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有害健康(104)_白衣

一〇四

　　沒想到就是這隨口問問的一句惹來了兔子極大的抱怨，就像是我良久不回影響婚禮的人是他：「說是等你回來，我說你小子真這麼狠心在香港耗那麼長時間，順帶拖累人家胖子的大好青春啊？」

　　「我實在走不開，凱薩琳已經幫我申請了仲裁，公司把我們關於這個加密程式的所有資料全部給我傳過來。」

　　「這個沒問題，但是你有多少把握？如果可能性太小的話，我們還是早作打算吧！」

　　「哼……」我苦笑，但還是對兔子實話實說：「我這叫盡人事聽天命，謀事在人，至於成事……在天……」

　　兔子見我心緒低落，也不再勸我什麼，只是輕輕安慰了一句別想太多，我也沒什麼要說的，藉口累了要去休息便匆匆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心裡一下子空了起來，像是什麼都沒有一樣，空落落讓人覺得煩得慌，先前看起來還有些味道的小說現在拿在手上就有種想撕掉的衝動。我就像一頭發狂的獅子在小小的書房裡一圈一圈繞來繞去，繞到最後，我自己的腦袋都有些暈得慌。

　　我開始懷念起在南京的日子來，如果是在南京，那麼我這個時候一定不會這麼煩躁，再怎麼說，去胖子的酒吧裡借酒消愁，找兩個陌生女人拼上一桌，順帶發展發展感情之類……在胖子的酒吧裡，心情再不好的人，也不會耷拉下嘴角，那個YD的鳥人一定會找出一些事情來讓你開心，但是在這裡……

　　算了，上網看看吧！我強忍著就近打開書房電腦的念頭，起身走進客廳，出人意料的，我的筆記本竟然不在沙發上！

　　「嘿瑞克！你看見我的筆記本了麼？」我問那個躺在沙發上看著肥皂劇呵呵直樂的男人。瑞克轉了轉腦袋，繞開我這個擋住他視線的障礙物，有些不耐煩地說：「可能被凱薩琳拿回你們的房間去了吧？哈，香港的肥皂劇還真是好笑……」

　　「是麼？慢慢看，那我先上去了……」我硬生生擠出了一點點微笑，抬眼看了看二樓的樓道口，在那邊，凱薩琳的房間門死死的鎖著，一點點動靜都沒有。我心中小聲嘀咕著這女人今天是不是燒壞腦子了？沒事把我電腦弄上去幹什麼？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輕輕敲響了那扇緊閉的門，出人意料的，門並沒有鎖著。凱薩琳懶洋洋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軒寒？進來吧！」

　　「你是怎麼了？把我電腦拎上來幹什麼？」推開門進去，只見凱薩琳穿著睡衣活色生香地躺在那裡，伴著暗黃色的燈光，整個房間充滿著一種曖昧的味道，而我的筆記本正躺在某個昏暗的角落裡。

　　「在那裡呢，我是覺得擺在下面不太好，等下戈德·史密斯那個笨蛋回來，那渾小子可沒少在這上面犯過事情。」

　　「他……怎麼了？」我一愣，怎麼像是防賊一樣？凱薩琳大概是知道我心裡的嘀咕，苦笑道：「不是這個，只是，他也有搜集資料的習慣。我又不知道你要不要用電腦，拿到我面前還是比較好一點。」

　　「收集資料？很可愛的習慣啊！」我呵呵笑了笑，抓起電腦就要出門，這個時候凱薩琳輕輕叫住了我，道：「這房間裡有無線網路，我想你現在也不會有什麼工作吧？剛好在這邊陪我聊一會兒吧！」

　　「呃……」凱薩琳這個邀請讓我很愕然：「在這邊？讓我對著你這只慵懶迷人的貓？我說親愛的小姐，你不需要這樣和我開玩笑吧？要知道我現在站在這個房間裡都已經有點把持不住，女人，請收斂起你的魅力，這樣會讓你變得很不安全……」

　　「你會麼？」凱薩琳飛快地送了一個哀怨的白眼，接著低聲說：「就陪我說會兒話吧！一閉上眼睛就是血肉飛揚的場面……就一會……好麼？」

　　我是一個聽不得女人溫言軟語的人，面對這個場景我能做的也只有無聲的苦笑，接著無奈地在房間的一角坐下，打開我的電腦連上網路，接著頭也不抬地問：「想聊些什麼？」

　　「聊聊你吧！」凱薩琳滅了檯燈，整個房間裡一片昏暗，只剩我呆的角落裡，顯示器發出瑩瑩的光，凱薩琳突然撲哧笑了起來，道：「現在的你，還真有點意思呢！」

　　「什麼叫有意思？呵……你說的還真好笑。我就那麼可笑？」我一面轉換著目標，從一個又一個BBS跳到另外一個一面微微笑著問她。凱薩琳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靠在床邊眯縫著眼睛打量著我，小聲道：

　　「你現在的臉加上燈光，有點青面獠牙的味道。呵呵……」

　　「像這樣？」我抬起頭，像個小孩子一樣齜了齜牙。凱薩琳被我的鬼臉逗得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在昏暗中我甚至都能看到那珍珠般的牙齒一閃而過。

　　凱薩琳笑了好一會兒方才止住，接著很是正兒八經地沖我說：「我對你很好奇。」

　　「好奇？女人，好奇是你愛上我的前兆……」我心不在焉開著玩笑，接著又跳到了紅客，紅客的主頁上面什麼連結都沒有，只剩下一封道歉書在上面。因為成員的原因……我笑了笑，這個原因找得還真是美妙！

　　「曹軒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凱薩琳緩緩地問。這個問題讓我一下子像被電打了一樣刷地將腦袋抬了起來，眼前的一切忽然迷離起來，對面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又變成了當初在南京的某人，而那個人也曾經仰著臉問過我這樣一個問題……

　　「你……想知道什麼？」我壓了壓嗓子，低聲問。

　　「面對血腥的時候……你為什麼能那麼的冷靜？你，似乎是一個見慣血腥的人……」凱瑟林頓了頓，道：「雖然我很感激你昨晚的舉動，但是你的冷靜……著實讓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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