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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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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妍望著他仍舊冷冰冰的臉,心裡好氣餒,咬咬唇,起身離開病房。他還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摸樣,她真的很怕,很怕當自己問出口,得到的卻是他冷漠的嘲諷。沈非,別把自己藏得這麼深,我怕觸不到你的心。 連續幾天,都是程然陪著若妍去工作,工作一結束,若妍就鑽進病房。她也不多說話,只是陪在沈非身邊,照顧他的需求。沈非讓她別去,專心工作,若妍卻不理會,只是安靜地守在他身邊。 終於,在檢查出美元腦震盪後,沈非可以出院。 恢復工作的沈非如常陪在若妍身邊,若妍卻越來越糾結,苦苦隱瞞 心中的感情,以致偶爾會莫名其妙沖他發脾氣。 沈非都當她工作太累,沒計較。 有一晚,沈非到若妍家談論工作。若妍一整晚都無法集中精神,好幾次都答非所問。沈非放下資料,問她到底怎麼了?若妍咬著唇,不做聲,沈非靠過來,摸摸她的額頭,碰碰她的臉,奇怪地問,沒生病,為什麼精神恍惚? 若妍直直地望著沈非,看著他眼中的關心,心中突然一股衝動,「沈非……」 才叫了他的名字,她又膽怯了。如果她表白,他拒絕怎麼辦?會不會很尷尬?她咬著唇,瞪著他發呆。 沈非皺著眉望著她,「發什麼神經?」說完,扭頭就想退坐回去。 若妍一把抓住他,不讓他離開,「誰費,我有話想問你。」心跳慢慢加速,喉嚨突然感覺很像吞咽。有種莫名的害怕正慢慢向上湧。不行,不能再退縮,今天一定要問清楚。與其如此糾結,她寧願再痛一次。 沈非臉一板,「想問就問。」 若妍心一橫,閉著眼,硬著頭皮問:「你喜不喜歡我?」喜歡,不喜歡?喜歡,不喜歡?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默問?沉默卻是他唯一的回答。期待的心慢慢冰冷,難道他能給她的只有傷痛? 若妍忐忑睜開眼,沈非扔在眼前,表情更難以捉摸,他為什麼不回答?難道他也在猶豫? 沈非輕笑,敲敲她的頭,「專心工作。」說完,起身走進廚房。若妍望著瘦高背影消失在廚房,心痛慢慢加重,他就這樣敷衍她的告白。 正當若妍陷入失落時,沈非端著水杯邊喝邊走出來。 若妍望向沈非,試圖在他臉上找出一絲可能。她卻低頭垂眼,讓她無法看透。若妍突然心中發狠,面對著他:「我是認真的,你喜不喜歡我?」無論你喜不喜歡我,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心,那顆被你反復折磨的心。 沈非又喝口水,眼神平穩,」我是你經紀人。」 經紀人,我不要聽這種爛藉口。若妍搖搖頭,沖到他面前,動作太急,撞得他手中的杯子灑出許多水。「這跟我的問題無關,別回避問題。」 沈非輕撫眉心,「不是告訴過你,現在不要談感情。」 若妍咬著唇,不說話了。總是拿這個當藉口,感情會毀了事業。 沈非揉揉她的臉,「別孩子氣 、。」 若妍心中一酸,突然狠狠抱住他的腰,「我就是孩子氣。」為什麼他能奮不顧身的救她,卻不敢承認對她的在乎?難道他看不出來,在對的成功對於她只是浮雲,她要的不過只是他在身邊而已。 沈非有點為難,很想將她的手扯開,若妍越抱越緊,偏不放手。 沈非歎口氣,「你是在和我對戲嗎?」 若妍身體一僵,慢慢抬起頭望著他,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眼中卻洩露了內心的不穩,漂浮的眼神不敢與她對視。他在說謊!他也在動搖!一定是! 若妍突然腳尖一踮,吻住他。 沈非身體瞬間僵化,若妍心裡偷笑,你也有感覺吧?你不主動,我主動。追逐的愛情太累人,我再不想放開你。 她勾著他的脖子,唇貼唇,百般輾轉,溫暖的唇間全是他的氣息,惹得心動不已。心狂跳不已,腦袋開始混亂,她從未想過自己會主動吻上別人。但沈非不同,他從很早就在心底生根發芽,頑固地霸佔她全部的喜怒,即使傷痛也無法讓她卻步。 當他終於用力推開她事,她一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猶如天堂直墜地獄,他推她!難道,他根本不喜歡她,全是唐可胡說?若妍抬頭瞪向沈非,卻意外看到他雷打不動的臉上,難得地浮現出幾絲慌亂,氣息也有點急促。 若妍臉上立即陰轉晴,心中暗喜,他也有感覺。若妍咬著唇,低頭假裝難過,發出抽泣聲。 沈非站在原地不動,左右為難。最後,還是彎下身,想將她扶起來。 若妍趁他彎腰,手一勾將他整個人帶下來,兩人面對面躺在沙發邊上。沈非失神幾秒,又要掙扎,若妍緊摟住他的頸脖,急急地說:「沈非,我喜歡你。」 沈非被她突如其來的告白怔得動彈不已,眼中閃過無數掙扎。 若妍蓋住他的眼神,不想看到他的掙扎,唇再度粘上去,貼著他唇邊喃喃低語,「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很喜歡我。」若妍早將矜持跑開,只循著內心最誠實的渴望行動。別再否認,別再對我狠心,好不好?那些為你心酸落淚的日子,你全得賠!賠我一個深情。 比剛才更激烈的吮吸,更熱烈的挑逗,只想打破他冰冷的面具。沈非,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即使你從不說,可你默默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沈非被她吻得意馬心猿,聽著她嬌嗔的聲音,心神終於亂了。 頭一低,他反被動轉主動,問頭地淺嘗隨即轉為熱烈的糾纏。苦苦壓抑的感情在一刻終於像脫韁的駿馬狂奔而出,每天看著她,只是裝作最普通的經紀人,不能關心她太多,不能體貼太多,甚至連眼神都不能洩露多餘的波動,生怕她會對他動情,。可看到她為別人沉醉,他的心又像被千軍萬馬狠狠踐踏,嫉妒得想發瘋!若妍,若妍,我該拿你怎麼辦? 若妍被他狂熱的吻吻得暈頭轉向,心煞那間被填滿。他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有力的擁抱投出強烈的喜歡,她興奮得好想尖叫。 當沈非終於放開她,轉為戀戀不捨地在她唇角留戀,若妍才狠狠呼吸,她睜開眼,定定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終於忍不住咧嘴笑了。他終於肯承認了!終於不再躲了!哦也!好幸福啊! 沈非的唇仍在她臉上細吻,口中卻不停念叨,「我該拿你怎麼辦?」 若妍用力摟住他的腰,「就這樣辦。」好喜歡摟著他,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上次天臺事件,當他緊緊抱著她走下樓梯時,她就無比貪戀她懷著的味道。可是,那時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太脆弱了,才會如此渴望沈非安定的懷抱。 好半天,沈非撐起身,拉她一起起身,坐在沙發上。 若妍才坐下就像只小貓般窩在他懷裡,一刻也不想放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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