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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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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洋娃娃小姑娘一點也聽不懂王胖子的中國話,只是揚著笑臉兒,咯咯嘣嘣地吃著零嘴兒看著我倆。 胖子亂說一氣,眼見沒有反應,就泄了氣,對我說道,老胡,不行,沒法溝通啊,要不走吧。 我們轉身要走,那小姑娘忽然烏拉拉叫著,向胖子招手示意要他走上前去。她把自己小手中的滿把零嘴兒塞給胖子。 胖子一伸手接住了,我在後邊還聽見他^_^笑著說道,謝謝你,叔叔不吃。唉,你的小手怎麼這麼涼啊,小心別凍感冒了,快回家去吧。我不吃,你自己吃吧,咦,這是什麼東西。 胖子把遞過來的東西湊到燈籠下,拈起其中一根細長的兩節式的白色東西看了個仔細。不看還好,胖子一看媽呀大叫,一哆嗦拋了滿地,一個趔趄後跌到我身上,結結巴巴地對我說道,是――是――死人――手指骨。 我扶著胖子,還沒有弄明白過來,腳下草叢中一股大力湧來,什麼東西拉住我的腳脖子,一下就把我和胖子拖翻在地。 我壓在胖子身上,一抬頭看見那石碑頂端的小姑娘突地面目猙獰起來,尖聲大叫,向我倆惡狠狠地指著。怪異得是,雖然尖聲刺耳,她那白慘慘的臉上嘴巴卻閉得緊緊的。我再睜大眼睛一看,我靠,她身子輕飄飄的,下半身血肉模糊難辨,裙子下剛才還是晃悠悠的雙腿沒有了,風一吹揚起大半個裙子。 那小姑娘撲通一聲跌下石碑,燈籠下我看清楚她居然沒有身影子。她臉上血淋淋的流下兩道血淚,伸長著雙手,支撐著只有上半身的軀體爬過來,尖聲拉氣地慘叫著,向胖子臉上抓去。燈光下,她那長長的指甲寒寒發光。聽她的語氣,好象冤鬼索命似的叫著,還我零食,還我腿來。 草叢中石碑下地面忽然裂開,從泥土裡搖擺著伸出一雙雙腐爛變質的手掌,拉著了我倆的腿和身子。 我和胖子大駭,這他媽的不是走夜路撞鬼了嘛。 我奮力爬起來,一把掙脫了腳脖子上的那雙鬼手,左踢右踩,趁隙踹掉胖子身子周圍的數雙鬼手,跑到胖子面前,抓住胖子的肩膀要把他拉起來。 我剛把胖子拉起一半,腿上一緊,那小女鬼已經爬到近前,冰凍的雙臂牢牢抱住了我的小腿。我哆嗦了一下,掙兩掙沒有掙開,一時大怒,呵聲吐氣,俯身一把抓住她的頭皮頭髮,生生地扯掉了她的頭顱,一揚手丟到石碑後的草叢裡。 胖子趕過去,幫我踢掉她緊抱不放的上半個身子。我一趔趄,趴到石碑上,在燈光下赫然發現這石碑上鑲嵌有一張陳舊的老照片,照片上正是那小女鬼生前的臉部遺像。原來這石碑是墓碑,這裡是個老外的公墓地。 四下裡一時鬼叫連連,風吹草動,樹林咆哮,地下伸出一排排蘑菇叢似的鬼手來,一齊搖著向我倆抓過來。 我和胖子大驚,一起跳上墓碑頂,在碑群裡跳躍著向公墓園外跑去。眼見腳下的墓碑涔涔地滲出血水來,諸多的磷火在墓群中上下閃動著飄向我們。 堪堪跑到公墓外,我和胖子跳下碑頂,倉惶向山坡下跑去。亂草叢裡忽然伸出一條條長鞭,陰蛇一樣地追上我們。我和胖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縛住了雙腿,一下子跌翻在地,被腿上的長鞭忽忽扯進草叢下的洞穴裡去。 洞穴下駭然是森森白骨,一齊獰笑似的對著我們。 第二卷 四國討伐 第四十七章 曼谷密約 第二天,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是在「蘭特.薩凡納」的海邊度假的店裡。 