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不能承受之「親」 | 上頁 下頁
四一


  「啊?他是要你做他的情婦?」柳柳挑起眉毛。

  任芳菲覺得難以啟齒,輕輕「嗯」了一聲,但又立即補充了一句:「我並不喜歡他,我很討厭他總是動手動腳的。」

  柳柳一撇嘴說:「那就要看你怎麼想了。」

  任芳菲很沮喪,說:「可是,我又不敢得罪他……」

  「那倒是,我看你還是不要得罪他,隨便給他點兒便宜算了,得罪了頭頭沒好處,反正摸兩把也不會死人。換個角度來說,你還可以利用他這一點,讓他高興。只要他高興,你要什麼他就會給什麼,換點兒實惠也好。」原來,柳柳是這樣想的,大概這就是女人們的命運吧。

  §36.不加反抗的性騷擾終成性犯罪

  晚上,店長帶著店裡的姑娘們去跳舞、喝啤酒,在人多的時候,店長故意冷落任芳菲,只纏著別的女孩打情罵俏,任芳菲心裡在輕鬆之餘還是感到有些惶恐。因為一打啤酒喝完,同事們都下到舞池跳舞去了,而任芳菲不會跳,只得坐在吧臺上陪店長說話。

  店長問任芳菲:「為什麼臉色不好?是不是因為剛才我沒理你?沒辦法,在大夥兒面前我得注意影響,沒辦法照顧你。」任芳菲笑著搖搖頭。店長又給任芳菲叫了一杯不知什麼牌子的洋酒,甜蜜蜜的口感挺好,可是酒勁很大,一過喉嚨就覺得燒燙灼人。任芳菲去了洗手間,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臉,紅得像火燒雲,她用手接了些涼水澆到臉上。

  走出洗手間時,任芳菲的腳步已經有點兒搖晃,舞池裡的燈光和人影也交織著模糊在一起。任芳菲心想:酒裡有問題。可一隻有力的手臂已經扶住了任芳菲的胳膊。是店長的聲音:「沒想到你這麼不能喝酒,我先送你回店裡。」

  店長扶任芳菲打了車回宿舍,並把任芳菲抱上她的床。他放平了任芳菲,雙手使勁地在她身上一陣亂摸。任芳菲閉著眼睛不動,不聲不響地忍受他的「撫摸」。店長看到任芳菲那渾身無力的樣子,發出了一陣奸笑,雙手脫去任芳菲的衣服。任芳菲咕噥著說:「不行,不行。」店長說:「今天我來,你就躺著享受吧。」

  任芳菲感到下身一陣極其尖銳的疼痛。與平時大不同,今天的痛像一把利刃刺穿了她,直沖上她的眉心。好疼啊,任芳菲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任芳菲恐懼到了極點,啞著嗓子問:「怎……怎麼了?」店長一聲不吭,用口堵住任芳菲的嘴,一邊兀自動作。任芳菲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拼命推店長,可是,手腳發軟推不開。沒過多久,店長也像頭死豬一樣,趴在任芳菲身上不動了。

  任芳菲酒醒了,「嗚嗚」地哭起來。店長抱著她,哄她,在她耳邊不住地說甜言蜜語。任芳菲的頭又熱又痛,她不顧一切地站起來,惡狠狠地用牙齒咬他,店長緊緊摟住她不放,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任芳菲鬧了一會兒,身體沒勁兒了,頭腦也冷靜了下來,她喃喃地問:「你讓我怎麼辦呢?你讓我怎麼辦呢?」

  店長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你跟著我就行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呢?開心就好。」

  ……

  店長走了,任芳菲強撐著破裂的身子和心,起來收拾屋裡的殘局,然後臉也沒洗就躺回到床上,面朝著牆。跳舞的姐妹們回來了,她沒有回頭,假裝已經睡熟了。

  這一晚的經歷之後,店長「收斂」了很多。月底的時候,任芳菲拿到店長悄悄給他的一個紅包,裡面裝著兩千塊錢,任芳菲想了想,收下了。一切都已經這樣,就不要再和錢賭氣了。

  可是,到了第二個月,店長又故伎重施,經常在任芳菲身上捏一下摸一把的。任芳菲生氣,罵他,他卻嬉皮笑臉,不改也不還口。有一次,還酒後吐真言對任芳菲說:「反正你早已不是白璧無瑕,還不如跟了我,多享受幾次男歡女愛,工作方面我也會照顧你的。」任芳菲偏過頭去,不為所動。

  店長看軟的不行,又用上了硬的。他指著任芳菲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識抬舉的小婊子!你不從我,想勾引誰去?你不想在這兒幹就說。我們這裡不缺美容師,大把的女人想進這門檻呢!還有,你知道在深圳我是誰嗎?我的黑道朋友說出來能嚇死你!你小心我找人刮花你的臉,看你以後還怎麼狐媚男人?」

  任芳菲的牙咬得「咯咯」響,她狠狠心,轉過身用力抽了店長一記耳光。跑出蒙麗的門時,微涼的風吹得任芳菲頓覺孤苦和悽楚。任芳菲知道店長確實喜歡和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他真的有可能叫人來刮花自己的臉。

  看來,要想擺脫噩夢,徹底安全,那時的任芳菲,不得不選擇離開深圳。

  §37.最後的屈辱

  離開深圳後,任芳菲回了廣州。後來,又一路輾轉到了北京。

  經歷使人富有,但過於坎坷的經歷有時也會消磨人的意志。任芳菲擁有現在的一切——幸福的家庭和出色的事業是多麼的不易。她曾經以為她的生活已經徹底跳出了噩夢的陰影,沒想到,噩夢又找到了她。

  那天,任芳菲在自己的美容院裡喝茶,一個小女孩進來叫她,說來了一個男的在門口找她。因為任芳菲美容院從來不接待男客,她自己也很少和男士有交往,因此任芳菲覺得挺奇怪。但等她走到門口一看,竟然是張店長。任芳菲頓時驚恐得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任芳菲鎮定下來之後,走回美容院裡,跟幾個美容師說自己老家來了個親戚,要出去辦點兒事。美容師們都不明就裡,都連聲答應,讓任芳菲放心去。

  任芳菲冷冷地對店長說:「你跟我來。」

  她一個人走在前面,店長嬉皮笑臉地跟著,一副無所顧忌的嘴臉。街上很熱鬧,人流熙攘,但是,任芳菲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孤獨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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