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與我擦肩而過(5)

五

　　舒韻親著他的額頭，在他耳邊說：「懶蟲，快起床，都下午一點鐘了。」風華「哎呀」一聲，急忙坐了起來，被子從他的肩膀上滑落下來，露出他赤裸的身軀。風華急忙把被子拉了上來，說：「我的衣服呢？」舒韻說：「你的衣服？你還有衣服嗎？」風華又羞又惱地說：「我怎麼沒有衣服？難道我光著身子從大街上走過來的？」舒韻說：「逗你的，傻瓜，你那些破衣服還留著幹嗎，讓我給扔了，我這裡有幾套新衣服，都放在這個衣櫃裡，你穿一穿，看合不合適？」舒韻說著，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衣服，遞給風華，風華看那衣服，銀灰色，豎條紋，用手一摸，柔軟舒適，心裡有點喜歡，問：「這套衣服很貴吧？」舒韻說：「不貴，不到一千。」風華吃了一驚，說：「太貴了，我穿不起，你退掉吧。」舒韻說：「傻瓜，誰要你付錢了，我送給你。」風華說：「這禮太重了，我拿什麼還你。」舒韻說：「我不要你還錢，你有人就行了。」

　　舒韻把衣服穿在風華的身上，給風華扣上扣子，又抱住風華，在他鼻樑上撫摸著，說：「你的鼻子好直，我真喜歡。」風華伸手摟住她，用手摸她的臉，說：「不是我吹牛，別人都說我是美男子，不過男人美不美有什麼關係，最主要是要會賺錢。一個不會賺錢的男人，再怎麼也算不上一個優秀的男人。」舒韻說：「你不用賺錢，我有錢，沒有錢的女人才需要找一個有錢的又老又醜的男人，我有錢，就要找一個帥哥。」

　　風華站起身來，從鏡子裡看見身穿新衣的自己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確實是一表人才，身邊偎著他站著的舒韻雖然經過仔細的修飾，畢竟是半老徐娘，風光不再。不禁一陣心酸地說：「是，你有錢，你可以找個英俊的男人玩，你找我不是喜歡我，是玩弄我。」

　　舒韻說：「誰有錢誰就是爺，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風華動手脫掉身上的新衣，說：「把我的衣服拿來，我不要你的衣服。我雖然沒有錢，但是我有我的人格，我有雙手，我可以靠勞動養活我自己。」

　　舒韻笑得發抖，說：「你的那些破衣服早被我扔了，到哪裡找去？你靠勞動？一個月八百塊錢，想穿這樣的衣服？這一套衣服多少錢，你知道嗎？八百八十三元錢。你要不想穿，光著身子走出去就行了。你以為我找不到肯穿這套衣服的人嗎？」

　　風華說：「原來這還是別人不肯穿留下的。」舒韻抱住風華，把頭貼在他的胸脯上，說：「親愛的，你別生氣，這套衣服是我剛剛從商場買回來的，絕對沒有人試過。你以為我隨便什麼人都要？長得像你這樣的，一萬個人裡面只有一個。」

　　風華沒奈何，只好又穿上衣服。舒韻笑了，說：「這才是我的好情郎。這麼一穿，好看得不得了，我可不准你走出門，搞不好被哪個女人搶走了。」風華說：「以後我們還是規規矩矩做人，你是老闆，我是員工，我做事，我靠我的本事賺錢，你這套衣服的錢，我以後慢慢還。你以後不要再給我買衣服了，我消費不起。」舒韻說：「好好好，就這麼辦。」說完，拉著風華的手走了出去。

　　風華跟著舒韻來到餐廳，餐桌上已擺好了碗碟。舒韻拉風華坐在餐桌邊，說：「這些盤子都是名品，景德鎮瓷器，全套一千六。」說著給風華盛了湯，說：「這是乳鴿紅棗燉湯，極補的，多喝點。你喝酒嗎？我這裡各色酒都有，我喜歡每天喝點紅酒，養顏補血的。」風華端起湯，一飲而盡。舒韻看著他，說：「你這樣子喝湯是不對的，要慢慢喝，好好品味。」

　　廚房裡傳來一陣煎炸聲。舒韻對著廚房說：「劉姨，還有幾個菜？快點，我們都餓了。」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應聲從廚房裡出來，手裡端了一盤魚。她把魚放在桌上，說：「還有一個清炒空心菜，馬上就好了。你們先吃吧。」舒韻說：「好吧，你去吧。以後只要張先生在這裡，你就回去吃飯，我每天多給你十塊錢。」劉姨說：「好啊。那炒好菜我就走了。碗你放在廚房裡，我晚上來做飯的時候洗。」舒韻揮揮手說：「可以，你快去炒菜。」接著又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玻璃杯，倒了酒。舉起酒杯，對風華說：「來，我們喝交杯酒，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並蒂蓮了。」說著舉起酒杯朝風華伸出手臂，風華看那紅色的液體，在高腳的水晶杯裡盛著，煞是誘人，伸手挽住舒韻的手臂，說：「好，喝就喝，一醉方休。」舒韻嬌笑一聲，說：「好，夠勁，一醉方休。劉姨，你把菜送上來，你可以走了。」劉姨應聲送上菜，說：「那我走了，你們慢慢吃。」說罷拉開門走了。

　　風華喝完一杯，自己又倒了幾杯，一仰脖喝了。舒韻給他碗裡夾了菜，說：「怎麼光喝酒，不吃菜，這樣子最傷胃了。」風華連著喝了很多杯酒，頭有點暈了，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酒好，一醉解千愁。我現在成什麼人了？我真混，我有手有腳，做什麼不行，現……現在居然做了女人的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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