吃早飯時,一臉平靜地shirley楊說後半夜員警發現我和胖子被倒掛在教堂道旁的橡樹長須叢裡,一個個昏迷不醒,經過偵查初步認定,我和胖子是喝醉酒遭人搶劫,後來還是shineg楊趕到當地警局把我們領回來的 飯後,趕到酒店錄口供的警員聽了我和胖子的昨夜遇鬼的解釋,一陣大樂,對著翻譯shirley楊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原來,警方認定我和胖子兩個外國佬膽小怕事,就借著本地獨特的鬼傳說資源胡編亂造一通推卸責任。後來一再確定,我倆不會上訴,也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物品,才笑吟吟地向我和胖子打著OK的手勢,走出了我們的房間。 我回過頭問shirley楊,昨晚她為什麼急急匆匆的去追那神秘老婦人,shirley楊一臉沉默地掏出那三角黃符。我翻到反面,發現了一行奇怪的字母符號,shirley楊解釋說,這句話是用土著文字寫的。 原來登上岸的這兩天裡,精明能幹的shirley楊絲毫也沒有閑著,她暗裡委派人手把我們這次倒鬥回來的那些過不了海關的明器都悄悄地運回了三藩市,並且還找到了一位元精通古土著文字研究的哥倫比亞大學老教授,翻譯出了我們在斯巴達克斯陵墓裡帶回的那本草本心經,那基利基海盜裡的土著巫師所撰寫的文章的第一篇卷首語。 而這篇開篇語的第一句話和昨晚那神秘老婦人給的這三角黃符上所寫的這句土著語言一模一樣。這句話翻譯出來,就是古耆那西方密教的一句教義:「凡人與神所踐,必流盡你那世人的心頭血,唯有活祭『聖女』頂禮膜拜阿難近母神,赴神陵聖地接受聖血洗禮,方能祈求神靈的赦免!」 shirley楊剛剛收到這篇卷首語譯文,還沒來得及和我與胖子商討,就意想不到地接到那神秘老婦人的警示。昨夜她一時情急,捨身追過去,最後轉了半天,也沒有追上那老婦人,只好悻悻地回到車邊,卻發現我和胖子不知去向。shirley楊卻又驚異地在車內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要消除你等的罪惡,拯救你的生父楊玄威,速赴曼谷阿難近母神陵。」 為營救未來的老丈人,我是義不容辭地追隨shirley楊。胖子倒是生死搭檔,只要求臨行前再吃幾大串巴西松枝烤羊肉解解饞,就跟我們遠赴曼谷。一頓烤肉,不過分吧,他樂哈哈地拍著肚子笑道。 我們迅速收拾行李,決定遠赴千里之外的泰國。 在奔赴機場的路上,從本地的士司機嘴裡,我們聽到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薩凡納的鬧鬼故事傳說。 最初,一名叫約翰·哈內的報刊發行人,在薩凡納辛苦經營卻不見起色。1820年,絕望的哈內在離開薩凡納前寫下咒語,詛咒這座城市遭受大難。同年,黃熱病和火災襲擊了薩凡納,城市遭到重創,共有464棟房屋和建築被大火摧毀,兩周內有666人死於疾病…… 薩凡納最浪漫的鬼怪故事當推威利和娜利的愛情故事:女童子軍的創辦人茱麗葉特·勞的母親娜利在1917年2月去世。葬禮上,很多人看到她已過世的丈夫威利將軍的身影來到娜利身旁。據娜利孩子們的記載,當娜利去世時,她是帶著「新娘」般的幸福笑容離去的。有一位女士在當地的宴會上,忽然看到鬼影浮現,起初她還以為是幻覺,但緊接著又感覺到肩上一陣冰冷的呼吸,大驚失色的女士尖叫著落荒而逃…… 其中最著名的當推那名小女鬼的故事。據說那白人小姑娘安迪拉自幼父母死于那場黃熱病瘟疫,她一直流浪在城區各大陵園裡偷吃各種祭品為生,以陵墓為家,形容枯槁,狀若乞丐。當地福利署發現後,將她接回區兒童福利院寄養。沒想到第二天,小姑娘就偷跑出來,在主幹道上遭遇了車禍,被碾斷下肢,當場失血死亡。奇怪的是,那車禍現場的血跡七年沒有掃乾淨過,後來人們強烈要求把她的遺體葬在她生前常去的中心陵園,還修造了一座墓碑給她,現場的血跡這才自然消失。從此,常有人說,在午夜的陵園碰到她,整夜打著燈籠四處尋找自己的雙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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