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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我聽shirley楊以前說過,華裔人種世界遍地皆是,可以遠溯至數千年以前,當然這指的是有典籍可查。其中,土耳其民族的發源地即在我中國新疆阿爾泰山一帶,史稱突厥人。相信大家一聽說突厥族,就會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是啊,我知道。

  西元七世紀,東、西突厥汗國因為歷代作為中土的蠻夷邊陲小國,遊牧騎兵經常騷擾中原邊境,被唐朝所滅。從西元八至十三世紀,突厥遊牧民族先後西遷至小亞細亞一帶。西元十四世紀,突厥人建立了奧斯曼帝國。西元十五、十六世紀,突厥王朝進入鼎盛時期,帝國版圖一度擴大,威名顯赫。西元十六世紀末期,奧斯曼帝國進入衰敗時期。

  如今的土耳其帝國,處於地中海與黑海之間,地域橫跨歐洲的巴爾幹半島東南部和亞洲的小亞細亞半島。

  只不過,眼前這白色建築卻非我國風格,完全一派希臘古典建築式樣。

  卻見那匪首耶格夫仔細地觀察了半天地圖,熄滅照明手電筒,揮手讓手下押著我,從白色建築物地左側遠遠地包抄過去,一度繞到了它後方。

  這裡卻是一片窪地,方圓半公里。耶格夫仔細地步量著從建築物基座到窪地之間地距離,來回走了幾次,忽然指著一叢灌木林下,命令同夥挖掘起來。

  這夥殺人不眨眼地盜匪不會早前在這裡埋下一大批珠寶和火藥吧,我暗暗付道。小個子白人這會兒站在我的身後,用手槍指著我,防止我逃跑。我斜靠在土包上,雙手被銬著,一聲不吭。

  卻見那三名歹徒在耶格夫的指點下,很快地在地上挖出一道斜洞,繼續挖下去,一名阿拉伯匪徒叫道,是這裡了。

  耶格夫用手電筒照去,卻見洞斜下行十幾米,赫然遇到一塊數噸重的石頭千斤閘擋住去路。他興奮的低聲命令,從千斤閘邊上挖過去。

  大約有一個小時,這夥人繞過了千斤閘,直通千斤閘後一條長長的白色石甬道。

  耶格夫長出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羅伯特說得沒錯,馬上就可以取到寶物,換取數千萬美元酬勞和美國居留權了。

  當然這是事後結合客觀情況的猜測,當時卻只聽懂了類似「羅伯特」這個名字的發音。

  我正在心裡暗暗揣摩,此「羅伯特」是否乃彼「羅伯特」。卻見耶格夫這個死老鬼一揮手槍,小個子白人歹徒把我拉起來,押到了洞口,一把將我推進了洞口,大家一起向甬道內爬去。

  其實,一見到千斤閘,我就明白了一大半。媽的,這幫傢伙拿著五百萬美鈔卻來盜墓,真是吃飽了沒事幹,等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爬進甬道後,腳踩在白花花的潮濕地板上,這夥人推推攘攘地劫持著我向前走去。我明知道,一般千年古墓內都有機關,雖然暗自戒備,並不說破,拖拖拉拉地走在隊尾。

  在手電筒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這條甬道十分漫長,拐過幾道彎後,前方出現了一道白色大理石的石門。最先跳進盜洞的那名阿拉伯盜匪一臉大鬍子,毫不介意地用手中挖掘工具就要去推石門。

  耶格夫猶未喝出聲,大鬍子阿拉伯盜匪已經觸及石門,腳下忽然一滑,從門前甬道石壁內忽地出現一排耙齒釘板,明晃晃得只一下橫掃,就把他活活釘入對面石牆上,釘成了一隻紅燒牛排,鮮血染遍了壁間。

  那可憐的大鬍子阿拉伯盜匪徒被釘在釘板上,活像一隻釘入牆壁的壁虎,痛苦地呻吟著,連臉上、額頭也插上幾隻釘齒,眼看無法活了,隨著他奇異地身體扭動,鮮血順著釘齒滴滴答答流個不停。

  此舉讓他他幾名匪徒一下子驚呆了,不約而同地退後幾步,呆呆地看著釘板下的人肉餅。那在飛機上羅囉嗦嗦的高個瘦男人還一腳踩在我腳背上,痛得我狠狠推搡他一把,他居然回頭瞄了我一眼,臉色慘白地又回過頭去看人肉餅,沒有吭聲。

  耶格夫的臉色更加慘白了。他快步走進,默念了一句:「真主,安拉」,扭頭返身,手端一搶,一槍擊中大鬍子的心臟,解決了這個有錢拿卻沒命花的可憐的伊斯蘭教徒。

  隨後,耶格夫從大鬍子死屍手中奪下那柄鐵鍁――這些挖掘工具都是他們之前順手從老夫婦小屋內偷走的農具――仔細看了看周圍,無法確定還有什麼機關暗器之類地,只好陰沉地攤著手走回來。

  卻在這時,那高個瘦男人匪徒回身一把抓住我,推到耶格夫面前,詭秘地一笑,指指點點,媽的,不用說,我也明白,這小子想讓我作問路石,探探前面的墓道呢。

  耶格夫狡猾的雙眼流露出一絲光彩,點點頭,看著我退到後面去。嘩啦啦一陣槍栓響,那黑個子和小個子白人同時持槍向我逼來。

  一群土包子,白癡,王八羔子,我心中惡狠狠地暗罵,鄙夷地轉過頭,面朝耶格夫攤攤手,聳聳肩,指了指他手中的鐵鍬。

  耶格夫愣了愣,看看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鐵鍁,笑了一下,伸手遞給我,臨鬆手還蠻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做了一個下切的動作。

  我明白,他是警告我萬一有什麼小動作就格殺勿論。我滿不在乎地擺擺頭,一步一步向石門前走去。背後有四把搶對準我,我心中此刻卻湧起一絲希望,盤算著怎麼利用墓內機關逃走。

  我仔細觀察著石門前,發現剛才那大鬍子阿拉伯人不是推動石門,而是誤踩中地面機關而招來的殺生之禍。

  看來門上機關還沒有破除,我用鐵鍁小心翼翼的抵了抵牆壁,不見異狀,我後退兩步,再一觸及剛才大鬍子踩中的那塊地板,忽地一聲,從另一側牆內又飛出一張耙齒釘板,帶著急風,一下子釘入對面石壁間。

  我仰身後倒,堪堪避過釘板飛耙,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我爬起來,眼見耶格夫眼裡露出一絲嘉許之色,轉眼間卻又狠狠地盯著我,揮槍讓我再上。

  心裡操著耶格夫的上下八輩子祖宗,我慢慢走上前去,用鐵鍁再一觸及那機關地板,松了一口氣,這次沒有釘耙飛出了。

  輕輕走到門前,我縮縮頭看了看上方,有千斤閘的痕跡。石門上卻是一片空白,連個小氣泡坑都沒有,乾淨的異乎尋常,我佯裝著看來看去,磨磨蹭蹭,就是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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