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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38.虛偽的丈夫

  「芳菲姐不是這樣的人!」上島咖啡館裡,齊海藍憤怒地說,「你不可以這樣懷疑她!」

  「我也希望她不是,我也希望我不要瞎懷疑她。」周耀輝閉上眼睛,勇氣盡消。他喃喃地說,「但是,你要我怎麼樣?你要我不相信我親眼所見的嗎?我告訴你,」他發出低沉的怒吼,就像野獸被激怒時的那種聲音,「是我親眼、親眼看見的:任芳菲和一個男人一起坐在這裡。對,就是這裡,在這間咖啡廳喝咖啡。」

  「一起喝咖啡能說明什麼?」齊海藍問。

  「然後,我看見他們一起進了旅館。」周耀輝說。

  「既然你懷疑芳菲姐,那你當時怎麼不敲門進去?」齊海藍說,「也許,芳菲姐是被人脅迫的,也許她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而是正相反,她很需要你的説明!」

  「我,那時……一個代理人打電話找我,有很緊急的事……」

  「你看吧?」齊海藍嘲諷地微笑,「一個代理人的『急事』比妻子的安危更重要?你就這樣敬業,這樣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周耀輝啞口無言。

  齊海藍指著他,「你,是一個虛偽的男人!你不關心妻子,還竭力把莫須有的罪名加在妻子頭上。哼!如果我是芳菲姐,我說不定,說不定真的會背叛你!」

  「海藍,你怎麼那麼偏向芳菲呢?」

  「當然,芳菲姐是我的朋友。」

  「我還一直以為,你也是我的朋友。」周耀輝語氣溫柔地自嘲說,「看來我錯了。」

  齊海藍心如刀絞:「我,也是你的朋友。正因為是你的朋友,所以才想罵醒你……」

  §39.女人的心裡是苦海

  和周耀輝一分手,齊海藍就馬上給任芳菲打了個電話。如果說她喜歡周耀輝是真實的、確鑿的,那她對任芳菲的關心也並不是偽裝出來的。她開門見山地問任芳菲:「上個星期,你和誰在上島咖啡店裡?」

  任芳菲在電話的另一頭靜靜地沒有說話,那種安靜讓人覺得有些害怕。過了許久許久,她才艱難地說:「你,都看見啦?」

  齊海藍騙她說:「對,我那天正巧也光臨了那家咖啡店。」

  任芳菲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決堤了。她一邊哭,一邊哀求齊海藍:「海藍,好妹妹,你一定不要告訴別人。」

  齊海藍知道,任芳菲指的別人,就是周耀輝。其他人,她並不會那麼在乎。可是,她究竟為什麼要這樣欺騙深愛她的周耀輝?齊海藍很氣憤,沒說話,只是「哼」了一聲。

  任芳菲說:「好妹妹,我要見你。你在哪裡?」

  齊海藍發脾氣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誰,為什麼:「我不想見你,你好自為之吧!」

  「海藍,你聽我說,我有苦衷的。不是我想要瞞著耀輝。其實,他是我最愛的丈夫,我何嘗不想對他坦白一切,卸下我心頭的重擔呢?」

  「是啊,我也奇怪,為什麼你不對耀輝哥坦白一切呢?他是一個受過教育、心理素質很高的人,他會理解你的。」齊海藍說。

  任芳菲在電話裡嚶嚶地哭出了聲,齊海藍有些不忍地安慰她。

  任芳菲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海藍……你還年輕,你不瞭解男人。但凡是男人,不管受沒受過教育,素質高不高,他們在這種事情上,都是一樣的啊……我們做女人的,絕不可以破壞他們的男性尊嚴……」

  聽著任芳菲的哀求,齊海藍也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她心一軟,同意和任芳菲見面。

  趁等待任芳菲前來咖啡館的空兒,齊海藍回味著任芳菲最後的那些話——難道真的是她還年輕?真的是她還不瞭解男人?

  「相信我吧好妹妹。」任芳菲一坐下來便說,「我也曾經向男人坦白過,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到如今,任芳菲已經沒法再對齊海藍掩飾什麼了,她只好把自己在深圳、廣州的經歷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齊海藍。她之所以瞞著周耀輝,是她曾經失敗過。

  §40.   其實,在遇到周耀輝之前,任芳菲還曾經短暫地遇到過另一個男人,那是她離開深圳回到廣州後的事。

  當年任芳菲離開了深圳後,覺得陽光明媚了,空氣也清新了。廣州是個可愛的城市,雖然不如深圳那麼繁華,沒有那麼多高樓和名車,但它讓她感覺更踏實,也比深圳少了一份緊張的氣息。

  憑著出眾的外表和手藝,任芳菲順利地在廣州一家美容美髮中心找到了工作。那家中心小是小了點兒,但是,工作起來也挺順手順心。在這裡,沒有任何可以傷害她的人,對她來說,這就足夠了。而且,任芳菲看得出來,阿米,這家中心的頭牌髮型師對她很有好感。

  阿米這個男孩子瘦瘦高高的,稍微有點兒駝背,剪頭髮的手藝不錯,但是本人沉默寡言。任芳菲對他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不過她想,像她這種殘花敗柳大概已經沒有資格挑選別人了吧?

  任芳菲不知道自己在深圳卷起鋪蓋不辭而別時,店長知道了會是怎樣的表情。他肯定不相信任芳菲敢那麼做。其實,任芳菲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膽量做出這樣的選擇。她要為自己爭得一個美好的未來。一定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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