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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從那以後,我習慣了平時有閑的時候去泡泡「洞洞舞廳」。

  再後來,我拉上了王建南。他在那裡認識了一個叫紅姐的舞女,一個東郊的下崗女工。

  很長一段時間,王建南和紅姐打得十分火熱,周圍的人還以為他在吃那女人的軟飯。

  我知道不是,紅姐生意很一般,一個月拼命「沙」來「沙」去,只能掙一千多元。

  不久之後,王建南把紅姐介紹到他們報社當了發行員,早上投報紙、下午和晚上就在「沙輪廠」上班。

  後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越來越少。

  我最後一次見紅姐,是請她和王建南到我家來,以挽救我和周家梅的感情危機。

  如果不是和周家梅發生了第一次感情危機,我們可能會在上個世紀末結婚。

  99年是一個結婚的年代:「給我一個溫暖的家庭,給我一段燃燒的愛情……」這是羅大佑的老歌《家》的歌詞,但燃燒的愛情會讓家裡的房子著火,所以80年代另一位歌手侯德建這樣唱道:「給我一個家,讓我到遠方去思念它。」

  歌裡所唱的可以理解為旅遊,也可以解釋為外遇。其實外遇可以帶給男人一個想家的理由。於是很多成都男人這樣唱:「給我一個家,讓我到二奶家去思念它。」

  我的外遇當然不可避免地發生了,在90年代,由於廣告業進入中國還沒發展幾年,很多人把廣告當藝術對待,稱之為「廣告藝術」。廣告人也就被當藝術家來對待。在很多社交活動中,我經常接觸大量女客戶,有不少的女人向我放電,但周家梅一直把我盯得很緊,特別愛吃醋。

  其實正常情況下,我這樣的男人接觸的女人雖多,但很不容易被女人愛上,但特殊情況下就很難說了。比如旅遊,女人比較莫名其妙的地方就在於,旅遊的時候她們不僅對男人的警惕放鬆了,甚至還容易愛上男人。從98年開始,自雲南香格里拉旅遊熱之後,四川這邊的藏地旅遊也熱了起來。

  春節前我花了5萬元,再從公司借了2萬多,買了現在這輛陸迪吉普車,加入本地一家「自駕車俱樂部」。99年五一節的時候,「國旅」一哥們讓我幫他帶幾個外地遊客去滔城、亞丁、塔公一線。做完這一趟司機兼導遊,一路下來可以掙3000元,當然,對我來說最有吸引力的是,說不定遊客中還有粉子。

  四川臨近藏區,稍有文化的成都男人都可以做合格的導遊,加上我早年在藏區呆過,所以輕車熟路。

  5月2日一早,我到武侯祠旁邊的康定賓館接了四個客人,結果大失所望:一對上海男女,一對廣東男女。男人的年齡和我差不多,女人約小一些,我不知道這兩對男女是姦夫淫婦、還是非法同居?我對兩個外地婆娘興趣不大,看起來也沒什麼機會,所以就沒想過要「第三者」插足。

  頭一回帶客,我比較盡心盡職,但幾個人一路上都在驚抓抓地呐喊,才到瀘定就開始激動,在鐵索橋旁上猛拍了很多照片。到康定吃了晚飯,幸虧翻折多山是晚上,看不見風景,但這兩個婆娘看見星星也激動得說想摘下來,車到新都橋,兩對狗男女摟抱著昏昏欲睡。

  在藏民家草草睡下,第二天一醒來,幾個人都不見了。

  走到外面我才看見,他們在那裡又吼又叫。那天天氣不錯,可以看見貢嘎雪山。這兩個小資婊子興奮得忘記了姓什麼,好像在比賽誰更激動。看見草堆堆也呈萬分感歎狀,糟踏了不少花花草草,浪費了很多膠捲,簡直捨不得走,那個上海女人還說,真想死在這個地方。

  死了正好先奸後埋!當時我就想:以後再也不幹這種差事了,最近兩年我也確實沒帶過旅客了。

  我告訴她們,旅程還有7天,萬里長征才走第一步,這樣下去80天也走不完。

  還算好,到了理塘,全體人員都沒有高原反映,我藉口翻海子山可能會遇到暴風雪,馬不停蹄往前趕。終於在天黑後不久趕到了滔城。第二天到了終點亞丁,這亞丁其實是個很大的垃圾堆,到這時候,幾個人才知道什麼叫疲憊。

  回去的路就輕鬆了,他們不再問那些很傻B的問題。

  在康定塔公寺,趁他們騎馬逛草場的時候,我好好休整了一下,準備著迎接這一次美好的豔遇。

  第六天黃昏,我們趕到了丹巴縣城,住進國際青年旅社,放下行李後,我發現斜對面的鋪位上,有一條髒兮兮的緊身牛仔褲。

  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條女人的褲子,我拿了起來,在自己腰身上比劃了一陣,發現這女人身材極好。腰圍比我小了三寸左右,臀圍卻十分可觀,而且褲長居然和我差不多。我已有一星期未盡女色,就這幾個性感的數字,已足以讓我馬上雄起。

  我默記了床位號碼,在外面去尋找這種身材的女人,很快,我就在餐廳裡搜尋到了她的身材,不對!應該是她的身影。

  果然如我所料,牛仔褲的主人是個小粉子,她的床位鑰匙放在桌上,我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把我的鑰匙也放上,暗示我們是鄰居。

  現在,她穿著寬大的工裝褲,看不出她姣好的身材,但我一結合那幾個數字,她的蜂腰肥臀在我眼裡幾乎就是赤裸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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