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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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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聽她這麼說,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急忙對舒韻說:「舒韻,我是對不住你,但是你再恨,就恨我一個人,不要連累我的女兒,她還那麼小,她的生活應該充滿陽光和快樂,絕不能讓成人這些齷齪的事玷污了她的眼睛和心靈。」舒韻說:「要我放了她?好啊,你跟我去看花展。否則,我一定比你先到你家,到時候,你看看,你的女兒還純不純潔?」風華說:「舒韻,你也是在風月場上打滾的人,怎麼這麼看不開呢?我不過是你打發寂寞的一個玩物,現在我離開了你,還有那個李帥,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人,他們都可以成為你的玩伴,你何苦要糾纏我呢?」舒韻說:「你說的不錯,我是有許多玩伴,但自從認識你以後,他們都成了糞土,只有你才是黃金,我不會放棄你的。」 舒韻說著,兩眼濕潤了,她取下眼鏡,擦了擦眼睛。風華看她一隻手不方便動作,從她包裡取出紙巾,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舒韻哭訴著:「親愛的,我想你快想死了,今天我天沒亮就在你家門口等你了。你出了門,我正想跟你說話,你又上了車,我一路跟著,你進了酒店,我正想跟你打招呼,那個妖豔的女人來了,我看著你和那個妖豔的女人進了酒店,我心如刀絞,只想去把你們拉開,但是我不敢,我怕我壞了你的好事,你會不高興。我就一直在這裡等啊,等啊,我想,不管你們多麼如膠似漆,你們總歸要出來的。你出來了,是一個人,你不知道我是多麼高興!風華,你不知道我是多麼愛你!你老是拿你的妻子搪塞我,你其實是另找了新歡。風華,我看那個女人陰陽怪氣的,你可不要上了她的當,現在東海市有些女人是很詭異的。」 風華聽她說了一大串,禁不住哈哈大笑。舒韻說:「你笑什麼?這又有什麼好笑的?」風華說:「你誤會了,我不是笑你。」舒韻氣惱地說:「那你是笑誰?」風華說:「你誤會了,那個女人,不,那個男人,他不是女人,他是男人,他是電視臺首席形象設計師紅果,你沒聽說過嗎?」舒韻說:「紅果?難怪這麼面熟,果真是他。那個傳說中不男不女的怪物,那個為著名影星劉薇薇擔任化妝師的紅果?」風華說:「不錯,就是他。他就是這麼一個人,非常另類的,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舒韻說:「你怎麼跟他攪上了,難道他喜好男人,搞同性戀?」風華說:「你瞎說什麼,他是在幫我。告訴你吧,我報名參加東海先生的選舉,如果選上了,就會有重獎。到時候,你的錢我就能還了。」舒韻說:「你參加東海先生的選舉,要是你選上了,那你就鯉魚跳龍門了,我要想見你就更難了。」 風華見她說得傷感,心裡也有一點難過,伸出一隻手,放在她的胳膊上,說:「舒韻,你對我的好我是永遠都不會忘的,我離開你,是迫不得已。我有老婆孩子,我們一開始就不該那樣。現在我在外面做事也很難的,參加這次選舉,也是在別人鼓勵下去的,不要說我評不上東海先生,就是萬一評上了,我也會珍惜你對我的情意,絕不會把你丟到腦後的。」舒韻說:「別的都不說了,今天再陪我去一次公園好嗎?」風華說:「好吧,我們快去快回,中午我一定要回家吃午飯。」舒韻點點頭,車子朝東海公園筆直開去。 風華和舒韻在車上的時候,東海公園大型花卉展已經開幕了。雪膚作為社會名流,出席了這次開幕式。她身穿一條土黃色的連衣裙,款式非常時尚,恰到好處地把雪膚身材的優點襯托了出來。開幕式一開始,雪膚應主持人的邀請上臺做了簡短的發言。她事先在家裡翻書倒櫃,把肚裡的所有學問都用上了,還上網查了資料,因為對花卉不熟,還特意買了一本《養花大全》,引經據典,洋洋灑灑地擬了一份上萬字的講演稿,自以為是文采斐然,定會技驚四座。好好地把文章列印出來,放在資料夾裡夾著,臨出門時卻忘了帶。沒辦法,她只好根據現場的情況亂說一氣。大意是東海市人傑地靈,這次花卉展,正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東海市的領導和人民認真執行上級領導的精神,團結合作,勇於創新,把一個本來毫無特色的東海市建設成一個在全國都非常具有影響力的花卉地區,既美化了環境,又增長了經濟,實在是可喜可賀。雪膚臨時編出的話雖然缺乏文采,卻通俗易懂,又把東海市上至領導,下至平民大大地歌頌了一番,竟然歪打正著,贏得了滿堂彩。加之她減肥過後,三圍接近標準,又穿了一條昂貴的時尚裙子,自己也極為自信,舉止言談頗有風度。因此,雪膚結束講話離開會場後,觀眾還在熱烈地稱讚她,說她是當代文壇怪傑,又是美女,又是才女。總之,說什麼的都有,都是對雪膚的溢美之辭, 雪膚結束講演,離開會場,向公園大門走去。她出了大門,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她上車的時候,風華和舒韻剛剛停了車。風華推開門,從車裡鑽出來,雪膚在汽車啟動的一刹那,瞟到了風華的背影,她的心怦怦跳起來,她隨即搖搖頭,把身子坐正,頭也不回地走了。風華和舒韻來到開幕式會場時,文藝表演已經結束了。一些觀眾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稱讚雪膚的美麗和優雅。這些雪膚本人沒有聽到,在她走後來到東海公園的風華和舒韻卻聽到了。舒韻對眾人的溢美之辭撇撇嘴,做出不以為然的樣子。風華聽了卻很高興,他對這個未曾謀面的雪膚,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很親近,但是他以為這是一種錯覺,不想對任何人說,對舒韻尤其不能說。 風華和舒韻兩人各處看花。不愧是花卉展覽,這裡的花名目繁多,數不勝數,很多花風華從未見過,有的雖然見過,但是叫不出名字。風華從小在鄉下長大,鄉下的山坡上,田埂上,也有許多無名的野花。鄉野兒童,要為父母做事,放學回家就要砍柴、放牛,農忙時還要幫父母收割、種稻,哪有心思去欣賞花花草草。今天他被舒韻硬扯來賞花,雖然美人名花相伴,心裡終究不痛快。舒韻倒是非常興奮,每看到一種新的品種,她就像小女孩一樣尖叫起來,惹得周圍的人都看著她,舒韻毫不在乎,看她的人越多,她心裡越痛快,風華卻覺得難堪,特別怕有認識他的人出現在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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