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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在西元十三世紀的《馬可·波羅遊記》裡提到,成吉思汗在一次圍攻太津(吉州)的戰役中,膝部中了毒箭,不幸與世長辭,遺體千里迢迢,奉安在蒙古貴族時代崇信的阿爾泰山之陰、不兒罕山之陽一處名叫大鄂托克的地方。在護送成吉思汗靈樞的途中,要將遇到的一切人作為殉葬者。在秘葬下成吉思汗靈樞之後,萬馬踏平,侍從隊伍就地駐紮,以三年時間在葬地的方圓百里栽下一色的樹木,密不透風,三年後樹林叢生,不可複辨墓在哪棵樹下。所有侍從隊嚴密口風,一律遭到蒙古皇室的慘酷殺戮,所有知情者死掉,就地殉葬掩埋。之後,蒙古皇族還四處放出口風,訛傳出十餘種關於成吉思汗秘陵葬地的不同版本,讓當世之人莫辨是非。

  shirley楊認為這一段是目前最可信的關於成吉思汗秘陵的典籍。因為根據史載,馬可.波羅壯年時期就來到中國元朝,侍從忽比烈大汗17年,先後做到總督一職,很有機會接觸到蒙古皇族的私密.

  另外,就是許多西方學者認為蒙古族雖然信仰「長生天」,從王公貴族到黎民百姓都崇尚「來之自然,歸之自然」。但是一代天驕成吉思汗一生攻佔了中亞細亞,率蒙古騎軍一直打到今天的歐洲東部和伊朗北部,創建了橫跨歐亞大陸的大帝國(當時歐洲人稱之為「黃禍」)。他的一生勳難於表彰,勢必採取不同于秘葬、天葬的方法,極有可能起那種依山而建的墓陵葬。元朝的墓葬的主要特點,就是選擇高處,避免低窪地勢。

  這一點的依據是成吉思汗一生征戰,影響他最深遠的有兩個隨軍人物。元朝全真教道士邱處機,曾被邀至成吉思汗幕中,全真弟子近百人以後留在征討大軍中作隨軍顧問。成吉思汗待邱處機道長極厚,尊之為「神仙」,從請教長生之法到聽從邱道士「不殺戮、不屠城」的建議,莫不敬為神明。

  而且成吉思汗的佐政大臣耶律楚材漢文化修養甚高,能詩善文,與邱處機道長一樣,兩人都深諳道家風水術。

  耶律楚材是金元時代著名的文學家,契丹族人,生於1190年,是遼皇族的後代。其父耶律履,本是金朝官員,年六十而得子,發之感慨曰:「吾六十而得此子,吾家千里駒也,他日必成偉器,且當為異國用」,遂采《左傳》中「雖楚有才,晉突用之「的典故,為子取名耶律楚材。

  相傳耶律楚材自幼博學多才,思路敏捷,下筆成文,一揮而就。蒙古大軍攻破金朝燕京後,1218年,耶律楚材為成吉思汗所重用,從軍參政,一直到後朝窩闊台、乃馬真皇后當政時期,耶律楚材都被重用,官至中書令(宰相)。

  因為耶律楚材身軀高大,滿面鬍鬚,被成吉思汗親切地呼之「吾家長髯人」。耶律楚材一生顯赫,文名早著,後世傳有他的隨軍生活筆記《西遊錄》,以及詩文集《湛然居士集》。

  此人對成吉思汗的政治生涯不可謂之不影響深遠,極有可能在成吉思汗身後事上具有舉定起重的決策作用,結合早期的全真道長邱處機的長生教術,成吉思汗很可能採用得是秘密墓葬,所以馬可.波羅的說法很具真實性。

  隨後shirley楊又驚喜地查到《馬可.波羅遊記》中提到的不兒罕山正是肯特山,為翰.難怯綠加河的發源地。肯特山,位於蒙古國北部,漢代稱作狼居胥山。西漢漢武帝元狩四年(西元前119年),名將霍去病率部追殺匈奴至此山,並封狼居胥山以祭天,勒石作賦凱旋而還。

