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有害健康(58)_白衣

五八

　　「我說你小子也太招女人了吧？」胖子說著皺了皺眉頭接著說：「我說那個叫周筱曄的是不是暗戀你啊？你看他們倆想分手的事情應該不是一天了，這麼多天兔子都在啊！為什麼不去找兔子，而是非得等到你從香港回來再找你幫忙呢？」

　　我愣了一下，鑽進車子沖胖子招了招手，說：「可能是人家嫌兔子和那寶馬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得！哥哥去當擋箭牌去了！」說話間一打輪，切諾基險險從胖子面前擦過，把這小子嚇了一大跳。

　　我的駕照拿了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但是我就一直沒有買車的念頭。像我這種每天都去胖子酒吧裡坐坐的人，要是開車，那也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在折騰。胖子一向鄙視我這種心態，常常教育我說你丫走路也會死人哪！怎麼也沒看你不走路？

　　和周筱曄約在了鼓樓見面，當我把車開到的時候，周筱曄已經在郵政大廳的鐘樓下等了好一會兒了。我幫她拉開車門，訕訕解釋道：「好久沒碰方向盤了，今天開得有點小心，遲到了！」

　　周筱曄沖我笑得很勉強，然後便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句話不說。我知道她的心情不好，也沒敢逗她說話。

　　周筱曄和那男人約的地方是在中山陵，正好是初春時節去中山陵踏青的市民特別多，路上的車也相當的多。切諾基在車河當中艱難地前行，在一個紅燈處，我忽然開口問：「他……是什麼樣的人呢？」

　　周筱曄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反問我：「你和許小姐的感情不是很好麼？為什麼這次去了趟香港，就傳出了你和凱薩琳·德·海拉小姐的緋聞呢？」

　　我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漠然看著前方排成的長龍。周筱曄見我沒有回答，緊跟著便問：「難道你已經忘掉許小姐當時守在你床邊的事情了麼？那個叫凱薩琳的女人的身家背景讓你心動了？」

　　周筱曄的無端猜測讓我煩躁不堪，我最討厭這種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卻認為自己什麼都懂的人，尤其是這樣的女人！我搖下車窗點上支煙旁若無人地抽著。周筱曄大約是聞不慣煙味，捂著鼻子咳嗽了兩聲，憤憤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火了！我將剛點著的煙彈到車外，大聲沖著周筱曄吼道：「你他媽的知道些什麼？你就是從報紙上面看到那些東西就認為是真的麼？我操你大爺的！老子才是被人背叛了！那個女人在外面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照你這個邏輯我是不是也要說女人沒他媽的好東西啊？」

　　周筱曄從沒見過一向斯文的我發這麼大的火，被我這通吼嚇愣住了。我大約也沒想到情緒會如此的失控，也愣住了，好一會兒我才被身後震天的喇叭聲驚醒，回頭一看，長長的車龍被我們攔腰擋在中間，我連忙拉開手刹發動汽車朝中山陵方向奔去。

　　到了周筱曄說的那個停車場，裡面已經沒有車位了。一輛銀色的寶馬停在門外，和老二的一模一樣。我關掉引擎跳下車去，見到有人來，那邊寶馬的車門開了，裡面鑽出的竟然是老二！

　　「三兒？」老二很意外：「怎麼是你？到這邊來玩？」

　　「不是，陪一個朋友來的。」我張目四望，周圍沒有其他人。難道還沒來？老二重重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淫蕩地笑著說：「你小子竟然是我們三兄弟當中運氣最好的！媽的，玩趟一夜情竟然就掛上了德·海拉家族的凱薩琳！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運氣！」

　　我無奈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的兄弟也是這麼想的，這實在讓我很是失望。老二並沒打算這麼簡單放過我，繼續問：「這趟回來又掛上一個？小心在南京被記者拍照……」

　　老二的聲音忽然斷掉了，我叼著煙困惑地看了看他，只見老二那張英俊的面龐忽然變得猙獰起來，視線定定地注視著前面不遠處的切諾基，不，是注視著剛從切諾基裡下來的周筱曄。

　　「你們認識？」在說話的瞬間我忽然反應過來：這裡惟一一輛寶馬是老二的。難道……我嘴裡的煙掉了下來，難道……周筱曄的寶馬就是老二？天哪！我為什麼會這麼倒楣！

　　就在我愣住的刹那，老二憤怒的拳頭狠狠砸上了我的臉，將我砸得一個趔趄，鼻血立刻流了出來。周筱曄驚呼一聲撲了上來，死死護在我的身前，微微顫抖著問：「你要幹什麼？」

　　「你說你喜歡上的人，就是他麼？」老二渾身發抖，憤怒地指著我問周筱曄：「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對你很好的人麼？」

　　「不是！」我連忙解釋，我看出來，老二真的很在乎周筱曄，如果還按照原先的劇本演下去，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但是就在我說出那兩個字的瞬間，周筱曄冷冷地說：「是！沒錯！」

　　這個字立刻點燃了老二這個火藥桶。

　　「我打死你這個勾引二嫂的混蛋！」老二將周筱曄從我的身邊拖開，一個勾拳又狠狠打中了我的下頜。我又是一跌，一屁股栽倒在地上。老二甩了甩手：「你為什麼不還手？是不是覺得於心有愧？我告訴你曹軒寒！我們之間的交情，完蛋了！」說完他鑽進寶馬，小車打了個輪從我身邊飛過，同時飛出來的，還有老二一口黏黏的口水。

　　這他媽的是什麼事兒！

　　我從地上坐了起來，緩緩掏出紙巾將臉上的口水痕跡擦掉。周筱曄費力地將我拉了起來，哭著向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沒事了，做擋箭牌的時候就有這個覺悟了。」我接過周筱曄遞上來的面紙擦了擦嘴角，苦笑道：

　　「找個地方坐一坐吧！我有些事情要說。」

　　她認真地看了看我，點了點頭。

　　我沒敢帶她去酒吧，而是攔了輛車殺到了虹橋那邊的常春藤。我最近喝酒老是出事情，我不敢保證兩個心情不好的男女喝多了會出什麼事情，南京雖然不像香港，但是萬一被什麼大報小報的記者認出來，估計明天凱薩琳就會在香港跳腳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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