沒到琛的名下吧?我這會兒就慫恿他,是不是為時過早了?」 「頭暈,啊呀,我頭暈。」左邑捂住腦門兒,藉口敗下陣來。 丁洛洛蹬蹬蹬跑過來,一手扒拉開左邑的手,另一手則狠狠掐上左邑的人中:「左叔叔您怎麼了?好點兒嗎?這樣舒服點兒嗎?」 「哎呀,我的媽呀。」 左邑疼得幾乎翻了白眼:「哎呀,疼死我了。」 左邑蜷在沙發上,捂著口鼻乾瞪眼。丁洛洛把握機會:「左叔叔,琛他向我求婚了,拿著一枚他自認為很小,很拿不出手的鑽石戒指向我求婚了。那將是我這輩子所擁有的第一顆鑽石,也將是最後一顆。我不知道為什麼鑽石會那麼昂貴,而那也不關我的事。我要的只是琛的心,要的是那鑽石所代表的他的情意。我和琛的結識是一場巧合,不管您信或不信,最初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個有錢人,是個花花公子,知道我愛上他,我才知道他的身份,知道我第一次駐足在'左右地產'之下,也就是我第一次見到您的那一天,我才知道他是如此富有。可坦白而言,我只因為他的花心而掙扎過,卻從來沒有顧慮過我和他之間貧富的懸殊,我不曾自卑,因為我根本不認為錢會比真情更可貴。」 「哼,你說你仇富豈不更好?「左邑仍舊捂著嘴,咕噥道。 「左叔叔,冒昧問您一句,你是在琛的媽媽離開您之後,變得這麼偏執,還是一貫如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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