  看來,現在一切跡象都指向阿爾泰山之陰,肯特山之陰的大鄂托克,那裡應該有成吉思汗的秘葬吧,這個大致方向給我們打了一針強心劑,我不免興奮起來,shirley楊喃喃地說道,只要弄清起輦穀就好了。

  我手持狼眼手電筒,想要高興地對胖子講,猛一抬頭,我靠,車前燈光所照哪裡還有什麼玉帶似的公路,分明是一帶荒山樹林,崎嶇突起。可是汽車怎麼就這樣如履薄冰,一直平穩地行駛下去呢。

  我剛要大叫,一扭頭,哪裡有胖子,駭然是一隻巨大的白骨將軍在呲牙咧嘴地把握著方向盤開車。我暗暗一杵身後的shirley楊,想要作勢,打倒這個專注開車的骷髏。

  猛聽shirley楊一聲尖叫,汽車猛地一顫,生生撞上一棵碗口粗的巨柏,車前窗玻璃飛濺,巨大的慣力把我和shirley楊一齊甩出車窗外,狠狠地擊撞在樹木上,啪地落在灌木荊棘中,一起昏死過去不醒人事。

  第二卷 四國討伐 第五十六章 天怒鬼冤

  滾落在濕潮的樹叢裡,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我被滂沱大雨澆醒,身上一陣陣刺痛的寒冷。我發現自己趴臥在樹根底,周圍靜悄悄空無一人,連蟲聲也沒有,眼皮被擦傷了一大塊,火辣辣地痛得我幾乎睜不開眼睛,我勉強用濕衣服揉了一下眼睛,扶著樹幹站起來。

  身邊不遠處,車燈依然亮著。借著雨水的沖刷,我看見車頭抵在樹杆上,駕駛座位處被撞凹進去一大塊,車頭被撞得不象樣子。我心中一跳,想到那不知道胖子還是白骨將軍的他會不會卡在駕駛座上呢,要是胖子那可遭了。對了,還有shirley楊,她在哪裡呢?

  我一急,脫口喊起來,小楊,小楊,可惜四下裡一片雨聲,喊聲根本無法傳出去老遠。我在身邊找了一圈,沒有什麼蹤影,也就顧不得荊棘在身上劃出無數道裂痕,把衣服更扯爛了一大塊深及皮膚,慌忙跑到車邊,爬上車身,探頭一看,駕駛室內空無一人,車窗前玻璃碎完了,兩個人都不知去向。

  眼下不是驚慌失措的時候,我一邊暗暗告誡自己,一邊從副駕駛座旁爬進車內,把一切東西準備好打包,熄了車燈,下車去找胖子和shirley楊。

  我剛跳下車,轉身合上車門,肩膀上遭人一拍,嚇得我三魂出竅,急轉身就要揮拳,手中的狼眼手電筒照著來人,卻是一身髒兮兮的shirley楊,她的右臉頰上有一道劃出的血痕,顯見剛才從車頭甩出去的不輕。

  我驚喜地扶住她,攙到後邊的大篷車廂裡,讓她坐下,從防水背包裡找出酒精棉,拭淨傷口,貼上防水創可貼。然後,我轉過身去,遞給她一套乾淨衣服,讓shirley楊換上。聽得唽唽嗦嗦一陣聲響,shirley楊咳嗽了一聲,我轉回頭,這才發現shirley楊慘白的臉色剛剛透出一絲紅潤來。原來剛才shirley楊被甩出車頭,摔進了樹叢下的一處坑中,正好碰到頭部,半天也沒回到勁來,連我的呼叫也沒有聽到。

  shirley楊披好雨衣,對我說道,趕緊走,去找胖子,我感覺到他有危險。

  我們跳下車廂,我打著狼眼手電筒在前繞著車身轉了一圈,發現胖子的足跡從駕駛室旁,一直向斜上方的密林山坡裡延伸過去,密林被他肥胖的身軀趟開了一條歪歪斜斜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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