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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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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你生意,不好嗎?」 「戚,遊手好閒。」 「抱歉,是自由職業者。」 巫方園見兩個男人抬杠抬得不亦樂乎,她不好插嘴,只得坐在一邊看著,看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啊,鄒石,是那個攝影師鄒石嗎?」 「哈哈,是啊。」鄒石饒了繞腦袋,點頭。 許盤悶悶地收回了那顆金光燦爛的大戒指,灰溜溜的回辦公室去了。 「我有看過你的作品。」巫方園記得當時很驚豔。 鄒石又笑了起來,然後摸著下巴打量他。 「看什麼?」被他盯著,巫方園有點坐不住了。 「其實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你哦。」 「呃?」巫方園一頭問號。 「第一次見到你,也是在這裡,不過那時你在外面,哭得很可憐的樣子呢。」鄒石抬手要了一杯咖啡,然後笑著說。 哭得很可憐?巫方園回憶了一下,好像那次是發現尹宣住在了麗江花苑的房子裡。 「那天元初也在裡面哦。」 「什麼?」巫方園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呵呵,那天看到你哭,他一臉心疼得不得了的樣子,可是又怕貿貿然出現不好,就先打了個電話給你,結果……」 結果她說謊了,她很不耐煩地說,她在家裡。 巫方園低頭攪了攪杯中的咖啡,望著一圈小小的漣漪發呆。「其實在那之前,我就聽說過你了。」鄒石又語出驚人,然後試探性地看了她一眼,「呃,照片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巫方園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想起那些照片,然後驚訝地坐起身,「不會是你拍的吧?!」 「……我倒是想。」鄒石滑稽地聳了聳肩,「可是元初不捨得。呵呵,拍照片的傢伙是我介紹給他的,他不放心把我這麼一隻狼放在你身邊。」 直到目送巫方園離開,鄒石才慢悠悠地踱到樓上許盤的辦公室。 許盤正趴在桌子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花啊。」在沙發上坐下,蹺起二郎腿,鄒石笑著打趣。 許盤不理他。 「喏,我說,這水已經夠渾的了,你不要去攪和了。」 「憑什麼?」許盤拿白眼球丟他。 鄒石笑嘻嘻地看著他,「你知道什麼是炮灰嗎?」 許盤瞪他,「你說我是炮灰?」 「顯然。」鄒石聳聳肩,「或者你比較像跑龍套的,一個專門過場的路人甲。」 「嘁!我才不會傻到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許盤摸了摸鼻子,誇張地站起身,「許公子我風流瀟灑,年少多金,何愁沒有美人投懷送抱?」 直接開車回家,巫方園剛推開門,便聽到巫媽媽正在跟誰通電話。「什麼?區區病了?」巫媽媽背對著門口,聲音顯得憂心忡十中,「你也不要太擔心,年輕人嘛,扛得住的。」 巫方園站在後面聽了一會兒,想起自己在公司氣得區區臉色發白的樣子,有些後悔,可是一想到程琳的話,還有那些資料就又氣不打一處來。 「園園回來啦。」掛了電話,巫媽媽轉身看到巫方園。 「嗯,是誰啊?」巫方園假裝隨口問了一句。 「區區媽媽,說區區生病了,上個月就住院來著,怎麼又病了……」巫媽媽歎息。 「上個月?」巫方園愣了一下,「不是說出國參加珠寶展的嗎?」 「就在珠寶展之前,據說有天晚上區區從外頭回家後就病了,好在姬品來得快,不然還真是危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都不注意,你要好好說說他……」 那天晚上? 巫方園咬唇,是她爽約的那天嗎?那天他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在哪個醫院?」 「聽說還在公司把。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巫媽媽還沒有嘮叨完,巫方園已經帶上門跑出去了。 頭腦發熱的跑到公司,站在樊元初辦公室的門口,她又有點猶豫了。 「巫方園?」阮鬱的聲音冷不丁在身後響起。 巫方園嚇了一跳,忙轉身看他。 「你來幹什麼?」阮鬱揚了揚眉,「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正表演四手聯彈表演的濃情蜜意嗎?」 巫方園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看電視啊。」很理所當然得口氣。 巫方園第一時間想的卻是,樊元初不會也看到了吧。 「你瞭解元初嗎?」阮鬱忽然正色道。 巫方園有點不能習慣他的突然變臉,語塞。 「我承認,元初用了些手段,可是他從來不會不擇手段。對於陷害這種事情,他還不屑於去作。」阮鬱看著她,淡淡的道。 「我……」 「關於那則新聞,雖然沒有傷害到你的寶貝尹宣,不過我還是負責任的跟你說一句,那根元初沒有任何關係,是《曲陽日報》的一個記者,已經盯了你很久了。」 巫方園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表情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元初已經幫你解決了。」阮鬱繼續淡淡的說道。 巫方園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罪孽深重。 「元初大概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才被你這樣折騰。」半晌,阮郁總結陳詞,然後將手裡的藥和溫水塞進她懷裡,轉身飄然離去。 巫方園在門口呐呐的站了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樊元初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頭髮稍稍有些雜亂,沒有戴眼鏡,面色依然蒼白。巫方園將溫水和藥放在一邊的桌上,然後在他身邊坐下,拿外套蓋在他身上,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下巴尖尖的,有點硌手,很瘦。 他似乎很疲憊,輕輕地蹭了蹭她的手,沒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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