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不能承受之「親」 | 上頁 下頁
五七


  因為他覺得齊海藍可恨,所以自然在工作方面,對她的關照就少了一些,有幾次還成心為難她一下。

  誰料,齊海藍竟然暗暗把所有楊欣強為了教訓她,給她穿小鞋的證據都記了下來,並且兩次警告他,讓他停止這麼做,否則就會「採取措施」。尤其是第二次,齊海藍說,她不想看到第三次發生這種事,下一次,她就不再提醒他了。

  呵,對我溫大公子發飆?我就不信我溫大公子還捏不圓搓不扁你這小妞!這就是楊欣強聽到齊海藍的所謂警告後,心裡蹦出的想法。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並沒那麼簡單,齊海藍真的有行動。她行動的第一步,就是到馮總那裡去陳述楊欣強的某些行為。

  沒錯,馮總是和楊欣強有一腿,用楊欣強的話來說,馮總是「他的女人」。他們兩人在一起是馮總先勾引的他,先是不斷給他打電話,聊天,聊私密的心事。有一次他正對她談工作,她卻嬌嗲地對他說:「我們家的睡床很大,很舒服的。你有機會來試試吧。」工作和家裡的床有什麼關係?可他不好明著拒絕,因為她是掌握著他生殺予奪大權的上司,所以他只有裝糊塗。後來有一次,馮總叫他到樓上總經理辦公室,她在端莊的套裙裡面穿了一件幾乎是完全透明的蕾絲內衣。他剛坐了一會兒,她就脫下套裙……

  還有一次,他們一同出差到美國,馮總只開了一間房。房間裡還只有一張大床。那一次,馮總充滿情欲的眼神、豔麗的紅酒和身處異國特殊的環境使他再度淪陷。他在床上柔情似水而又孔武有力,他有理由相信她對他十分滿意。

  沒錯,她給了他成功,但他也為和她的這段私情付出了代價:公司裡和他有一點兒牽纏的女孩子都被藉故辭退了。而且,林青也發現了他的婚外情,他為此還和林青鬧翻了。想到這些,楊欣強心裡湧上一股怒火,這個女人還要我怎麼樣?只知道拿權力來要脅我。

  馮總的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不會因為和男人睡了覺,就對他卑躬屈膝、服軟稱雌。馮總是永不言敗的女人,這永不言敗也表現在她和男人的關係上,男人對她而言是踏板、是工具、是消遣,但絕不是一切。所以,如果有哪個男人侵犯了她的利益,阻礙了她的事業發展,即使這個男人是楊欣強,她也絕不手軟。

  正是由於馮總的這點兒「無情」,齊海藍才決定把楊欣強在部門裡的一些營私舞弊、一手遮天的做法彙報給馮總。馮總認真地聽取了她的彙報,然後作了核實。

  §56.聽從了女友丈夫的意見

  齊海藍這麼做,其實是鋌而走險。這樣做是周耀輝的意見,是周耀輝作為一個律師所提供的理性的意見。律師總是善於從眾多方法裡面,挑出最合理、效率最高的一種。縱使齊海藍內心深處覺得「打小報告」並不那麼光明磊落,但她也是被逼上梁山的。她如果不對楊欣強採取點什麼措施,楊欣強會一直騷擾她,讓她無法在公司待下去。

  自從上次和任芳菲有了一次交心的談話後,齊海藍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和周耀輝見面了。因為任芳菲把秘密告訴了她,她既無法和任芳菲一起分擔那個沉甸甸的秘密,又不能背負瞞著任芳菲和周耀輝見面的那種內疚。她一想到這兩個人,心情就很沉重。她也曾經發誓要躲開他們,再也不和他們來往。可是,當她在公司遇到挫折,尤其是當她遭遇楊欣強的非難時,她第一個想到可以傾訴的,還是周耀輝。

  說起促使齊海藍站出來的,還是那件事兒。有一次,楊欣強用很高的價格為公司購進了本年度的辦公系統,價格明顯高於齊海藍向幾個同類公司諮詢的價格,這不由得齊海藍不猜測其中的貓膩兒。而且,如果僅僅是價格高,多花了公司的錢,齊海藍還有可能裝聾作啞,可問題是,楊欣強還要求齊海藍去和他指定的公司簽購買協議。這樣一來,如果今後上級追查起來,齊海藍無法證實這些系統是楊欣強購置的,無法證實楊欣強偷了驢,卻讓齊海藍來拔樁,那這件事就不是齊海藍再裝聾作啞能過得去的了。

  齊海藍給周耀輝發了個短信,內容就是關於楊欣強的這個命令。

  周耀輝那邊有了回應,他直接把電話撥了過來:「怎麼回事,他又為難你了?你怎麼不直接打電話來?」

  齊海藍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壓低聲音,啞著嗓子說:「不——太——方便。」

  「噢,那我說你聽。」

  「好。」

  「他讓你去簽,你千萬不能去,要不以後就該說不清了。」

  「我也知道不能,但他畢竟是我的上司,沒有充足的理由,我一拒絕他,就等於是翻臉了。」

  周耀輝沉思了一下:「請兩天病假不行嗎?」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再說也沒這麼個躲法兒的。」

  「照你這麼說,實在不行,也只好跨級,找到他的上司說清楚了。」

  「嗯,就是挺冒險的。」

  「這個險值得冒,就算你上司不支持你,但至少你維護了自己清白的聲譽,以你的個人條件,不難再找到更好的去向。但是,如果你糊裡糊塗地按照他的指令去做了,則有可能平白無故給你的名譽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還有可能在整個行業內造成不良看法。」

  齊海藍簡單地把一切情況向周耀輝說了一下,包括馮總與楊欣強的關係。在詳細分析了馮總的為人性格後,齊海藍決定按照周耀輝建議的,找馮總談一談。

  快掛電話的時候,齊海藍還是忍不住問了周耀輝一句:「你們兩個,怎麼樣了?」

  身經百戰的周律師輕輕歎了一口氣:「她始終不對我提起那天的那個人,那件事……我也不好點破,這種事情,點破了只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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