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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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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沉思著,身邊的李帥翻了個身,醒了,兩隻手緊緊抱住她。雪膚說:「我要喝水。」李帥起身給她端來一杯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說:「不涼也不燙,剛合適。」雪膚趴在床上,托著李帥的手喝了水。李帥把杯子放下,一雙手在雪膚的身上做著按摩。雪膚有時候在美容店也接受美容小姐的按摩,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做得比李帥更到位,不是重了,就是輕了。李帥的按摩好像經過了專門的訓練,勁道不輕不重,拿捏得恰到好處。他那一雙手也不知是怎麼了,就那麼隨隨便便在雪膚背上一推一拿,就讓雪膚渾身說不出的舒坦。雪膚背上的肉很厚,一般的按摩師很難觸到她的骨頭,往往是無關痛癢地揉幾下,要不就是用力捶,弄得她生痛。這個李帥畢竟不同,兩隻手掌又軟又有力,在她全身一按摩,常常把她全身弄得又酥又麻,連骨頭都松活了好幾分。雪膚心想,有李帥這樣的男人在身邊,又有花樣,又有情趣,花多少錢也值了。 李帥一邊給雪膚按摩,一邊說:「雪姐,你答應給我買一輛小汽車的,為什麼不兌現?」雪膚說:「這段時間我忙著減肥,別的什麼都忘了,等我減肥成功再說。」李帥說:「不行,我急著開車。你看,這麼毒的日頭,我每天出去給你買這買那,人都快曬黑了。」雪膚說:「我就恨你比我白,曬黑了正好。」李帥說:「你說話不算話,那我就要走了。」雪膚說:「走,你走到哪裡去?」李帥說:「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你不心疼我,我去找心疼我的人去。」雪膚猛地一翻身,攥住李帥的手說:「不許走!」李帥說:「你又不心疼我,又不許我走,這是什麼意思?」雪膚說:「誰說我不心疼你了?你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哪一樣不是我給的錢買的?」李帥說:「這能有多少錢?就憑你住這麼大的房子,連輛車子都捨不得買,太吝嗇了。你對金錢這麼吝嗇,我只能和你做普通朋友。」 雪膚急了,說:「我怎麼吝嗇了?我沒花你一分錢,你花了我上萬元,你還說我吝嗇,真是豈有此理!」李帥也提高聲音說:「花了你一萬元錢還上口,你真是摳門到家了。原來那位,還沒你有錢,比你可大方多了。」雪膚說:「你原來那位,是不是你那個師姐,你留戀她,你找她去,我不怕。像你這樣的男子,你怕我找不到嗎?一開口就是小汽車,你真以為我會造錢,那錢都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我爬格子一個字一個字爬出來的。你有本事,你自己去試試看,看錢是不是這麼好賺。」李帥說:「好吧,你既然一毛不拔,也別怪我無情無義,以後你想我別再來找我,老子走了。」雪膚說:「走就走,誰還求你了。」 李帥走到門口,回過頭說:「我走了。」雪膚揮揮手說:「走吧,走了清淨,我養不起你,走了好。」李帥頓時變了臉,說:「好你個臭婊子,提起褲子不認人。你就是地地道道的臭婊子,我永遠都不會再理你,想得到我你就甜言蜜語,得不到我你就惡語中傷。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找不到老公,你就等著守活寡吧。」雪膚說:「滾!你這只鴨子,你這個敗類,我不要再看見你。」李帥站在門口,說:「我隨時會讓人來拜訪你,咱們走著瞧。你要玩,我就奉陪到底!」雪膚氣紅了臉說:「滾,快點滾!你這只鴨子,我看見你就噁心!」 李帥把門一摔,氣呼呼地出了門。黃花聽到他們的吵鬧聲,急急地從樓下往上跑,李帥見了她,狠命一推,黃花冷不防,從樓梯上滾下來,骨碌出老遠。 雪膚聽到動靜,急忙跑出來,看到滾到樓梯下的黃花,額角流著血,也慌了神,站在一旁不住地搓手,不知如何是好。黃花倒還比較鎮定,慢慢爬起來說:「不礙事,家裡有藥嗎?」雪膚說:「醫藥箱裡有。我去給你拿。」黃花說:「我們一起去。」兩人上了樓,找出醫藥箱,從裡面找了藥粉,撒在黃花的額角上,血才慢慢地止住了。黃花坐在床上,手裡拿著鏡子,端詳著自己,對雪膚說:「姑姑,我這裡會不會變成疤呀?」雪膚安慰她說:「不會的,不會的。」黃花啜泣著說:「姑姑,這個人很壞,以後我們別理他。」雪膚說:「是,我知道了。今後我不會再跟他來往了。」那李帥趁她們忙亂時,悄悄溜走了。 李帥走後,家裡果然清淨許多。雪膚一邊忙著減肥,一邊策劃詩集的出版工作。原定的詩歌與照片人文相映的計畫顯然不能再實施了。雪膚接受了殘酷的事實,那就是,她再也不是詩歌中那個楚楚可人的少女了,她永遠也回不到那個年代,她只能用她的詩歌去再現少女的情懷,而不能用她的身體表現少女的美麗。 李帥這種惡棍的出現,讓她更懷念那個在暮色中用愛憐的目光注視著她的那個大男孩張風華,那雙眼睛是那麼純潔,那麼專注,那麼寬容,那是令雪膚一輩子為之心悸的眼神。她知道那個男孩也愛她,事實上,自那次邂逅以後,他們經常在校園裡見到,他們總是默默地注視著,互相凝視著,眉目間傳送著無窮的情意。雖然他們從沒單獨說過一句話,也從未單獨在一起,但是他們深深知道,他們是相愛的,他們懂得戀愛的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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