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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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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刀喝了很多酒。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他覺得他應該真正的喝上一千零一杯才對。刀一直在宴席上重複著這句話,弄得幾個老夥計感動得熱淚盈眶,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喝酒,喝完就說我們一直以為我們幾個是多年的好朋友,但是我們的刀,把我們的友誼進行了更深一步的昇華,知己!什麼是知己?那就是知道我內心的苦,內心的難,而且是不能說出來的苦難,而刀都能體諒到,朋友千千萬萬,知己有幾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然後又大口地喝酒。後來有人就說,這不對,我們都成了刀這丫的知己,刀就有了很多知己,而我們每個人就他一個知己,這丫的虧吃大了,不行,我們幾個互相之間也要成為知己,然後又喝酒,還說這回不跟刀喝,但是刀堅持要陪,說只有這樣才能夠表達心意,體現什麼是酒逢知己。但是這幾個老朋友又怎能知道,刀說的知己是他的紅顏知己,那個先讀他的詩歌,後讀他的小說,現在正在讀他,讓他先是面對自己,然後面對人生和災難的紅顏知己——陽光寶貝。 他並不知道為什麼叫她寶寶,但是他覺得應該叫她寶寶,必須叫她寶寶。他剛開始覺得她是一個神,一個引導他解脫的神,一個很陽光的女神,一個太陽女神,後來他覺得這個神,應該是他自己的,一個隻屬於他自己的家寶,所以他叫她寶寶。寶貝則以為刀叫她寶寶,是一種疼愛,但同時她似乎也感到了刀對她的珍愛,像對待一件寶物一樣的珍愛,而且她似乎預知到,刀把她視為的這種寶物,並非一般的寶物,而是一種在心底埋藏了千年之久的、愛的古董,不會因為珍藏得時間久了就貶值,反而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珍貴,越來越被刀珍愛,所以她沒有一絲多餘的想法就接受了,又仿佛自己的接受,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僅僅就憑一種感覺,一種直覺,欣然接受了他的這一愛稱,寶貝覺得她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她認為自己現在雖然還身陷牢籠,身處死地,但是她的思想已經復活,她的精神已經發芽,而且正在快樂地成長,她不再失眠,她不再感到孤單,因為現在的她,有人疼了,不被忽視了,儘管她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她是不是開始真正的愛了,但她知道這種感覺是有生以來,從來就沒有過的。就說失眠,過去的失眠總是那麼苦澀,而現在卻很少失眠,即便偶爾失眠一下,仿佛也是一種很甜很甜的思念,讓她不願意睡著的,過去她是想睡而痛苦得無法入睡,現在她是能睡著,卻害怕睡著,害怕一旦睡著了,這種甜甜的思念,也就隨之消失,不能跟隨她一起走到夢裡。 8.善良,使一隻受傷之雁從牢籠陷入泥潭 寶貝的單位因為國慶日加中秋節再加上星期六星期天換休,放了十天長假,她帶著女兒,和丈夫一起回老家過中秋節。丈夫也許忽視慣了她,或者是她在他的眼裡,一直就是一件透明的擺設或裝飾物,雖然看不見她,但是他知道她一直在那裡放著,沒有損壞或者失去的擔心。他從來就沒有發現過寶貝臉色的滄桑巨變。她的臉色過去是那樣的痛苦,憂鬱,顏色是淡淡的蠟黃,仔細一點還能看出隱藏著的、青青的夜色,皮膚粗糙,神情焦慮。而現在她被生活深埋在心底的那份火熱,被烏雲陰霾掩蓋住的那道陽光,無一不穿過烏雲,龔破了困苦,展現在她的臉上,看上去是那般的陽光,那樣的火熱,臉上紅潤紅潤的,如少女思春的羞澀,又如新嫁娘的忸怩,幸福和甜蜜胭脂一樣滋潤在她的眉目之間。 這些變化丈夫真的從來就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他的注意力暫時只放在了女兒身上,他逗了女兒幾分鐘之後,便坐在公共汽車的座位上,睡去。寶貝現在似乎在無意識中,也忽視了丈夫的存在,似乎丈夫也成了透明的,她和他一道回老家過節,也似乎是一種習慣,或者說生活的慣性,對於他的存在,他的舉手投足再也沒有從前那樣的關注,過去丈夫能逗逗女兒,她就把這種逗,引申為是對自己深愛的一種延伸,強迫自己跟著開心一下,現在丈夫逗女兒的時候,她沒有什麼發覺,就跟大街上一個行人從她身邊走過一樣,不會有任何想法,她目視前方,在她的前方只有一個人存在,只有一個還從未見過什麼樣的男人值得她關注,這個人就是刀,她的刀哥哥,那個叫她寶寶的刀哥哥,刀哥哥這會兒在幹什麼呢? 刀在寶貝過節的幾天裡,由於他的善良,犯下了一個讓他到死都感到內疚的錯誤。正是由於他的善良,不想傷害朋友,不想和朋友掰臉,造成了他的默認和不揭穿,這就使他非本意的成為一個幫兇。他的才華和知識,無意中幫助王者掩蓋了真相,無情地傷害了一個他素不相識的女人,致使一個可憐的受傷女人,從牢籠陷入泥潭,先是失身失節,然後在短短的兩個多月裡,被王者累計騙走了三十萬多元人民幣的錢財,這個女人就是受傷之雁。 2004年10月1日下午3點,王者和刀駕車來到鄭州國際機場,去迎接迎王者的貴賓受傷之雁。王者和刀翹首遠望著出口,王者還時不時地拿出從印表機裡打出來的雁大姐的照片,對照一下,但是始終沒有發現一個和照片上相似的女人出現。王者說:「刀啊刀,我說她不會來吧,你丫的和牛仔堅持說她一定會來,看來還是年齡小容易相信別人,想不到我王者也這麼愚笨,輕易就相信了一個女人的話,你知道女人的話是最靠不住的,不是說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嗎?看來我的確是上這老女人的當了。」刀說:「是這樣,我認為一隻受傷的小鴻雁,一定會為尋找太陽的溫暖而飛來的,問題是你能給她溫暖嗎?你說小人與女子難養,那麼你又為什麼一定要去養他們呢?你說說你在決定要養小人和女子的時候,是不是先一步具有了小人和女子的特徵呢?」 王者被問得張口結舌,刀還要說什麼,突然背後有人拍了刀一下。刀轉過身來,看到一個皮膚很白的女人,她的打扮很樸素,但是刀能夠認出她一身樸素的衣服都是牌子貨,就看她的那個很破舊的皮包,都是路易·威登的,刀想俗人是絕對看不出她的尊貴的,刀聽說這種叫路易·威登的皮包,越是破舊越能顯示一個人的雍容華貴。刀認出來了,眼前的這位大姐就是傳說中的雁大姐了。她是一個長得好看,卻不上相的女人,實際中的她比照片上好看百倍,眼睛大大的,鼻子翹翹的,小嘴性感唇線突出,瓜子臉,個子高挑,有一種古典型的佳人氣質,從她的長相你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一丁點南方女子的特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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